木兰夫人坐在"鼠尾巴"的狭小而拥挤的卧室里，这是塞勒姆城中一家还算繁华的旅馆。显然，她不属于那里。首先，她那件昂贵的、有花纹的、带花纹刺绣的浅粉色连衣裙的价格可能比旅店本身还要贵。
但她坐在旅店老板亲自送到良冈房间的那张摇摇欲坠的椅子上，一边和房间里的居民聊天，一边显得十分满足。在她的身后，女仆长蕾莎站在房间的一角，目不转睛地盯着贫穷窗台下的泥土和良冈本人。
"亲爱的，听到你出事的消息，我真的很震惊。你不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吗？"
"我觉得无聊，就和一辆小车玩起了捉迷藏。"
"你总是充满了独特的答案，不是吗，良冈？真想不到，面对这样的伤势，你怎么能讲笑话呢？"
良冈反映，并不是说木兰夫人真的看到了她的伤势。她正躺在床上，被单裹着腿。木兰夫人在她休息的时候走了进来，良冈还没有解开她坏腿上的保护垫。
在她晃动的时候，木兰夫人连忙抬手。
"不用麻烦你了，良冈。我猜想你一定很痛苦，即使你一直在使用治疗药水。不，我只是想和你谈谈。"
"你的意思是，给我一个交易。"
木兰夫人眨了一下眼睛，但转眼间她又露出了同样真诚的笑容。
"你真快。嗯，是的，说得不客气一点，我想给你一个交易。当我听到你受伤的消息时，你可以肯定，我感到很震惊，而且没有一点愤怒--尤其是据我了解，有关的事件发生在你离开后，离我的府邸只有几尺远的地方。"
"你花了一段时间才知道这件事？"
木兰脸上的笑容再一次在最短暂的瞬间闪过，然后又恢复了原样。只有留意它的人才会发现，良冈一直在观察。
"关于你的情况，以及向我提供你受伤的原因，跑商协会一直......不太配合。我自己还在谨慎的询问，但我会有答案的，相信我。但这不是我来这里的原因。我希望..."
"你想给我一个交易，让我把腿治好，对吗？"
良久，木兰夫人眨了眨眼，又恢复了正常，她谨慎地在床上移动着重心。她无视女仆瞪着她的眼神，提醒自己不要那么急躁。如果事情没有那么痛，那就有意思了。但精明的贵妇人和政治角力者，木兰夫人可能是，她并不像她可能喜欢的那样不可预测。可惜的是，无论从哪方面来看，似乎都没有什么能让她感到害怕。
"那么，我就直接跳过细节吧，良冈。我明白，因为你还受着伤，所以治疗药水并不奏效。恰好我有--姑且称她为我的朋友吧--她能够施展【恢复】等第四层的法术。"
良冈的脸色没有变化，她试图理解这意味着什么。那是什么魔法？然后她想起来了。
层级魔法。它和无纪律的魔法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不管那是什么意思。但从良冈在她极其简单的魔法介绍中读到的内容来看，层级魔法是以......层级来组织魔法的。
也就是说，16级以下的法师能够施展的魔法一般被称为1级魔法或者0级魔法，而24级左右的魔法则是2级魔法，到32级一般是**魔法的门槛，以此类推。
这大概意味着木兰花的朋友至少是40级，但书上说过，低级魔法师只要有足够的练习和时间，就可以施展更高的魔法。这也意味着这位神秘的朋友很可能非常强大。
良冈的眼睛眯了起来。木兰对她灿烂地笑了笑。
"我想我应该很佩服吧？不过既然你的朋友这么厉害，为什么我不能亲自去拜访她呢？"
"嗯，她很忙，就像你所预料的那样，对于一个能接触到那种魔法的人来说。而且我承认--正常情况下，要接待她的来访，更不用说说服她施展那种令人疲惫的魔法了。"
"但你能做到。"
"就说她欠我几个人情吧。"
良冈翻了个白眼。
"你还想要什么回报。说说看吧。"
木兰夫人身后，蕾莎对着良冈发话。
"给我放尊重点!你是在对六院的夫人说话，而且--"
"蕾莎，拜托了。"
