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红柿小说网 > 古代小说 > 一品江山,双面宠妃复仇记 > 第一百四十九章:庭前花迷雾重(上)全文阅读

黑幕笼罩着天际,仅存一丝的月色却无丝毫是皎月之息。

今夜的月色,反而格外的阴翳。

脚下的步伐缓然变得慢了些,再一次走上前去时,她的心却不由地黯然紧促着万分。

只因,她知晓此次前来,淮王所言的究竟是为何事罢了。

毕竟,今早一事他亦是在场。生怕,此事有丝毫的怀疑。

若不是正回屋内时,若非见得柱子上的飞镖,而此物除了宫宏宇便再无任何人拥有此物。

不必看这信中所写,便是知晓定然是王爷有事相见罢了。这一见,反而将心中的疑惑相告,亦能将皇上的目的全然告知。

幸得手中是***还有些,如若不将筱浟迷晕,她又怎会伺机而动。

如往常那般,见淮王依然坐于放琴之处,想必,此琴对于他而言,定然是钟意。

想必,他与念慈定然是一见如故。可这其中发生的事,她却从未过问。而她的身份,是他的属下,一切只能听命行事。

脚下的步伐刚一靠近时,却是见得淮王在饮酒,开口便是质问。

"何时,你做事都不向本王禀告。"

听得,立即跪下的她,自知此事她百口莫辩,亦知此次前来定会询问此事,哪怕她早已做足了准备,可终究是主子。

"念奴是王爷安排进宫,自当何事都为王爷横权。念奴擅自做主,原本是想接近皇上,却不曾想,那计策却让贵妃娘娘所救。如今,念奴只能..."

接近赫连宬?

挑着眉宇的他,端起着手中的酒盏,歪侧着头,双目中却深深地凝思在这其中。

拧紧着眉宇,慵懒地则是缓然开口道:"你只能借着是贵妃身边奴婢的身份,却一直刻意接近皇上,是不是?"

"是。"

听她答的倒是干脆,不屑地则是轻扬一笑之:"之前瑞王提及此事,你倒是无动于衷,如今怎么想得如此通彻?"

先前,他一直记得,就在这个地方,那时她是如此坚决,而如今却擅自做主,想要当得赫连宬身旁的宫婢。

反而她这一入宫,这宫中的手段她倒是学得通透。

今日见她出现在宸阙殿时,又何曾是不解之意。

"皆因,奴婢与皇后容貌相似。"

她又怎会糊涂到,此事皆因一人而就此改变。

当初,她自己也不知,为何会答应他。也不知,可否是心中极为相信他,才不得不听命于他。

反而,总觉得他才是主子。

倏然,皇后二字一直萦绕在他的耳畔。这么多年来,他何曾不是在惦记着她,记着她的容貌。

而念奴说起容貌一事,其实他一直在等待一个机会,让赫连宬亲眼见到这副容颜罢了。

却不曾想到,这个秘密终究被她所发现。在这后宫之中,又有谁不曾见过念慈的容貌。

黯然紧握的杯盏,怒意愤懑一直隐藏在双目中,冷言冷语地问之:"那你,可寻到了皇后?"

"没有。"听得,君歌从容不迫地抬眸看向那张从来都是冷意相待的脸庞。此时,她又怎会轻易的相告皇后在何处。在没有真相之间,她断然不会将七年前有关之人,就此放过。

眸中渐然扬起的恨意,逐渐地褪却掩藏,继续缓然故作言道之。"那日见贵妃在凤含殿,便上前跟去一探究竟,一时走神便被发觉,说得念奴与皇后容貌相似。念奴便是起了歹念,想接近皇上。这样一来可为王爷窃取机密,二来,亦可寻到皇后的下落。知晓,当年宇文氏灭族的惨案。"

"当初让你进宫,确实想让你寻得皇后。可如今,本王一直在寻得机会,扳倒赫连宬,只要拿到失去的东西,一切都会扭转乾坤。"当初他的目的,借此机会将当年一事的秘密揭露,纵使找到念慈,他亦能将接下来的事实行。

