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红柿小说网 > 古代小说 > 一品江山,双面宠妃复仇记 > 第一百十九章:夙愿怀凝脂香(上)全文阅读

朦胧夙愿,幽幽自难虑。

问落谁在红尘伫停。

月下,情怀难愫。

指尖凝香首望月,诸君静听一曲流年。

一抹踟蹰而不曾上前的身影一直在桥沿停留,双眸却是久久地凝望远处。

她记得昨晚,在临走的那一刻起,他曾说会一直等着自己。

倘若,她当真没有前来,可会等?

她亦不知,昨晚为何要说出宫前去。此时的她,却不曾想出宫该去何处。

毕竟,与他一同前去,又怎会轻易地避开他的视线。

何况而言,宁王是何等聪慧之人,任何的风吹草动他又怎会不知。

可偏偏,他为何不曾有过野心?

向来亦只是独来独往,也不参与朝政之事,倒也比其余之人活得更为潇洒自如了些。

而此时的她,倒是无任何的退步。

双手放于身前,十指紧紧所扣在袖口之中,脚下地步伐亦是渐然地走出这一步时,缓然而走的步伐,亦是变得极为之快。

自从那一日后,这还是她第一次以君歌的身份前来。而此行,确实与以往不同。不仅仅是各自的身份,而是她全新的开始罢了。

至始至终对于她而言,她终究是自己。

站于门外的她,缓缓伸手而触碰那扇门时,却犹豫不曾将其打开。

可她知晓,宁王便在屋内,可是她就是没有勇气将其开之。

微眯着双眸,依稀地能看到屋内那隐隐浮现的人影。

"宁王还真是守信。"

打开门这一瞬间,却是见宁王如此沉着冷静地坐于桌前。

就连她一推门而入,他亦是从未抬眸看一眼,手中的笔也不知一笔一划在纸上绘着什么。

轻缓地动作将门关上的那一刻起,倏然身后却是响起温和的声音,渐渐地传入耳畔之中。

"昨晚本王允诺了你,自然得守信。"

他明知前来之人是她,只因在方才她还未曾进门那一刻起,便是见得门外犹豫的身影。此举,唯有是她,便在无一人。

而能随意出入此处的人,除了赵宇哲以外便再无任何一人。而君歌,是他破例罢了。

放下手中的笔,徐徐而展露宛若星辰的眸光抬眸凝视着她的双眸,却是在不经意之间,他们而二人的眸却再一次的对视。

这一对视,对***歌而言,甚是不愿见之。

对于她而言,也不知为何,他们二人倒是总能相视对方,一切都是如此的默契。可一见他的眸,倒是不由自主地尴尬地垂眸而不敢看之。

只因,他那双眸倒是会令人不由地陷入这其中的'深渊';罢了。

一直望着她的双脚的眸,咬着唇瓣亦是拧紧着双眸,只是不知此时的宁王究竟在做何事。

下颚渐然地抬起,余光则是能清楚地看到那一抹身影。见拿起手中的纸,心中却是怅然长舒一气。双手亦是放于身后,故作安然自若地走到赫连烨的身侧,浅然一笑之:"倘若,奴婢没有前来,宁王可还会等?"

"除了这儿,本王还能去哪儿?"她来与不来,都只是取决于她一人,又怎会强逼着。就算她来与不来,他都依然在此处,从未离开。

除了这儿?

若说此处,不过只是他在皇宫中休憩的阁楼罢了。

而真正的府邸,才是他安居之所。

何况,他的妾侍都还在府邸,却偏偏一直所住此处,也不知这宁王的心中何曾想之。

而对于他所做这一切,又何必在意。毕竟,与他之间并无关系,并不需知晓他的心何曾想之。可偏偏有时,又想知晓却又不想。

抿然一笑地歪侧着头看向着他:"宁王府,王爷可是忘了?"

"不管在何处,不过只是一个暂时的所居之处罢了。"

宁王府?

