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红柿小说网 > 古代小说 > 一品江山,双面宠妃复仇记 > 第一百十四章:风华落一朝夕全文阅读

戌时

静谧的夜色中,唯独瞭望的皎月依然垂挂于边际中。

每当夜幕降临时,她总会凝望着星空,看着繁星勾勒在这其中,她便觉得是父亲和母亲在远在的天边默默地守护。

明知这一切都不可能,可这早已成了她七年的习惯。终究,再也无法改之。

提着手中的盒篮,今晚她何尝不是又将她们四人迷晕。

至于陆梦娴,今早之后,原以为她还在生气,却不曾想到是自己太过心胸狭隘了些。自始至终,是她一直未曾过过那条坎,是她一直未将心就此打开罢了。

幸好,至少还有一人,还能在其身旁说解一二。

也不知为何,这种感觉倒是像极了一人。

像极了一直记忆之中未曾出现的那人,可是,她终究都不知那人究竟是谁?

梓桐明知自己有一部分残缺的记忆,到今时今日,他似乎从未说得半句,亦未曾有何解决之法。也不知,他可有将此事忘却。

可她记得,上一次说得之后,他就全然地放在心间,还让红嫣去打探此消息。他是放在心上的,那又为何再无任何提及之言?

'梓桐,在你心中,何事对你而言如此重要?';

哪怕,这句话一直反复在心中念叨着,他自然是不会出现。

他想要出现,向来都只是神秘莫测,根本便不知行踪罢了。

若想再寻得他,恐怕亦唯有出宫一趟方可。可眼下,倒是再无任何出宫的机会。

经过上一次,那四人又怎会不对自己有所提防,就连李嫂亦是如此。

脚下地步伐渐然地停下,远远地凝望,一眼便可看到周褚姑姑的身影。

不禁望了一眼手中的盒篮,毅然而然地上前走之。

"念奴来得有些晚,让周褚姑姑久等了。"

"是我来得早些,不怪你。"

念奴见周褚姑姑的双眸看向着手中的盒篮,特意将之解释一道之:"是我略用了江湖的伎俩,将她们迷晕,今日才得是我做的膳食。"

自从今早特意向周褚姑姑一道,事后凝思了此事,便越是觉得更为奇怪了些。

细细回想之前她们的一举一动,倒是举止过于异常了些。

如若不安,厨房又为何不得让人进。

迷晕?

这等伎俩的确是江湖是江湖的用术,而此人倒是能想到此事,果然是不一般。

"我手下的宫婢,何人不是乖巧听话,唯有你倒是与众不同。"

"我向来与她人不同,自然不被约束,这性子比那些人稍微大胆了些。"这番话,她不知停留多次,向来接触的人都会如此一道。

可偏偏,她确实与众不同。与她人想比,不过经历了她们不曾经历的事罢了。倘若没有那一段经历,兴许她亦不会如此时这般。

顺其自然地环顾着周围,缓缓地轻声道之:"只是不知,今晚周褚姑姑为何要在此处见面?"

"没有人会没有目的的约见一人,你说,是与不是也?"

目的?

周褚姑姑如此做派,她又怎会不知。虽不知意欲何为,但心中倒是猜的一二。

故作谨言慎行地试探道:"念奴倒是觉得,周褚姑姑想要借此机会去见被关着的人罢了。"

听之,周褚多年来紧闭的心门顿然被打开这一瞬间,这些年来她都一直不敢前去,毕竟着终究是不得告知的秘密,亦是禁忌。

何况,此事宫中人能知晓的又有几人,也只有几分的猜测罢了。

可如今,念奴说得此事,今日亦不知为何会有此举。

当初她曾发誓过,亦是许诺过。可这些年来,她都一直不敢,只是不敢道出真相。

如今,倒是有极为有相似的人存在,若想还生,也只是鬼神之说罢了。

可所有人都知晓,那一年并无一人生还。而这些年,亦只是一个她心中的结。

起初,她根本不知为何让念奴在今夜与之同行。

只因,她有个姐姐亦在宫中,对其的记忆完全不知。又因,她的容颜又极其的相似罢了。

这一切都是如此的巧合,却又不会令人怀疑。

或许,能解开她自己的心结,亦是让她对此事的释怀。

凝视着她的眸,越是深入地注目,终究只能看到那双清澈的眸光。

步步逼迫地靠近,告诫道:"这皇宫之中最为禁忌的便是猜透别人的心思,却又口无遮拦地说出来。"