可如今而看,不知是谁将她关起,定然一处不为人之的地方。

毕竟,一个人又怎会凭空消失,除了赫连宬定然是太后。

如今,她反而将所有的计划打乱。反而这一乱,她这离赫连宬的距离又极为近些。倘若,她真能接近、又取得赫连宬的信任,想必亦能拿回属于他的一切。

可如今,他一事未曾办成,倒是无心另一事。

"本王不知你如今何来的胆子,你记住,往日何事都与本王相告,你若胆敢再次擅自做主,那些皮肉之苦,可是你承受不得的。"

君歌听着重落的酒盏,一时想起那些皮肉之苦,当初她又何曾不受过。

身心,却不由自主地一番冷颤。双膝则是挪移上前,故作试探道:"念奴擅自做主,还望王爷惩罚。"

"惩罚便不必了。"她此次的擅自做主,虽不是他计划中的一部分,他一直以来都不曾让她成为赫连宬的妃子,就怕失信一人。

如今,她此举,反而令他自己的野心越发的...

听之,她的心中顿然舒心了不少。眼下,倒是有一事倒可相告。

"念奴,还有一事相告王爷。"

"说。"

"此次王爷与宁王前去南启,让奴婢一同前往,说是监视王爷的一举一动,可否与宁王有谋乱之心。"

"本王还未动手,反而他便如此着急。"赫连浦垂眸看向跪于地的她,而她如今的容貌确实是越发像极了她。此次赫连宬此举,想来皆因她过于相似。而他又知晓,又怎会放过此等机会。

此次,与赫连烨一同前往,反而倒是成了他疑心之病。

这个时候,他还不会夺得这个皇位,皆因时机未到罢了。

只是这赫连宬倒也太心急了些,不过,他居然让念奴一同前去,能想出此等计策,倒不是他一向的做派。

不过此事,倒是他亲自送上来的猎物,他又怎会错过。

"不过,起初本王还不知该如何施行这个计划,反而是赫连宬亲自将你送来,这个计划到是可如期实行,到时候,本王会让他有去无回。"

有去无回?

赫连宬让她做所的一切,并非要了他们二人是性命,只因他根本便知自己的身份,自然不会行刺之言。

而淮王不同,在他的心中早已被恨沾满了全部,手足相残一事,他竟然也会如此心狠。

以往的淮王,何曾不是心狠手辣。

谋杀官员一事,他亦何曾不是嫁祸与墨芸阁。就算心狠,对于她而言,赫连宬才是他最该杀之人。

而赫连烨他与此事毫无相关,自始至终她都不会杀之。

她只恨,只有七年前。

双目中早已黯然失色,空洞的神目渐然地消退,疑虑得问之:"王爷是想让念奴杀了王爷?"

"本王会命人途中有所埋伏,你只需见机行事便可。"原本,他还不知如何引赫连烨入圈套,皆因他向来亦何曾不是警惕心极强之人,如今有念奴在身侧,能亲自为她取名,亦能保她性命,又怎不会卸下警惕。

悠然地站起着身子,站于她的身侧,居高临下地看向着她,冷言道之:"你再本王身边多年,如何行刺,想必你不会让本王失望。"

"是。"

赫连浦眉心骤然微紧,他可曾记得,当初要杀了赫连烨她倒是一直都是白般阻挠,如今倒是说得极为干脆,毫无半点的犹豫。

半信半疑地则是扬起,毕竟她在自己身边多年,一切所用的手段,何曾不是冷傲,杀人的手段亦是相告于她对任何人都不得有丝毫是心慈手软。

可他知晓,就算将她变得冷酷无情,往日得知真相,便该知晓当初为何如此相待罢了。

而她的心性向来都是心存善念,其实那一日她曾说不会对赫连烨下手,便知晓,定有人在背后指引。自从墨芸阁回来后,念奴倒不似往昔的她,也不知那几日在墨芸阁发生何事,倒是令她性情大变。

不知,可是在赫连烨身边待久了,这心性反而越发是心软了。

而今日确实...

摔落着衣袖,回身地凝疑地目光亦是久久凝目着她。

"本王今日还以为你会替宁王求情,如今,可是想通了?"

