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红柿小说网 > 古代小说 > 一品江山,双面宠妃复仇记 > 第一百十章:昔花落半敞真全文阅读

赵宇哲的眉心紧蹙地凝望着她手上的手臂,紧紧地搂着她的腰肢,轻声叮嘱道:"失礼了?"

听之,念奴的眉宇看向着他那张侧脸的弧度。

而听得他这句'失礼';二字,在她的心中不由而震。毕竟,对于她而言,根本便没有一人对她说得如此之言。

微侧着头看向着他的手,哪怕心中厌弃,偏偏却是欣然地去接受着。

可此时此刻的她,更清楚知晓所做的一切。

可她更不知,明明一直在防范于他,却还是如此信任。又怎会在见到他时,毫无任何犹豫之际让他帮之。

倒是在此事上,他并未多言一问。

可就算是如此,对于他,还心存芥蒂。

"什么人,在那里?"

他们二人仅仅上前两步,念奴便是见得一行人往此处而走来。

抬眸望着身旁的赵宇哲,而如今他的衣裳在自身中,显然会是被怀疑,只是不知此事他究竟会如何言道。

念奴的双眸正对着眼前此人,方才就是此人刺伤于他。若非如此,想必今晚亦不会相见于赵宇哲。

这一注视,她根本便是从未有过丝毫的惧怕之意。毕竟,对于他的容貌,亦只是模糊,并未看清地如此透彻,而他又怎会记得。

只需,看他如何解之。

见他如此拔刀相向,他却是***淡然一道之:"这位方才不慎落了水,我给她披了件衣裳。"

那人听之,眉宇间则是上下打量着此女子,收起手中的剑抱拳而道:"既然如此,打扰了。"

赵宇哲见他们走后,眸中却是闪过一丝深邃之意。所搂着她腰肢的手,在转身之际时,却是一刻都不曾放开。

将她带入假山内,将手迅然地将之收回。

眸光则是盯着她的伤口,眉眼之中所扬起的一抹笑意,令人温情深切。

"我既然帮了你,你是不是得答应我一个要求?"

"为何?"

听得他如此一言,念奴的心中则是颇为的不解。

就算在此事上有求于他,此时他却是提出此等要求,不屑地轻扬一笑之。

为何?

说得如此轻巧,却是不禁地抿然一笑:"你就如此对待,你的救命恩人?"

"我是他,根本便不会听信这番鬼话。倘若真是落水..."

"我说落水,那便是。"

念奴不明他此言的言外之意,区区这一句话,便可让一人没有丝毫的怀疑,她根本便是不信。

何况,对于此事,***不甘的便是她居然会失手,令那人在自己的胳膊上留了一刀。

幸好,方才他并未如此看得清楚,不然定会当面揭穿。

而听得赵宇哲信誓旦旦的嘴脸,却是丝毫的不屑。

何况不是厌恶这些自以为是的人,看得倒是风轻云淡。

微眯着双眸看向她深思不语,继续地一道之:"何况,他方才可有寻根问底?"

听之,念奴并无任何可反驳之言,亦只能摇头。

可就算是并未寻根问底,方才他临走时的那双眸,她知晓那双眸是怀疑的目光。

倘若换做是自己,又怎会如此轻易的信之。

"那请赵公子,说出想要我做之事的要求。"

她向来不愿糊弄玄机的人,一句话便可了结的事,去上如此地过于麻烦。

"回答我一件事。"见她转身即走之时,站于原地的他,将心中所惑一一道出。"你为何会被刺杀?"

刺杀?

今晚,她的确是大意了些,未曾察觉到屋内的人持着剑前来,到似看守的人做足了准备,她才会失手。

以往,她又怎会如今日这般失手。

幸好,这场劫终于了断了。

一阵轻微地风徐徐而吹来,洗下意识地提拉着身上的衣裳,长舒一气道:"这件事,是我的秘密,还望赵公子以后别再问了。"

"好,我答应你。"

"你如此轻松的答应,这个要求未免也太轻松了些。"

听之,念奴的双耳简直不敢相信,这是她亲耳所听到。如此巧顺的应允此事,丝毫不多番过问。

对于此人,又怎会不存有任何的怀疑之处。

赵宇哲不免温然一笑之:"我从不强求他人。"

不强求?

还是你,根本知晓我的底细,才不得问之?

