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陈风雷需要打探的消息，老板手抖了一下，茶水溅在桌上。
“给我一个月。”他说，“最短二十天。”
“那您这是答应了？”陈风雷面露喜色。
老板点头：“嗯，到时候我会联系你。”
陈风雷将茶杯送到嘴边，复又放下。
“老板，您还没有说价格呢。”
老板耸肩，笑了起来。
“对于一般人呢，我会明码标价，这很省事，对双方都好。”
起身，为陈风雷重新沏上热茶。
“而向你这样的人嘛……报酬先欠着，以后有需要你帮忙的地方，别不认账就行。”
陈风雷转了转眼珠。
看样子，老板这是要他做事。
“先和您说好，我将来是治安局的人，坏事——”陈风雷话没说完。
“我知道我知道，不会让你去干坏事的！”老板指着外面，道：“你看小董，他不也是警局的？我可从没让他干过坏事。”
陈风雷很想得到情报，便答应了老板索要的“价码”。
“小兄弟，抛开生意不谈，你救了小董，我今天就要以茶代酒，感谢你的所作所为。”
陈风雷和他共饮一杯。
老板的感谢，并非只是停留在语言上。
离开前，他从一堆的古玩字画中，打开了一个樟木箱子。
箱子里窜出一股旧纸张特有的味道，有人觉得这是书香气，有人则只当是发霉的臭气。
“来，你把这个拿走，就当是我替小董的谢礼了。”
陈风雷接过老板递来的黄褐色纸张。
“这是地图？”他看着纸张问道。
“嗯，据说，在这张地图的标记处，有一座红龙的墓穴，龙类可不是新出现的物种，在咱们地球人类出现之前，他们就在咱们的星球上灭绝了。”老板沉声道。
“您说的……那是恐龙吧？”陈风雷撇撇嘴。
“那你就得自己研究了。我只知道，红龙墓里有宝藏，只有身俱其力量的人，才能够进入。”
陈风雷一怔。
老板的目光很犀利，他一眼就看穿了陈风雷的内心想法。
“小董和我说了，你是用红龙的力量，才救好了他，这应该不算是秘密吧？”
老板一摊手。
陈风雷摆摆手，“不算，不算。”
从灰棚车里和老板道了别，董云扬与他碰头。
二人没有流连，早早的离开了鬼市。
回去的路上，董云扬的话，比去时少了许多。
尤其是陈风雷在灰棚车里谈了什么，他一句都没有多问。
酒店门口，二人分别。
…………
传送门中心关闭14天，陈风雷在喀尔沁城只待了9天。
回去时，他还是坐的飞机。
辗转了几个小时，陈风雷重新回到了海津市。
落地打开手机。
什么显示了几条信息。
黛丝与虎煜俩人，实习任务已经结束，将于明天回到海津。
他俩的实习地点是一样的，都是位于艾泽拉斯外域的赞加沼泽。
虽然目的地相同，但任务不一样。
当地的深海能源引擎发生异动，虎煜与五晨寺的其他师兄师姐一起，负责处理不断从海底涌出的虚空鳐、电浆水母，以及深海阔步者等生物。
黛丝则与拉文霍德公爵的队伍，一起偷取深海娜迦的行动情报，并暗杀企图破坏深海引擎的娜迦指挥官。
陈风雷洗了个澡，去附近的超市逛了一圈，买了些牛羊肉片，鱼丸，韭菜花什么的。
赞加沼泽是个阴冷潮湿的地方，等他们明天回来，陈风雷请他们吃火锅。
其他人估计再有一两个礼拜，也应该回来了。
对大家来说，这短暂的两个月所收获到的经验，以及对他们造成的改变，是校园里无法提供的。
转天中午。
虎煜和黛丝，行动地点与回程路线都不同。
虎煜回来得稍早些。
他是第一个走出传送门的。
看着他那六亲不认的步伐，陈风雷就想抽他。
可他也不是故意的，看着他手上拎的大袋子，应该挺沉的。
“这是什么？”陈风雷想把袋子接过来，虎煜用两一只手拦住。
“别摸！沉！你可拎不动。”
这大袋子的材质很奇怪，像是某种深海动物的皮肤。
袋子的底部滴着水，陈风雷用手托了托。
真沉！
“这到底什么玩意儿啊？能过安检？”他又问了一遍。
虎煜憋了口气，将袋子提起来，得意洋洋地道：“你不是说晚上吃涮羊肉嘛？这是我带来的土特产，有虎斑鱿鱼、沼泽参什么的，晚上咱加几个菜，顺便拌个老醋蛰皮！”
“哎呦我跟你说，那倒霉地界儿，可是没有会做饭的人啊！天天吃泡面，可苦死喽……”
听着虎煜在这边滔滔不绝地说着，半天也没说到一句正题。
二十分钟后，下一班的传送门开启，黛丝的身影出现了。
与离开时不同，她的腰间，别着两把长剑。
这是她全身最抢眼的地方。
三人汇合，陈风雷已经把家里收拾好了，可以安排他们过去休息。
…………
晚上，二人边吃边聊。
“来来来，倒酒倒酒！”
虎煜端起杯子，在桌子上猛敲了好几下。
陈风雷惊讶，“你小子能喝酒了？”
虎煜颇有深意的抿嘴一笑，从自己的书包里，掏出了一个麻布包。
“这次在五晨寺的短暂交流，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天底下就没有不能喝酒的武僧！”
抖落了几下布袋，他解开上面的绳扣。
袋子里面，是一堆黑黝黝的药丸，每一颗都有指甲盖大小。
虎煜掏出一颗药丸，用酒服下。
“寺里的师兄师姐们，来自各个种族，不能喝酒的有很多，为了修炼酒仙天赋，我们的师叔，乔乔·铁眉，特意研制了这种解酒的药丸！”
“这东西神奇得狠嘞！能让你在不醉倒的同时，保持一定程度的醉意，你懂那种感觉吗？就是自己明明已经醉了，可头脑却清醒得很，反应也快！”
座上二人，纷纷摇着头。
“也对，你们没有真气在身，感受不到药效的！”
既然他说自己能喝，陈风雷也就为他斟满了酒杯。
干杯后，陈风雷朝黛丝问道：“怎么说，这次，你有啥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