想通?

自始至终,她都从未想通。

可如若她不做得此事,皆会被怀疑,与其如此难不成正要牺牲赫连烨?

可是,他是她见过之人中不曾利用自己一人,倒是狠不下心。

垂眼的双目紧紧闭之,黯然舒缓着心中动荡不安的心悸,藏于袖口中的双手紧握成拳后,亦是渐然松开,言和一道:"念奴是王爷的人,自当替王爷办事。不该,心慈手软。"

君歌见淮王地步伐渐然地靠近,下意识地身子半身伏地。

见况,赫连浦的则是站在她的身前,毅然而然地蹲下,伸手抬起她的下颚,拧紧着眉宇细细打量着她。

以往在淮王府中,她何曾不是女扮男装的出现在众人面前,如今换得此身,倒也未曾一番细细地凝视着她这容颜。

以往只是觉得眉目间有几分相似罢了,如今一见,不是相似,而是长得越发一模一样。

下颚的疼痛,哪怕是疼楚,她亦习惯了隐忍。

对于痛,她早已感受不到。

余光中,亦能看到淮王地阴狠。脑海中,却依稀闪过第一次相见时,朦胧的双眼中所见的这双眸,并非是如此。

可日渐相处后,早已忘却第一次想见时的模样罢了。

神色渐然游离,却依稀还能听到淮王警告之言,徐徐地传入耳畔之中。

"这句话,你必须给本王永远都记在心里。如若有一日你背叛本王,你哥哥的命还在本王的手中。孰轻孰重,你该知晓如何抉择。"

无情的将她的身子甩落于一旁,瘫软在地的君歌,空洞的双目中其实早已没有任何的神目。

原来,她的命还关乎到宫宏宇的性命。

原以为,她的命一直都在梓桐的手中,却不曾想到竟然还掌握在淮王地手中。

如今,眼下快到月初,压制体内毒的解药,亦唯有一粒。也不知下个月,何时才能从他的手中得到解药。

如若她学得医术,他所下的毒便可解开。

可如今,这一番警告,她的确是不得轻举妄动。

"念奴有一事不明,王爷可否解答一二?"双膝上前挪移着身子,抬眸望着淮王,却一直不曾开口言道。静谧的周围,亦只有听得到她自己是呼吸声罢了。

抿咬着唇瓣,继续道之:"念奴知晓,作为一个杀手,不得过问主子任何事。可是,念奴如今已成皇上安插在两位王爷身边的细作,往日一旦问起,念奴自当如何说道。"

对于此事,虽说毫无任何的疑虑,可她终究想知晓,如若赫连宬不曾安排在宁王身边监视他们二人的一举一动,那淮王又会如何?

"其实,此事告知你也无妨。"

再一次端起酒盏的他,爽意地则是畅饮着,此事她终究会知晓。

"本王只不过借此机会,想要赫连烨的命罢了。只要抵达南启安顺民心,得可得到南启一半的权位。谁料,这赫连宬后背居然还有一手。看来,一到南启,本王还需处处有所提防。不过,幸巧是你。可偏偏,本王做事亦不能过于得意忘形。"

此事,他的确不知赫连宬会在背后留有一手。

念奴跟随与赫连烨身侧,他自当难以确保她能否脱身。如若他们二人出事,她亦只是为主牺牲罢了。

一旦她逃走,她终究难其此咎。

可如今,赫连烨的命就在她的手中,如何保命皆有她自己决定。

"只要宁王中途暴毙,念奴定当会将王爷遮掩,为王爷日后成得大事。"

那一日,她不过只是引路人。掌握赫连烨的生死,其实在自己的手中罢了。

还如何抉择,这是淮王给她最为致命的一击。

双眸渐然地垂眸而看向自己的双手,不禁黯然一笑之。

迷栾,疑丝重重。

宠辱不惊,庭前花开又落。

一直藏匿于暗处的人,亦是将他们二人所言的每字每句都听在其中。

悄然地步伐渐然地上前,看着那离去的背影,惋惜地长叹道:"没想到,几年不曾相见的人,竟然却不识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