良久，木兰花将女仆安顿好后，她呲牙咧嘴地说道。她盯着蕾莎的眼睛，这个长相严厉的女仆企图用自己的目光蒸发她。
"你的女仆会打架吗？"
木兰夫人不解地眨了眨眼睛。
"蕾莎在很多方面都相当熟练，良冈我亲爱的。其中有一种处理不速之客的天赋，我必须承认。"
"还有对付接近本小姐的脏东西。"
木兰夫人不赞同地啧啧称奇，但良冈只是在床上移动了一下重心。
"拿来吧。"
瑞莎的眼神表明，如果木兰夫人走出房间--或者哪怕是转过头去一分钟，都会带来不少的暴力。但木兰花再一次对她摆了摆手。
"我不会尝试的，亲爱的蕾莎。我是相信这可能会对你造成反效果，而且，我也不认为良冈会学习，甚至是谦让，无论怎么酣畅淋漓的殴打。"
蕾莎的眼神表明她愿意尝试。但她消停了下来，良冈又把注意力转移到木兰身上。
"所以如果我不接受你的‘慷慨提议‘，你会......什么？得罪你了？"
木兰夫人又笑了起来。
"亲爱的，我只得罪那些对我没有什么好处的人。不，我想，你要想给我造成真正的冒犯，需要做一些事情。如果你拒绝的话，我就只是--"
"恼羞成怒？"
"失望了。非常大的失望。毕竟，你再跑，对我和你都有好处。对你来说，这是你的生计，而对我来说--我猜想，当你不因痛苦而暴躁易怒的时候，你会友好得多。"
"也许是吧。也许不会。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想要的回报已经是什么？"
木兰夫人叹了口气。
"良冈，我不得不问。我有很多技能，其中一个就是【迷人的举止】，但它似乎对你没有任何效果。我对付过顽固的将军和讨厌的龙族，效果比较明显。你愿意解释一下你非凡的应变能力吗？"
良冈耸了耸肩。
"我见过比你更有魅力的人。我也不喜欢他们。你想怎样？"
木兰夫人抿着嘴温柔地嗔怪道。
"好吧，我知道了。我准备付出任何我朋友想要的东西，让她一眨眼就到这里来，哪怕必须付出传送费。但我确实想要一些东西良冈。没有什么太艰巨的事情，只是回答一些我发现自己陷入困境的迫切问题。"
"答案。多少个？"
"有多少个？良冈我亲爱的，我希望对于我所提供的东西，能让我问出我所敢问的问题。不是说得太细，但一个治腿的咒语是要花钱的。难道问几个答案还不值得吗？"
良冈，她摇了摇头。
"对我来说不是。"
这一次，木兰夫人似乎失态了。她和女仆交换了一下眼神。
"那你有什么想法？"
"二十个问题的二十个答案。
"20个问题的20个答案。"
"你一定是在开玩笑吧。良冈我亲爱的--"
"我不会告诉你一切。我会回答有限的几个问题，但不是全部。"
第一次，木兰夫人似乎真的震惊了。她四处投稿，寻找答案。
"你知道，也许是我太天真了，但我曾以为来到这里，我可以说出自己的价格，以获得离散的协助。但你有自己的价格，我接受。良冈，你的腿值得说，四百个问题吗？"
良冈咬牙切齿。
"不超过八十--不，四十道题。"
"......我不能接受。哪怕是两百个问题--难道你藏着这么可怕的秘密，一定要开个价吗？"
"如果你非要问，你知道答案。四十个问题。要么接受，要么离开。"
木兰夫人气得吹了口气。
"我很震惊。真的是这样。如果我叫你虚张声势呢？"
良冈的眼睛眯了起来。她取下腿上的床单，摇身下床。她的肉体在向她尖叫，但腿上的束缚却把它固定住了。
"门在那里。"
木兰夫人没有动。她的眼睛盯着龙冈被捆绑的腿，就连蕾莎也显得很不舒服。但木兰花是真的被吓到了。她知道重伤是什么样子的。
"良冈。你那条腿怎么还能动？"
"魔法。咄。"
木兰夫人眨了眨眼睛。她抬起头，对上了龙冈的眼睛。
"那你到现在为止用掉了多少治疗药水？"
良冈耸了耸肩。
"四十颗？五十支？我数不清了。"
