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久仇不畏脖颈上架着的寒刃，盯向方恒墨。
“你叫风月月对吧？你想让肖久仇死吗？”
风月月不明白方恒墨问这话的原因，但在这么多人的眼神下，她只能回答：“当然不想，若是你非要杀久仇，那我愿意用我自己的命，来换他的命！”
先不说肖久仇不同意，此时这么多道士围着，她就不相信，方恒墨能真的杀了肖久仇。
“好啊，我放了他，你来还他的命！”
闻言，肖久仇情绪激动，却忍了下来。
这一刻，他知道方恒墨想做什么，也是唯一一次认同他的时刻。
风月月有些反应不及：“你说什么？”
“你不是想代替他死吗？我给你这个机会！”此时他宛若游戏人间的魔鬼，让两个看起来相爱的人，将自己黑暗自私的一面剖出来，呈现给对方。
凤倾颜踌躇了一下，她刚才只是想表明心意，没想真的替肖久仇死！
余光瞥到风月月的犹豫，肖久仇什么都明白了。
他身上蔓延着魔气，那是修士走火入魔的表现。
肖久仇因为风月月的犹豫，与方恒墨跟祁暖之间的互相付出做了对比，他们之间的感情看起来如此可笑，又那么脆弱。
经不起一点人性的考验。
看着肖久仇头顶的光环一点点消失，祁暖摸了摸下巴：“男主死了，这个世界会崩溃吗？”
“如果主角光环低于百分之五十，位面法则会自动选择合适的人，作为这个位面的男主，也不会导致位面崩坏。”
“哦~”祁暖尾调微扬，一副看好戏的态度。
肖久仇童眸一点点变红，身上的气势逐渐堕落。
他周身爆发一股力推开了方恒墨，整个人瞬间冲到了风月月身边：“你为什么犹豫？”
他整个人有些疯狂，紧紧的扼住风月月的脖颈，他那双阴鹜的眼中只剩下偏执：“为什么不愿意替我死，是因为不爱我对吗？”
看过祁暖单枪匹马去救方恒墨，肖久仇心里也羡慕。
他以为自己跟风月月之间挺相爱的，没想到最后只是他一人的独角戏。
“不爱我，那你就去死好了！”
他甚至没有给风月月辩驳的机会，虽说风月月确实没什么要辩驳的，因为她从始至终都没有爱过肖久仇，不过是因为他答应给自己取祁暖的妖丹，她才依附于肖久仇罢了。
狐狸眼中带着惊恐，死不瞑目。
“啧啧啧，”祁暖摇头晃脑的一脸可惜，“你说说，这女主怎么就这么死了？”
祁暖倒也不是替风月月可惜，只是风月月死的太快，她还以为能看上一处大戏呢！
解决完让他耻辱的风月月，肖久仇看向方恒墨：“今天，你要么交出祁暖，要么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入魔后的肖久仇，修为上涨了几倍，几乎与方恒墨不相上下。
“你休想！”话落，两人扭打在一起，周围一直看戏的道士有些蠢蠢欲动：“我们不上吗？”
“上？你想帮谁？”现在两个人同为魔修，若是两人能两败俱伤，那收益的也会是他们。
肖久仇没了利刃，方恒墨也将手中的剑刃丢掉，两人就这么靠着拳头，一拳一拳的攻击对方，彷佛要把这些年心中郁气靠着拳头发泄出来。
看着两人越打越凶，身上的伤也越来越严重，周围虎视眈眈的人群开始蠢蠢欲动。
祁暖活动着筋骨，感觉身体好了一些，冲出房间一掌将肖久仇击退。
“还好吗？”方恒墨看起来比肖久仇好多了，至少伤口不是那那么明显。
“你怎么出来了？”他知道那药留不住祁暖，也不想让她担惊受怕。
“我再不来，你怕是要跟他打到死！”
“妖女，没想到你还敢出来！”有人朝祁暖叫嚣，祁暖垂眸看向对方，语气不屑，“我就站在这儿，你敢出手吗？”
祁暖释放出九条尾巴的同时，伴随着的如泰山压顶般的威压让在场的人喘过来气。
“走吧，这里留不住了！”
“好，”方恒墨温柔的应着，只要是她的决定，他都会义无反顾的答应。
东西她都准备好了，离开前去了一趟天狐族，见过原主的母亲后，祁暖跟方恒墨又踏上了居无定所的日子。
“宿主，肖久仇死了。”003叫的不是男主，那就代表着新的男主诞生了。
“哦。”祁暖只是简单的应了一声，并未多做评价。
再次回到系统空间，是方恒墨七十五岁的时候。
那个时候的方恒墨，如两人初见时的帅气，祁暖大成修为，美貌也一直永存。
方恒墨本来是能活过百岁的，但两人受到无数修士追杀，祁暖当时未来得及赶到，也没来得及救下他。
最后，祁暖破例了，她杀了那些修士，最后自尽于方恒墨墓前。
躺在虚拟床上，祁暖揉着发胀的脑袋。
“宿主，您上一世除去查询所用的积分，还剩余1600，另外清除恶念获得积分2000，您现在有3600点积分！”
003看着屏幕上的积分数额有些眼馋。
祁暖感觉有些累了，只是听着也没回他。
“宿主，要不先休息一会儿，再去下个位面？”
祁暖缓了一会儿，声音有些无力：“现在去。”
她回想起方恒墨死的画面，心里有些沉闷，想尽快再见到他。
“好的，那就开始传送咯！”
一阵天旋地转后，祁暖感觉头胀得越来越厉害了。
“签吧！”陌生的声音传来，祁暖睁开眼，眼前的男人穿着一身西装，站在祁暖不远处，将手中的合同丢到了祁暖身上。
他那双阴柔的眼睛里带着不屑，看祁暖的样子就像是看着一件替代品。
刚传过来，祁暖还未接受记忆，打开手中的合同，是一份结婚协议书。
上面条条框框，对祁暖的要求颇多，什么不准进入他的房间，不准动他的东西，在外人面前要保持好妻子的形象，各方各面的规矩无数，看的祁暖头痛。
粗略的看过前面的条件，祁暖将手中的合同重重得丢了回去。
“你是找老婆，还是找保姆？我不签！”上面都是些霸王条约，对祁暖没有好处。
“003，上记忆！”
顿时，一股陌生的记忆传入脑海。
她此次来的世界，是一个虚拟位面，也是一本小说中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