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6 MB“你同意教我法术了？”丁蝉惊喜：“我要学那个凌空飞拳！”
“那只是招式。”朱刚擦擦额头冷汗：“没有足够的法力，招式都是浮云。”
“把你最厉害的功法传给我！”丁蝉坚定的看着朱刚。
“其实我有一套厉害的…功法，不过这套功法不是我自己的。”朱刚想了想，忽然叹了口气：“这套功法传给你，不知道是福是祸。”
“不是你自己的功法？”丁蝉脸上露出了然的笑容，大声叫了起来：“舍不得……藏私！我们两个什么关系，你居然舍不得把自己的功法传给我，却拿别的破功法糊弄我！”
“破功法？”朱刚奇怪的看着丁蝉：“你把我要传授给你的天下第一、宇宙无二的至高法决称为破功法？你怎么不去死！”
“这么好的功法，你怎么不学？”丁蝉脸上露出狡猾的笑容。
“持有而不能拥有，这是人生的一大悲哀。”朱刚却没有悲哀的表情，似乎早已认命：“要学就学，不学滚蛋！”
“你那个功法，到底什么来头？”丁蝉看着朱刚，似乎在观察他有没有撒谎。
“你就别管什么来头了，总之我不会害你。”
“总得有个名字吧？”
“其实是个无名功法。”朱刚想了想：“你要实在想要个名字，你可以叫它‘破碎虚空’。”
“什么是虚空？”
“虚空嘛，就是空无一物、什么都没有。”
“又在骗人了！”丁蝉哈哈大笑：“什么都没有，还破碎！”
“没有只是相对的没有。这是哲学范畴的东西，你不懂。”朱刚耐心的向丁蝉解释：“就像鬼魂。你看不见，并不能说明它不存在。”
“那这个功法有什么用处？”丁蝉看朱刚认真的样子，才知道他没有开玩笑。
“很简单，启智。”朱刚看看丁蝉蠢笨的样子：“灵智开启，一切都有可能。”
“我不太懂哎。”丁蝉往朱刚身边凑了凑：“你给我解释一下。”
“好吧！”朱刚想了想：“不管怎么讲，首先要有正确的世界观。如果你现在不懂，就先记下来。总有一天，你会明白其中的真意。”
“这个世界，是由能量组成的。”朱刚开始尽可能用简明的语言说清这个大道理：“一切皆是能量。”
“比如说，人间是低级能量的世界，而仙界是高级能量的世界。”朱刚摘下花瓶中的一片绿叶：“叶子是一种能量，鬼魂也是一种能量。”
“不懂。”
“都跟你说了，不懂就记住好了。”朱刚神情凝重：“只有沟通了某种能量，才有可能把握那种能量的真谛。”
“再比如说。”朱刚看看丁蝉，手里忽然出现了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这是一块石头。”
他把石头掰成两半，取出其中的一半在丁蝉眼前晃了晃：“这是什么？”
“石头。”
“应该说，是一块小石头。”朱刚又把石头掰成两半：“这个呢？”
……
“小石子。”
石头被朱刚越掰越小，最后变成了一把碎石子。他捏起极细小的一个石屑，吹了一口气。小石子慢慢涨大，比原来的大小增加了不下百倍。
“我把这块小石头放大了，以便让你看得更清楚。”他看看丁蝉：“你说，这块石头能不能再分？”
“可以啊。”丁蝉忽然恍然大悟：“按你这么说，石头是可以无限分割的，无穷无尽。”
“孺子可教。”朱刚赞许的点点头，手上和桌子上的石头消失不见：“你看不到的、或者认为不可能的，并不是不存在。只不过你没有那个能力看清楚而已。”
“破碎虚空，给不了你什么具体的法力。”朱刚看看丁蝉：“它给你的，是一种窥破虚妄的能力。灵智开启到极致，可以上达九霄、下窥九幽。天地人神鬼，尽在掌握之间。”
“这么说，这功法还凑合？”丁蝉疑疑惑惑的说道。
“相当凑合。”朱刚一笑：“至于将来你能到什么境界，真的难以揣测。”
“如果你能活到那一天的话。”朱刚又补充一句。
“如果我将来变得很厉害，我一定不会忘记你的。”丁蝉认真的承诺。
“记不记得我都无所谓。”朱刚洒然一笑：“但是你一定要忘记这个功法是我交给你的。要不然，我会有很大的麻烦。”
“不是你偷来的吧？”丁蝉忽然灵光爆棚：“放心，我会很小心的。”
“哼。”朱刚不以为然：“只要你不说，没人能够知道你拥有这个功法。记住，以后即使遇上再亲密的人，也不可透露。大道无情，不要给自己增添祸端。”
“学会了这个，我能有你那么厉害吗？”丁蝉想了一个上限：“能有你…不，能有你一半厉害，我就心满意足了。”
“我是笼子里的可怜虫。”朱刚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而你，有无限可能。”
“说的这么热闹，是不是该来点实在的了？”丁蝉摊开手掌：“破碎虚空拿来。”
朱刚也不多言，伸手默念咒语。在他的手心里，慢慢浮现出一颗晶莹的珠子。
“这个是吃的吗？”丁蝉流着口水一把拿过，就往嘴里送去。
“住嘴！”朱刚笑着呵斥一声：“你真是个奇葩。”
他抢过珠子，忽然把珠子按在了丁蝉脑门上的双目之间。
哄然一声巨响，丁蝉仿佛进入了一个空荡荡的未知空间。天不知多高、地不知多远，四周云雾缭绕，脚下万丈虚空。
一段短短的曲调响起。不知道是什么乐器演奏、不知道声音来自何处。虽然只是短短的片刻，丁蝉却清楚的知道这个曲调居然由一千零二十三个复杂的音符组成。
他感觉到一盆滚烫的开水从头到脚浇下，而自己仿佛变成了一只雪人。看着自己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萎缩下去，最后变成了瘦瘦的一条皮包骨头的模样。
丁蝉大叫一声，猛然清醒过来。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暖洋洋的，周围的景物忽然变得清晰了许多。朱刚的大脸就停留在自己脸前半尺的距离，正在细细的审视着他的面孔，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的物事。
“干啥！”丁蝉猛然向后退了半尺：“想吃我还是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