"你一直坐在这里，没有去看一个合适的【教士】？为什么呢？"
"钱不够。"
"你没有去看我，请求我的帮助，因为......？"
"如果我想联系你，他们又会把我撞死。"
木兰夫人的眉头暗暗地皱了起来。
"没有人敢在我家门口殴打客人。"
良冈又耸了耸肩。
"可能会发生这种事。我也不想失去两条腿。"
"我不能相信--这已经超出了单纯的破坏行为。不管是谁干的，都打算让你残废。我相信你知道这一点？即使是有经验的[医者]，要救你的腿也是几乎不可能的任务。
良冈笑了笑。她的脸色死气沉沉，但她一直用手肘支撑着自己。
"他们想马上截肢。我说不。"
"你不接受我的提议？"
木兰夫人盯着良冈。她的眼睛把这个年轻女人刺得透彻，寻找着真相。这正是良冈所害怕的。但她迎着那双眼睛，摇了摇头。
"四十个问题。我就会回答这些问题。有限的数字，不是一切。"
她又一次收到了她真的让木兰夫人吃惊的印象，因为老太太犹豫了一下，似乎在努力接受良冈的提议。但贵妇人最后摇了摇头。
"一个好的赌徒知道什么时候该下注，什么时候该放弃。我的提议仍然有效。回答我所有的问题，我会在一个小时之前把你的腿治好，我保证。"
良冈把嘴唇里面咬到流血，尽量不让自己的失望表现在脸上。但是，无论怎样，木兰都会感觉到的吧？但她没有说什么。良久，她却倒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
木兰花盯着她，似乎还处于震惊状态。
"令人难以置信。你还拒绝。你掌握着什么秘密，值得你付出这个代价，良冈小姐？"
良冈没有回答。过了一会儿，木兰夫人站了起来。
"很好，很好。我相信你会改变主意的。我会等你的回答。"
良冈还是没有回答。她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然后木兰夫人将一个冰冷而坚硬的东西按在了她的手上。良冈微微抬起头，看到那是一枚奇怪的勋章--青铜色的，看起来并不贵重，但在金属制品的中央镶嵌着一颗珍贵的蓝色蓝宝石。
"只要把中心的宝石打碎，我就知道你接受了我的条件。"
木兰夫人低头盯着躺在床上的良冈。她甚至没有抬头看贵妇人一眼。相反，良冈对着天花板苦笑。
"你玩的是硬仗啊？"
"我是在用生命和机会赌博，良冈我亲爱的。而且我坚信，这是一场值得一赌的赌博。接受我的提议吧。"
"别让门撞上你的出路。"
更多的沉默，然后良冈感觉到木兰夫人向门边移动。蕾莎为她打开了门，但贵妇人在门口停了很久。
"情报真的值得这么高的价格吗？"
终于，良冈抬起了头。她看到木兰夫人盯着她，看起来像是真的担心。良冈笑了笑。她的眉毛上布满了汗水，晒黑的皮肤下一片苍白。她也不是真的在笑。只是露出了很多牙齿。
"你要的是信任。这对我来说代价太高了。"
木兰夫人顿了顿，开口道。然后她摇了摇头。
"我会等的。但要快，良冈。你的时间不多了。"
门关上了。良冈被单独留下。她捂住了眼睛。
"该死的。该死的一切。"
—-
我是个白痴。我必须捂住眼睛，不让眼泪流出来。我真是个彻头彻尾的白痴，固执的白痴。
我应该马上接受她的提议。不--即使玉兰要我做她的奴隶，或者她的女仆，或者为她工作十年，我也会马上接受她的提议。
但她要我告诉她真相。该死的，该死的她和她的洞察力。这是我唯一不能给她的东西，永远不能给她。
我的腿很痛，但我的心是冰的。现在我已经得到了这个提议，道路已经很清楚了。两条路在我面前延伸，一个世界在等待我的选择。
这很戏剧化吗？太夸张了，但这是事实。
站起来吧，我需要另一种治疗药水。我的腿很痛，我需要一个清醒的头脑。
我站起来，打开箱子，疼痛射穿我的坏腿。三瓶治疗药水，该死的，又来了。我不能浪费它们。如果...