倘若在这个时候,她再说得与此事有关之言,想必定然会怀疑一遭。

与其如此,她宁愿将心中的疑虑放在心间之中,亦不得随口道出。

眸宇渐然而然地垂下,心中顿然一阵沉思。

倏然,一手被他所紧紧地抓着,心中不明地一问:"你要带我去何处?"

在这夜色之中,她更能清楚地看到她月色照耀在他脸上,看得却是如此的清晰。

他那双坚毅的眸光,却从未有丝毫的软弱之力。更多的倒是多了几分的怀疑,不仅是对他的这个人,更多的便是此人到底有何'心机';。

而她自己心中知晓,对于他的目的究竟在于什么。

上次从梓桐的口中得知,还是对于他有着过多的好奇。

这一路,静谧地唯有一缕风从他们的身侧吹过。其余的亦便只有簇簇凌乱的树叶摩擦之音。

而他,这一路走来,却是一句话都未曾开口。

就连先前问得,他一直未曾作答。

一眼所望,倒是让她进入了一直梦寐以求的想要入的桃花园林。

不曾想到,如今桃花还依然绽放如初。

徐徐落入而下,溪水中何曾不是洒落的花瓣点缀在其中。

眼眸一直凝望着湖面,身子不知不觉中再次被他搂入怀中,脚下的步伐亦是不听使唤地一同前往着。

"你这伤口必须处理才是。"

处理?

一时,手臂上的疼楚倒是一时忘却。

眉心不解地一道之:"不是说处理伤口,怎么前来此处?"

扶着她身子坐下,取下披于身的外裳,放于一旁。

听着帛锦嘶扯的声音,放于水中沾湿后,正想为她的伤口清洗时,反被她的举止所一愣。

见况,念奴知晓他此番的目的是为何。

可毕竟,男女之间的事,还需距离些。才将他手中的帛锦从中拿过,背对着身子,挽起袖子将伤口周围的血迹清洗着。

见之,赵宇哲轻扬一笑地微扬起嘴角,缓缓道来:"周围没有水源,唯有离桃花园中有水池,正好可将你身上的伤口的血迹洗净。"

洗净?

如今,她的确是将伤口洗净,可这殷红的血迹还会不慎的流淌着。

"若你是大夫,我定会说你是庸医。"

庸医?

不免一声嗤笑,又悄然地掩盖着嘴角上扬地笑意,轻声咳嗽着:"可偏偏,我并非是大夫,治不了姑娘手臂上的伤,只会止血。"

她的手臂上明明有伤,还如此用力地撕扯着衣布。

而她转身将之递给的那一刻起,他心中何尝不知,毅然而然地将之接过。一圈又一圈地缠绕在她的伤口上,稍示倒有些用了几分力,可偏偏她丝毫未曾有过任何的疼楚。

"换做是以往的女子,定然忍不住这般疼。"

"可惜,我偏偏不是。"

那些世俗的事,她根本便不放在眼里。

望着那包扎的的伤口,将袖口放下,怅然一叹道:"不过,向来我都不厌弃那些娇滴滴的女子,何事都是衣来张手饭来张口。没有本事,倒也只会嘴上的功夫。"

"确实,你与她们根本便是不同。"

回眸望向身后的那一片娇嫩粉欲的花丛,嘴角渐然上扬着一抹温情地弧度:"可喜欢此处?"

"没有一女子可会拒绝桃花之地。"

"可偏偏,有人是如此的厌弃。"

"谁?"

厌弃?

念奴倒是好奇,何等女子会厌弃这桃花。

从他口中听得的话而得知,想来与这女子倒是极为熟悉。

故作坐在他的身侧,凑近身子一道,不解地询问着:"莫非是赵公子心仪的女子?"

身子渐然地靠近时,他倏然地站起身子离开。念奴看向着溪水中的花瓣,不屑地轻扬一笑。

缓然地起身走到他的身后,紧紧地跟随于后,刻意在面前一道:"看来,一说到女子,赵公子倒是刻意避开。"

听闻,脚下地步伐则是越发地渐然停下,回眸看向站在树下,花落下的花瓣却一直在她身边萦绕。

"我没有刻意避开。"

欲言又止地唇缓缓开口时,却是听得前方地脚步声,下意识地抓着他的衣袖,轻声一道之:"有人来了。"

听得,微眯着双眸才能看清前来的人影。

疑虑地目光看向着她时,停留了些许后,才将心中地疑虑打散。

念奴看清了前方而来的此人,倒还是阴魂不散,这个地方他亦能寻来。

身子则是走到他的身后,特意遮掩着。

"你怎么来了?"

"属下放心不下王爷,就特意前来。"

王爷?

