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片草原还蛮大的，王小海问过首领，马匹白天奔跑，晚上休息的话，需要五天时间才能穿过草原到达海边。
虽然部族有近千人，但大半是老弱妇孺，算起来狩猎的战士也只有三百多人，首领十里挑一，让几十个人骑着马跟随自己和王小海一起去，其余人留守。
在马匹奔跑了半小时后，程序员和山羊胡在颠簸中醒来，茫然望着四周，失神下差点从马背上掉下来，还好两人旁边有看守的族民，见状立即弯腰伸手，将两人扶正。
看着苏醒的两人，王小海心想要不是答应保你们两人安全，我早就自己飞过大海了。
王小海坐下是一匹雪白的骏马，奔驰速度比别人的黄骠马快了许多，首领和他拉开了不少距离，有几个游牧族人骑马到首领身边，悄声询问晚上是否趁机逃离？首领摇了摇头，想到那股压制他，让他感到无力的气势威压，他仍心惊胆战，那恐怖的感觉堪比觉醒强者！而他怎么逃都逃不过觉醒强者的追杀，那种程度强者的一击之下，就能毁坏一个城市！
王小海身上穿着首领的衣裳，除了头发略长外，看起来和牧民没啥两样了，这星球沙漠边的牧人都剃光头居多，当然也有可能是他们在效仿首领，上行下效嘛。
程序员和山羊胡经过几个小时的实验，也学会了怎么控制马匹，便慢慢策马到王小海身边。
"这是怎么回事？"程序员问。
"你是不是打劫了他们？"山羊胡老者问。
"明知故问。"王小海说，"刚才那马奶里面下了***。"
"该抢，狠狠地抢！"两人闻言，同时恨声骂道。
果然事情不到自己身上不担心，一到自己就不一样了！
到了晚上，王小海才发现这地方的时间略有不同，虽然没有钟表，但他也能估计出一天差不多有三十个小时左右。
"天啊，那是月亮吗？"晚上在草地上休息时，程序员男子指着天空升起的明白，吃惊地大叫。
王小海和山羊胡抬头望去——半青半红的半月在黑夜缓缓升起，如果仅仅是颜色，也不会让程序员如此吃惊，让他如此吃惊的原因是那月亮特别的大，竟占据了大半的天空！
"我觉得，好像我们所在的星球才是月亮！"山羊胡老者说，"要是我天文学和数学算得没错的话，以两者间的距离和视角大小看来，天空中的月亮体积约有这个星球的一千万倍。"
"一千万倍？"王小海说，"看来我们才是生活在月亮上，对了，我们现在所在的这个星球一定是夹杂在恒星和那个巨行星之间，自转产生白天黑夜，而自转一圈约三十个小时。"
"哟，你还知道得蛮多的，看来你不是从土著星球出来的。"程序员一直认为王小海是从那种充满恐龙怪物的土著星被吸过来的，所以身体才这么强大！
"要是能到那个巨星生活，应该不错。"山羊胡和程序员同时说道。
"别想了，这星球还处于冷兵器时代，根本没有方法到达那巨星。"王小海说，就算他觉醒成为武圣，能太空飞行，也不能带走两人，普通人根本无法在外太空生存，先不说缺氧无法呼吸，还有那接近绝对零度的温度也是普通人无法抵抗的，就算一般的武者也无法忍受，只会被瞬间冻死！
人最可怕的不是死亡，而是失去希望，现在，两人就看不到希望。
"算了，在地球上我也终身无法离开地球，这个星球应该比地球还大，生活也无防，不离开也无所谓，就是科技文明太低了，活着有点难受。"程序员拨下地面的一根草，叼在嘴里，"我有一个星空旅行的梦，现在看来是永远无法实现的梦了，不过，从地球来到这里，也算星空旅行了，不过过程太短，黑色漩涡如同机器猫的任意门，没有一点穿梭空间的体验感。"
王小海心中一震，自己和别人不同，别人对于那黑暗之地竟没有任何认知！如同水面，别人伸手就到水里，就到水空间，身体可以处于两个世界。
而王小海却来到那个没有空间和时间的地方，看来只有他能来到，只有他能感觉到！别人根本无法看到空间和时间存在，如同空气和水里交接处，要么是空气，要么是水，哪还有别的空间和时间存在？没有的东西往哪找去？
"我们可以建个教室，教授学生先进的知识。"山羊胡老者说，"过上数百年或是千年，这个星球文明就发展起来，到时就有机会建造星际飞船前往巨行星。"
"这方法不错！"程序员赞成，转念又悲伤道，"不过千年后，我估计连骨灰都找不到了，别人建造宇宙飞船，他再开心也与我无关。"
"要是你在这里结婚生子后，有了后代，你就不会这么想了，就会为他们考虑了，你愿意让子孙后代都生活在这牢笼般星球吗？生命的天性是对自由的渴望，无论怎么禁止都没有用，空间自由就是最直观的感受。"山羊胡反驳程序员道。
王小海忍不住反驳两人："想象虽好，但没有人会和你们学**。"
"为什么？我们的知识超过这个冷兵器时代太多太多了！"山羊胡老者说，"他们为什么不愿意和我们学习先进的知识？"
"就是因为超过这时代太多了，所以他们才不会学。"王小海说，"在学生的家长看来，你俩就是个神棍骗子，天天胡言乱语，说着只有你们两人自己才能懂的话，在到处招摇撞骗！没错，所有人都不懂，自然也没人会信你们，不相信你们，又怎会让他们的孩子到你们那里学习？我猜家长最多在你俩的破碗里扔几个硬币，然后匆匆带着孩子离去，去正规正经的学院读书学习，没有谁会让两个神经病疯子教自己孩子的！"
程序员和山羊胡面面相觑，王小海这番话确实说得有道理。
"运气不好的话，你俩很有可能被人们当成怪妖和邪魔抓起来，然后吊在广场烧死！"王小海说，"那还教学个屁，所以应该脚踏实地慢慢来，凡事不能操之过急。"
"那你说该怎么办？"两人收起轻视之心，开始虚心向王小海请教。
"你们可以著书，循序渐近地解释道理，虽然开始肯定没人看，但你们多印刷点，每个城市都赠几本，免费赠送，不免费肯定没人要，也没人看，相当于传播科学的**。"王小海说，"等你俩死后几百年，随着时间推移，总会有有名望的智者发现你们的书是好书，如同捡到绝世秘籍般欣喜若狂，然后传播开来，最后你们教学的目的便达到了！所以，你们最多只能是文明的催化剂，而不是发动者，因为你俩根本无法建立让人们相信的名望和声誉！"
"还是要等到我俩死后才能成功，没劲，睡觉！"程序员躺在草地，合上眼皮。
山羊胡也没有再说话。
一夜悄悄地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