"是念奴未曾学好规矩,惹恼了姑姑。"

"韦嬷嬷是宫里的老人,她可是宁王母妃的教习嬷嬷,也是曾经教习过皇后娘娘的,倒是你未曾学得半点。倒是学会了宫外的滑头。"

宫中的所有人,何曾不是受过韦嬷嬷的习得的规矩。

并非她未曾学好规矩,而她根本便从未将规矩放在眼里罢了。

"念奴不明周褚姑姑的这番话。"

不明?

对于此事,她心中明明比谁都更为清楚。

何人做事都是规规矩矩唯有她向来都只是按着自行所想行事。

而今日,她特意将迷晕她们四人实情告知,并非是为了得到赞许,而是她知晓今日前去的目的究竟为何。

可她终究不知,往日该面对的何事罢了。

"你很聪明,善于掩藏自己。可越是聪明,越不得反被其用。这一点,不用我说,你自当明白。"

明白?

她只明白,有些事该住口便该不语,想要试探更是轻而易举罢了。

何况,她已经知晓周褚姑姑是要去见她们二人,不管有何理由与之一同也不知她心存何意,不过,她亦能确信,周褚姑姑身上亦有想要的东西存在。有些事,亦绝非是**来风。

周褚见她这双眸极为的困惑不解,走到她的身侧,叮嘱道:"时辰不早了,你随我一同前去吧。"

回眸看向她那张侧脸,不曾颜笑的她,清冷的模子还真别无一二。

但愿,有些真相可就此掩盖。谎言,亦绝非是欺骗。

念奴的余光依稀能看到她的目光在身上停留,那存疑的目光,她看得真真切切。

那眼神,她只看到表露,却终究不知是何意。

她看自己的那神情,倒是相识,亦是再看另一人。

轻言暗自一笑之:'不会,又将自己当成了谁?这张容颜,究竟与谁相似,会有诸多人看着自己时,却是在看向她人。';

如此一来,更为让她困惑不解的便是,她自己究竟是谁。

疑虑的心,带着脚下的步伐步步向前走。每走一路,看着她的身影,走在这冗长的长廊中,从未感觉这条路如此之长。

原本最为熟悉的路,如今,却是再也不如此的熟悉。而这条路,从未走过。

不仅是跟在翠儿带过的路,还是按着图纸上的地图,还从未知晓过还有如此捷径。

脚下的步伐渐然地停下,望着周围的一切,她必须在如此之短的时辰内将这条路牢记于脑海之中。

可偏偏,此时却不能将一直藏于身的图纸拿出,毕竟,对于这位周褚姑姑还未有全然的信之,又怎能让她知晓这张图纸的存在。

"怎么不走了?"在转角的长廊时,却是见身后的人停下,却是不解一道。

"只是觉得这条路,不曾来过。"

"翠儿她们所走的路,是我告诉她们最为隐秘之处,而此处是最为捷径之地,不过此处前去并不是你往常所入之口。"对于这条路,她们自然是不知。就算是常年咋这条路行走的人,断然不会经过那间阴暗的屋子。

毕竟诸多流言,早已让那些人门风丧胆,何人都会所有避之,那里早已成了一间'鬼屋';罢了。

"记住,这条路只能你一人前来,万不可有第二人一同前行,可是记住了?"

念奴的心思一直在别处,亦只能故作懵懂地点头着。

而她依然将这番话牢记于心,毕竟此处对于周褚姑姑而言是一条不得他人为之的秘密,有此处又听之事通向他处。

不禁,你对于此事则是越发的好奇。

这里,究竟隐藏着何等的秘密。为何,有诸多人知晓秘密,却从未一道。

就连淮王,跟在七年身后的王爷,亦只是短短几句的相告,便再无诸多可探所得的消息。

也不知为何,有些事她心中明明知晓,却有一种迷糊的神智。

"那这样一来,每一晚上,我都必须一人前去送膳食。"

"你又该如何摆脱陆梦娴?"