疑虑地双眸看向着这一抹背影,他们第一次相识已有一月,却不曾想到他竟然是...

而她更是清楚的听到,他唤他王爷。

他不是赵宇哲又是谁?

"你不是宁王的属下,怎么是..."

话到一半时,他们二人相互对视的那双眸的这一刻,念奴的心中顿然知晓。原来,这一切都是骗局。

他不是赵宇哲,而是宁王赫连烨。

那这些日子以来,她所做的一切全然白费。

"有什么可放心不下的。"

他看向宁王身后那女子,倒是一直躲藏在宁王的身后。方才放过她,只因时还未确信罢了,如今,他倒是看得一清二楚,这个女子便是在军机阁所看到的人。

"王爷,此女意图进入军机阁,还有一身功夫,还需小心此人。"

"怕是你认错了人。"

小心此人?

在他身边多日,还未曾想要加害于他。若非今日得知真相后,当真不会知晓,他便是宁王。

怪不得,他身上毫无任何的武将之气。

"你敢让..."

"宇哲。本王若是不信,便不会让她留在身边。"上前走到赵宇哲的身前,一手放于他肩,语重心长地一道。"回烟雨阁,我有事与你一道。"

宇哲?

原来,他就是赵宇哲。

可如今,对于赵宇哲全然毫无任何的心思。

将所有的一切都付出在宁王的身上,如今还有何理由。

眸渐然地抬起,如今再一次看向他,这一次却全然不同。

他是王爷,所有的一切她都按规矩行事,万不可有一丝一毫的懈怠。

而方才,她何曾心中不胆怯,在他身边隐瞒了多日,而她自己在皇宫中的存在亦只是一个秘密,倘若被赫连烨所知晓,还不知该如何再次利用。

如今,他的身份揭露,那此时此刻她想要做的事,倒是可一切都极为的顺利。

"你也跟我一同回去。"

"时辰不早了,奴婢还有事先回去。"

从他身后走到一旁,便是听得宁王如此言道,心中甚是有些不知所措。

"这是本王的命令,你敢违背?"

本王的命令?

若按以往,她根本便是毫无顾忌的一走了之,如今得知他的身份,便更不能更为张狂了些。

此时此刻,倒是知晓,为何梓桐要说得在皇宫之中一切都该步步小心。

只因,不知在何时,那人的身份终究会压迫着自己。

而如今的她,又怎能轻易的违背宁王的命令。

哪怕,他的言词之中并未有诸多的命令之意,可终究摆脱不了他王爷的身份。

烟雨阁

一直站在烟雨阁楼口处的念奴,望着灯火通明的屋内。记得第一次与宁王相见之时,便是在打开门的那一瞬间。

此处分明便是宁王所居住之地,而她当时却是听信了他的片面之词,才断然做出了决定。

与他在一起时,她的心中何尝不是带着仇恨。如今知晓,所面对仇恨之人,是方才刺剑的那人。

如此粗鄙的武将之后,倒也比不上宁王那书香之气。

如今看来,反而是她做事太过武断了些,才就此酿酒了今日这番地步。

"在军机处的人是你,我没有看错人。"

念奴见他从屋内而出,开口便是这一句质问。

听之,身子却是极为慵懒地依靠着桥栏,把玩着衣袖,不屑与他一道之:"王爷方才都信我,怎么,让王爷在亲口再告知你不成?"

"方才不揭穿你,只是为了不让众人知晓王爷在包庇一个窃取军机之人。"

此事,赵宇哲又怎不知轻重。就算王爷包庇与她,可她一女子会武功,他倒是看得真真切切。

窃取军机?

她若真有这本事,早该将所有的一切挨个翻个遍才是,亦该何事多处处小心,又怎会让他寻了先机。

念奴抬眸,便是亲眼见得那扇门打开,见他一出来,极为毕恭毕敬。

这感觉,倒像是回到了昔日的淮王府内。

"宇哲,此事方才我与你说过了。请不要在针对她。"

"可是王爷..."

赫连烨缓慢的走下到她的身前,握着她的手腕,浅然一笑:"这宫婢这几日倒是伺候还不错,我将她留在身边,倘若真的出事,本王来承担一切罪责,你觉得如何?"

"宁王向来做事执拗,属下不敢不从。"

赵宇哲倒是第一次见得宁王对一个奴婢如此上心,倒也不知这奴婢到底给宁王灌了什么迷魂汤,就连此事还...

目光久久停留,亦只好无奈地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