眉眼骤然垂下,望着手中的纸卷,何曾不是轻扬一笑之。

"王爷有住所可居,可是君歌便是不同。"

她向来都是'颠沛流离';又何曾真正有过家,那府邸早已成废墟。每一到那儿,何曾不是回想起那一日满目狰狞的面容。

倒入血泊之中的人,血迹早已沾满了他们的脸。

赫连烨一放下手中的纸绘,便是见她的双眸看向着他处。而方才,她口中君歌二字,倒是向来熟稔的不了。

嘴角黯扬起一抹笑意,轻声地闷声咳嗽了一番,缓然地开口道:"看来,你对'君歌';二字甚是喜欢。"

"能得宁王亲自取之,君歌又怎会不欢喜。"那一日回去之后,与陆梦娴一道,她都觉得此名甚是极好。而她亦能知晓这君歌二字地出处,可偏偏唯有她自己却不知。与他们之间,倒是多了几分的隔阂。就算是如此她从未觉得自己与任何人有何不同之处,亦不曾觉得低人一等。她一直都会记得,她之前的身份,又怎会是低贱之人。

眸中渐然地扬起一抹笑意,凝思一道之:"倒是..."

"倒是什么?"见她不语,倒是极为想要知晓,她心中何意。"本王看来,你对此事还有诸多的不解。"

不解?

何曾何时,她又怎会没有对任何一事没有不解之处。

"王爷曾说,会将念奴之名划去,倘若一旦有人问之,君歌该不该道出实情?"

其实,道与不道根本没有任何可言之处。

实情?

嘴角一抹弯扬地弧度,反问之:"那你觉得,可否?"

"君歌若是知晓,又怎会问得王爷。"她心中就算知晓答案,自然不会轻易道出。她想要的,便是唯有让赫连烨亲自道出口,才有一番抉择罢了。

"若是说了,人人都知晓你我之间的关系,可在这皇宫之中的人,又怎会不会夸大其词地诋毁你我。倘若不说,想来不用我说,你自当会如何。"

对于宫中的流言蜚语他从未在意过。向来,他从未与人有任何过于亲密的举止。只有这一次,他遇见了她。

"告知她们便是,君歌本身便是攀龙附凤之人。"

听得他所言,无疑便是让他人知晓与宁王二人的关系,定会有人在背后窃窃私语,又何曾不是一番诋毁。哪怕不在意,只是假意罢了。她,又怎会让人轻易地诋毁。

倘若不说,那自然没有任何事。

一说,自然是攀龙附凤,这一言词并无之错。

攀龙附凤?

倘若她真是此等心性,她便不该一直以奴婢的身份出现在这后宫之中。

"可你,至始至终不曾有过当本王皇兄的妃子。在本王眼里,你从不是此等人,不然,本王又为何赐你名字。"

赐名?

君歌则是***的不屑暗自轻扬笑着,毕竟,在这七年前她还曾有一个名字,可那名字早已在大场大火中消失地无影无踪,她又怎能将之提及此事。

倘若他是梓桐,定然相告。可偏偏,梓桐对于自己的身份却是了如指掌,说与不说倒是别无一二。

可是,宁王便是不同。他毕竟是皇室之人,对于这些事他还是不需太过知晓为好。

随手拿起竹筒中的笔,怅然地娓娓道来:"王爷,不是所有人都如表面这般。倘若,有一日王爷知晓君歌的真面目,便不会相待了。没有人,能接受一个满是阴谋诡计之人。"

"你会吗?"

在这皇宫之中,他又非不曾看过那些满目的阴谋诡计。可偏偏,她若是有此等手段,定然是与她们有所不同。

会吗?

此时的她,根本便无心此事,断然不会有任何的可与她们争执一二。倘若,她们动手先,断然是不会轻易的放过。

思绪渐然地回眸,将之一道:"王爷,君歌只是再问你..."

"你只需告诉本王,会与不会便是。其余,你不必作答。"其余之事他并不想全然的知晓。

"王爷,可不是霸道之人,又为何不能善意些待人?"听得,倒是越发想起在墨芸阁时,他何曾不是亦是堵住了自己的话,所有的霸道都一一地展露在此言之中。

何事,必然听之,任由差遣罢了。

善待?