摆脱?

陆梦娴根本便无需摆脱,随意用几句谎言欺瞒便就能成事。

她如此乖巧的人,又怎不会轻易信之。

"今早,念奴知晓周褚姑姑想要陆梦娴离开,只是行事不得让她人知晓。可陆梦娴这个人,我知晓,她绝对不会是一个扰乱我们的计划。"

我们的计划?

听之,周褚不禁欣然一笑。她还未告知何计划,她这一言倒是将二人彼此都捆绑在一起。

在这皇宫之中,何人不是被牵制走,而她既不是被人牵制,也不牵制她人,倒是头脑清醒的很。

默许地点头一道:"跟我走吧。"

念奴看向着手中的盒篮,她此刻便是在寻思着自己曾所想的那些事可是正确一事?

还是说得,是自己太过焦虑了些?

毕竟,对于有些事她从来都不知。

疑思的眸光渐然地深思,脚下的步伐亦是走得极快。

亦不知过了多久,见得周褚姑姑的部分渐然地停下。

念奴站在原地凝望着周围,此处的确是她不曾来过之处。毕竟,与先前到之处截然不同。

而那除了周围的阴森,亦是破烂了些。

可偏偏站在此处,倒似像极了废弃的偏殿。

仅仅只有这间偏殿,此处自然是为正门。就算是借着月色,依稀能看到周围亦是破烂、残缺不堪。

亦是被丛林仅仅包裹,周围亦是极为阴密。

周褚刚跨出一步,又将之收回。转身便是见得念奴凝视着周围,双眸亦是回眸看向正门,眼眸混缓然地垂下。双手紧紧拽着衣裙,畅然地长舒一气之:"记住,进去之后,无论我说什么,你都必须附和我,可懂?"

附和?为何要附和?

听之,她根本便是不懂此言何意。

毕竟,她根本便是不知此番是目的究竟何在,亦不知进去后会发生何事罢了。

既然她并未上前之举,心中许久困惑已久一事,不谙世事地开口问之:"可我有一事不明。"

一事不明?

可此事在她看来,并非仅有一事不明。

来此处的人,又怎会心中不有丝毫的疑惑。可她们终究不曾问过,只因被此处所吓怕罢了,又何来有丝毫的机会开口问之。

就连之前的宫婢,吓得失心疯,前来之人又怎不会心惊胆战。

而偏偏唯独她,却不曾怕,亦是能与她们二人说得几句。

此时此刻,她又为何不借此机会,为她寻得一人前来。

论容貌,她是最像的之人。兴许,她见了并不会有丝毫的怀疑。

"你所不明之处,想来并非一处。"

"看来,周褚姑姑倒是有些对我的了解。"的确,她所疑惑之处并无只有一处。

不紧不慢地缓然开口地继续问之:"我想知晓,为何一日一食?这些年,她们二人总得需要换洗之物,还有解决一事又该如何?"

"你这一事不明,倒是一下子全然道得,我该不知该从何处为你解答你诸多的困惑。"

她一时不曾想过,她竟然有诸多的疑虑,倒是不知该如何解得。

"一日一食这是宫中的规矩,根本没有人能破了这规矩。至于换洗衣物,自然七日为限定会有专门的前来送之。至于其余之事,自然有解决之法。"

"她们二人究竟犯了何事,为何会..."

"我只帮你解决先前的事,而此事我不会告知于你。"

此事,亦是发生在七年前。就算知晓七年前的事,谁人又会知晓这期间发生了何事。

终究只是一瞬,转眼之间便成了眼前所见的这结局罢了。

至此之后,便再无任何人去问此事,亦没有再知晓真相,更多的便是知晓此处是一间鬼屋罢了,根本便没有人想要靠近。

渐然而然地,便也全都忘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