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式开学之后，学校的规矩变得很严，学员在学校里的时候严禁使用手机，东方赵白现在这项举动可以说是在公然违规违纪了。
不过现在屋子里面的两个人都不在乎这个东西：“什么？”
东方赵白傻笑了一声，点亮了手机屏幕：“是赵聃红给咱们鬼屋打的广告呀！你昨天不是说，鬼屋那边的场景已经改造的差不多了么？”
烂尾楼改造成鬼屋的确不需要太大的功夫，尤其是现在这种比较普通一些的场景，改造起来是很简单的。
屏幕上是一个容貌不俗的女子，赵聃红在自己的本职工作方面的确非常优秀，表现力非常惊人，在鬼屋的场景里穿梭奔跑，时而尖叫，时而大笑，的确非常解压。对于一些特定的消费者，还是非常有吸引力的。
“请这种大明星代言还有一个好处。”
东方赵白得意洋洋的往下翻了几页：“ 喏，你看，大明星自带流量和热度，不用咱们去买什么广告，社交平台的人就会自动的转发搜索——咱们鬼屋的广告效应，打的绝对漂亮！”
事实果然如此。
叶寒点了点头，目光在手机屏幕上停留了一瞬，便又挪开了。
赵聃红怕是在半个月之前都想不到自己会有这样的一天……她连电视剧都看不起，现在居然沦落到了这种地步。
一招打下枝头去……零落成泥碾做尘啊。
……………………
一个月后，烂尾楼二层，苏大雄笑眯眯的坐在小姑娘史若雨的前面，面对打定主意不肯合作的学生，一点都没有要生气的意思。
“困了？困了咱们就好好休息。”
史若雨倒吸了一口冷气，她虽然还未完全长大成人，多少也懂一点尊老爱幼的道理。
面对东方赵白和叶寒这两个成年人的时候，她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但是眼前坐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
万一一句话没有说对，直接把这老头气死了怎么办？
“我不困。”
她冷着一张小脸，把眼前的课本一推：“我就是不想读书，老爷爷，你别再在我这里浪费时间了好不好？”
她吸了吸鼻子，一脸认真道：“他们给你多少钱，我给你双倍。下头有一个鬼屋，上次他们好像还修了一个书店还是什么休息的地方……有很多很多书，你要是不愿意去鬼屋里头玩，去上面好好逛一下也可以呀！”
苏大雄今天上班之前好好收拾了自己一下，整个人虽然还是难掩憔悴，看起来却已经精神了很多：“不是书店，也不是什么咖啡屋，是专门为学校新建的图书馆。”
他很有耐心的整理了一下眼前的课本，往小姑娘那边推了推：“环境不错，你完成了作业之后，也可以上去转一转。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咱们一起把这些任务完成，也给其他小朋友做一个带头榜样，好不好？”
史若雨见这老头不吃软的，下意识就想上硬的，谁想到老头子一眼看了过来，虽然脸上还是笑眯眯的，却别有一种吓人的气质——就像做惯了班主任的人那样，学生见了他们就像老鼠见了猫，甭管是多厉害的刺头，都是一个屁都放不出来。
“我真是要疯了……”
小姑娘喃喃自语，认命的低头开始做作业，遇到不会的题时，还有气无力地询问一下眼前的苏大雄，一时间这堂课上的居然也很是和谐。
“苏老师是不是很棒？”
东方赵白别出心裁，直接安排工人把2层楼面向楼道的那一层外面的墙都敲掉了半扇，装上了透明的窗户，非常适合老师在外面偷窥学生。
她眨了眨眼睛：“我跟你说，这天下除了苏老师的那个倒霉儿子，就没有他收拾不了的学生！”
叶寒忍俊不禁，点了点头：“史若雨……是需要好好教导一下。”
东方赵白踩了踩地上的垫子，秀气的眉毛皱了起来：“ 就是这样安排，以后会不会彼此影响啊？”
一楼是鬼屋，二楼就安排成了学校，就算已经做了足够多的隔音措施，东方赵白还是有些担心：“现在学生数量比较少，还算是方便管教，以后人一多起来，看见下面热闹成那样，心说不得就要变野了。”
叶寒趴在栏杆上，看着鬼屋下面人来人往，孙小蝶带着几个岁数比较大的中年女人守在售票口，热热闹闹的格外有活力。
“不要着急，凭票进入，如果之前没有在小程序上预约过的话，需要在这边现场排队，等待的时间可能会比较久。请大家不要着急，有序进入，今天人还不算太多，一定都可以进去的！”
叶寒敲了敲栏杆，看着下面熙熙攘攘的人头，若有所思道：“你说，这股热度能维持到什么时候？”
东方赵白趴在他的旁边，热度沾染到了冰凉的栏杆上：“比你我设想的都要久一些吧。”
她吐了一口气，纠结道：“幸亏现在跑什么手续都比较简单，可以早早开业，还能支撑一下学校这边的运作……”
虽然现在只有一个场景，愿意掏钱的人居然也很多，而且还是一趟又一趟的来，年轻人对此乐此不疲，呼朋引伴的，不仅把几个员工的工资都挣了回来，甚至在第2个礼拜就回了本——
主要是因为前期也没投入什么东西，除去人工和一些比较简单但是又不可或缺的器材，还有赵聃红那120的“代言费”，两人还真没掏什么钱。
她瞪了一眼叶寒：“为什么咱们这个学校收费要这么贵啊？普通人哪里能够负担得起呢！”
学校的手续比较麻烦，东方赵白动用了各路人脉，还得等一段时间才能完全审批下来。
最让东方赵白不舒服的，是叶寒对这所学校的定位。
“一年学费就要45,000块钱，这哪里是普通人家能够负担得起的？亏我还和我叔叔吹出去，说要方便附近所有的孩子上学呢……”
她没忍住，翻了一个白眼：“如果他们一年能挣得到这4万5，谁还会在烂尾楼里消耗这么长时间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