何曾何时,他未曾不善待于她?

不过只是言词之中,过于命令了些,其余倒是别无一二罢了。

可不管如何,待她,终究是无法与怡冉无法比罢了。

可偏偏。她们二人心性,却又是如此的相似。

见她一直把玩着手中的笔,却是见得她如此毫无心思,一把将她手中的笔夺过,放于竹筒之中,俨然一问:"本王,可是待你不好?"

"倘若真是待君歌好,又不会一直待着此处,想必早已出宫才是。"

她并未说得他相待并无一处之好之怀,毕竟与他之间,不过只是利用罢了。

一直以来,都是她在利用他的善意。毕竟,这几日的相处下来,倒是对于他的所作所为倒有了几分知晓。

果然是最为清闲的王爷,不然又怎会过得如此潇洒。不然,先皇又怎会给他这一座楼阁,向来,当初着先皇定然是宠着这位皇子。

可依宁王的才智,家中的势力,又怎会抵不过****。

就因从小体弱多病,能文却不能武?

想必,这其中定有秘密,不然这么多年来,为何是太后一直把持着朝政从未放手。

"今日,不宜出宫。"

不宜?

难不成,这出宫还有分好时坏之处?

还是说,此事他根本便不曾想过?

轻扬一笑之:"君歌倒是见王爷,并未打算此行。"

"君歌——"

赫连烨下意识地伸手拉着她的手腕,又是慌乱地将其收回。

"本王并非不是不守承诺之人。"

"王爷昨日便应允了,那又为失诺?"见他笑而不语,眉心骤然。"王爷笑什么?"

她不知,此时此刻又有何可笑之处。

他这诺与不诺,终究与她毫无相干之处。毕竟,她只想试探一番罢了,又何必过于深究此事。

反而见得赫连烨如此着急解释此事,也不知梓桐若是如此,又该是如何。

"只是觉得,你的毫无任何的心机、防备罢了。"

无心机、无防备?

可她不曾觉得自己没有心机与防备,可他说得这些,并无一处是说得如此确准罢了。

拧紧着眉宇不解一道之;"王爷未曾说得文绉之言,可是,君歌听来甚是不解。"

"在这皇宫之中,你就如此信本王?本王的一言一行,你都信之?"看着她,倒是何事都是如此言无不尽地一一相告,却不曾任何隐瞒。

信?

她又怎能不信。

倘若不信,又怎能知晓他的真正心意?可他今日倏然说得此话,倒是令人不得不防范。

"之前信,可如今便不信了。"

"为何?"

君歌撇着唇,悠然一道:"王爷说得这番话,足以让君歌对王爷变得有所怀疑。毕竟,君歌向来没有防范人的心思,王爷这番话足以令人觉得在有所欺瞒之言。"

"倘若你真的毫无任何的防范之心,又怎会觉得本王在欺骗与你。这话,岂不是自相矛盾。"

自她说得之番话时,自始至终并真正的计较一二。可不管如何,他们二人终究不需要有任何防备之意。

"今晚,当真想要出宫?"

出宫?

一时再次提及此事,对于她而言倒是毫无有丝毫的心意在此处。

漠然长叹道:"若是王爷肯,君歌自然与之同行。"

赫连烨上下打量着她,走到她的身侧,凝思不解道之:"出宫也不知遮掩一二,就如此招惹眼?"

"可是,我只有这身衣裳,总不能去太监所偷一件吧。"

她亦知此件衣裳招惹眼,可从入此处起她便后悔。自始至终,倒是从未一番打算。

可如今,一说得此事,倒也太大意了些。

"就知你不会有所准备。"

君歌听得他话音刚落后,也不住何时准备的衣裳,便是递来手中。

"还愣着做什么,换上。"

"可王爷方才说..."

一时想起方才他所言,恍然顿时被骗了。

"王爷,你在欺瞒于我?"

欺瞒?

如若不欺瞒,又怎会知晓她到底可想出宫一行。

偷抿一笑之:"既然答应了你,便不会食言。"

君歌听着他此言,哪怕心中甚是有些不信,但自始至终还需信之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