好吧，如果我拒绝的话，他们就没有意义了。反正它们都很脆弱，但他们告诉我更强的治疗药水会让我的每一块骨头碎片都从皮肤里长出来，那会毁掉我的腿，让我的腿无法愈合。
某种东西。哦，我看到在胸口的底部，我在胸口的底部看到了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真正拥有的东西。来自我的世界。毫无用处，没有动力。至少耳塞还连着，但同样，没有电也没用。
我看着躺在胸口底部的那块塑料和金属。她会接受这个代替吗？但我还是得告诉她那是什么，那可能会有潜在的危险，就像...
不，不，无论如何它都不值钱。如果它还有力量的话，我也许可以做交易，但是......不。她要的是信息而这个价格对我来说太高了，我无法支付。
"情报"
这个词在我的舌头上腐烂了。听起来好傻，这么简单，这么容易说出来的时候，很容易给人留下印象。而我要答应回答多少问题，也很简单。
只是木兰会读心术，或者能感觉到不真实的东西。而且她很狡猾，聪明到可以一直问问题。如果我给她无限的答案她最终会得到全部的真相
我可以撒谎，但如果我不打算完成我的交易，她就会感觉到。又被困住了。
如果需要的话，我会回去求她。代价......我稍后再想。但即使这意味着出卖我的部分灵魂或我的世界的秘密，我也会再次逃跑。
但是......不。我不能这么做不，永远不能。因为如果她问起...
如果她问问题，她会了解我的世界。好不好？那就好，就算她知道了，她能这么容易就到那里去吗？我觉得这不重要。如果有人能如此轻易地在世界之间旅行，我们早就知道了。也许她可以，但我们有枪和技术，她没有。
但这就是问题所在，不是吗？我们有科技，如果她多问几个问题，她就会知道我们世界的科技。不仅仅是卫生或细菌之类的东西，而是那些不该说的东西。秘密，在能力上的跳跃式发展，会让任何国家在瞬间成为超级大国。
火药、火器、细菌战、蒸汽动力、电力、汽车。从审讯技术到如何制造坦克或炸弹，无所不包。核武器。
这样说是不是很蠢？我不知道如何制造核弹，但我知道火药的制作方法。我的化学课是优等生，我知道涡轮机是怎么工作的。
这是一个道德的选择，不是吗？要么失去我的腿，要么泄露死亡和毁灭的秘密。如果是其他人，我可以撒谎，或者只说一些小的事实。但她能读懂我的心思，而且我知道在哪里可以收集到所有火药的成分。而枪支并不难做，在这个世界上并不难。
木兰女士，我对她一无所知，只是传言说她是个有权有势的女人，有钱有势有关系，即使她看起来很好，我也不知道她是否会用这种力量来帮助或伤害别人。
不，比这更简单。
即使我相信她，秘密也会传播出去。这就是它的工作原理，她会想看一场演示，然后有人会把这些碎片拼凑起来。也许迟早技术会传播开来。我会负责把枪带到这个世界上，也许现在离那个科技水平已经不远了，但是......
把火药的能力带给世界和可怕的战争之间是一条直线吗？不是，但有知识的地方就有力量。即使她用她的力量来帮助她的国家，那也只会导致最终的战争。
凝固汽油。将石油与天然或合成的橡胶混合在一起，比如乳胶。要制造出同样的东西并不难。以木兰花的影响力就不难
我想跑，我想再走路。
我不能这样做。我不想成为一个创造屠夫的人...女人一把枪和征服世界的任务。但我想跑。
我想不通，我无法决定。我等了一个星期--一个该死的星期，等待她的到来。在痛苦和恐惧中现在她给我提供了我梦寐以求的东西，我本该跃跃欲试的。但我犹豫不决。我往后退。
我坐在深渊的边缘，不知道我的灵魂是否在地狱里好好燃烧。这不公平，我所想做的只是逃跑。我不想失去我的腿，我想跑。我想活下去，我想走路。
我不想看到孩子一个人坐着。我不想看到那只秃鹰。我不想让它成为我的错。
我一个人坐在我的房间里，坐在我手中的两个世界的命运。这个世界的，还有我的世界。我活着就是为了奔跑，我的腿就是我的定义。
奖章在我手中是冰冷的，我可以瞬间击碎宝石。在地板上磨碎它，这将是如此之快，如此之容易。
它将...
门开了。我抬头一看。一张完美和梦幻一样的脸凝视着我。一半是完美，一半是凡人。两个世界中最残酷的一个，瑟丽娅-春行者。
她迟疑了一下，然后走进了房间我期待着空洞的话语和空洞的承诺。我以为会被辜负，或者只感到绝望。但她没有带来任何这些。
她带来的是救赎。
—-
"我知道这很不好。"
良冈坐在床上。瑟丽娅盯着她的腿，然后看向别处。
"我以前见过这样的伤。我知道它不可能那么容易痊愈。我不知道你的朋友是否真的明白--"
"她没有。无所谓了。她帮不上忙。你也帮不了。"
"我们欠你一个人情。你可能不明白，但卡鲁兹雇佣了哈默拉德之角的每个成员，因为我们相信荣誉。如果我们能帮上忙，我们会的。"
良冈呲牙咧嘴。
"有几百金币吗？"
"没有，老实说，这已经超出了我们的能力范围。就算我们卖掉盔甲和武器--卡鲁兹可能会，为了给你留下深刻印象--我怀疑我们是否能接近那个级别的【教士】。他们的需求量很大每天都有数千人在教堂周围扎营希望那里的[教士]能治好他们。就算我们有他们收的钱，也要有奇迹才行。"
良冈哼了一声。她的手正抓着一枚勋章，瑟利亚认识。中间的宝石上嵌着一个简单的咒语。她没有发表任何意见。相反，瑟丽娅看着良冈。良冈也凝视着她。
年轻女子看到了什么，瑟丽娅可以猜到。一个混血儿，也许。一个失去的记忆，或者她只是看到了一个法师，一个追求奇怪目标的人，很少有人理解。这并不重要，不知为何，瑟丽娅觉得那个叫良冈的跑者看她的眼神和其他人不一样。但职责就是职责，荣誉就是荣誉。
瑟丽娅侧目看了一眼良冈，仿佛希望得到一个符合的答案。良冈哼了一声。
"我不相信任何人。"
"我知道木兰夫人给你......一些东西。我在来的路上看见她了。你也许会想接受，但所有的交易都是有代价的。即使她不说，她也会要一些东西。"
"我知道。"
"咒语可能是治疗你的腿的唯一方法。但她提供的魔法，还有......另一种方法。"
"另一种方法？"
良冈看着瑟丽娅。她的眼神仿佛将这个年轻的半精灵刺得透心凉。瑟丽娅春行者活了四十年，但她似乎从来没有遇到过像良冈这样绝望的人。
"告诉我吧。"
那双眼睛仿佛是钻出了一条直入她灵魂的道路。瑟丽娅深吸了一口气。
"......你对死灵法的感觉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