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歌见他的双目一直看向手中的花灯，对于此物倒是诸多人都有那不可为人的故事。
反而是躺在那儿昏迷之人，想必除了与皇后之间不可割舍的那段过往，想必也不会有什么值得令人难忘之事。
反而是赫连烨，对于此事他倒是***的上心。不然，不会见他如此的沉沦地看着这花灯。
"初见之时，便是见她手中拿着花灯。当初她还在旁嬉戏打闹落入水中，可把所有人都吓着了。"
嬉戏打闹？
听这番话，倒是如此的耳熟。
方才在那儿亦是听得这番话，她又怎能忘记，皇后的小妹与宁王之间的关系。
如若，那人还在世，依赫连烨的心性定会宠溺万分。能当上宁王的王妃，亦是三生有幸罢了。
瞬然有些不知所措的她，听得这番话，却是有些尴尬罢了。
则是浅然一笑地问之:"那可是王爷所救？"
"本王还未说得，你怎就知晓？"
一事语塞不知如何开口的她，并未觉得她那番话有何不妥之处。
双眸一直在躲避着他的视线，硬是***的理直气壮相言道:"说书人口中的一见钟情，都是这么来的。"
一见钟情？
则言相驳而道:"那些话，不可轻信。"
"怎么就不能信。若是当时那个小女孩就愿跟着王爷，说不定如今还是个童养媳。"
不知为何，此言过激倒似与她自己有关。可偏偏，她心中比任何人都清楚。有些事，她却是终究不明白罢了。
童养媳？
如若她还在世，定然是与君歌一般相仿的年纪。当真娶她，想必亦是阻碍了她的一生。兴许，还能遇见更好的。
可偏偏，今时今日她都只是活在七年前，无论任何人提及此事，皆是与他自己毫无瓜葛了。
双眸不由自主地看向着君歌，故作凑近她的身侧，轻声道来:"那依你所言，她从小便喜欢着本王？"
"奴婢只是随口一说，不得当真。"她并非是那人，那番话他又岂能当真了去。
一心想要逃离，可他这身子挡着，她竟然无法逃离此处。
无心于此的她，终究还是无奈之举罢了。只因，此事的她在面对赫连烨的同时，一直未曾解开心中之事。
哪怕她极力的想要避开他的所有，这一切都只是在不经意之间的存在罢了。
可不管如何，他们之间必须有一个做出抉择之人便是她自己。毕竟，至始至终她只有利用的人心。
"如若换做是你，你也是如此？"
听他倒是对于此番话，一直耿耿于怀，明知可放下此言，却还是...
"王爷比奴婢年长，自然唤作是哥哥，不敢有这等非分之想。"
"幸亏，她不是你。"
幸亏？
她倒是还万分的庆幸。
不屑地轻扬一笑之:"奴婢还不愿当别人的童养媳。"
"你若想当，本王还不愿娶。"故作言道的他，并非将此事特意的针对于她。戏弄地捏着她的脸颊，***轻柔着。
看着她双手微红，毫不犹豫地将其放入手心之中，如此冰冷的手，她倒是还会逞强与自己争执一二。"你这小身板，倒是会逞能。"
逞强？
亦想将手从中挣脱时，反而他倒是极其的不愿。
何时，他亦是变得无赖了些。
拧紧着眉宇甚是不解，强装镇定的徐徐道来："奴婢的事，用不着王爷来操心。"
"你若是在本王这儿晕倒了，明日一早，本王又该如何向皇兄交代此事。"他可不愿此屋内再有一人晕倒再此处，更何况，多一人大事多些麻烦事。
毕竟，他本身便是怕麻烦之人。既然此事他都已经帮得她，自然是不愿在多一人。
君歌见他不由地看向赫连宬，正想从中离开时，反被他的手抓住。
"这个时辰，奴婢也该走了，如若被发现..."
"贵妃在太后的寝宫，想必不会太早回去。"
赫连烨不紧不慢地为她特意倒了一杯热水前来，明知她不爱喝茶，便不曾强逼于她。
"王爷你怎知？"君歌对于他倒是多了几分好奇，这后宫中的事，反而他比皇上更为知晓的清楚。
更似，这天下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怎知？
这番话听之更似质问。
轻扬笑之道:"一到冬至，太后会将贵妃留宿在寝宫之中，这是宫中所有人都知晓的事。至于所谈何事，本王自然是不知了。"
"王爷倒是越发的会打哑谜了。"他说得这番话，简直便是说与不说毫无之差罢了。
"本王这话，何来是哑谜。如若真是，想必你也未必知晓。"
"王爷这话，倒是在..."
"本王，没有别的用意。"就算她接下去何言知晓几′，他也不会听她道全。此番话，她根本便无需道出。
每一次他都***地霸道截过她自己的话，心中甚是有些不满。便是一把夺过他手中的茶杯，一心未曾想要饮下之意，无奈的长叹而放下："我看你就是有。"
"没大没小。"见她一直以来都是如此一闹，早已都是习惯。反而如今，她倒是极为喜欢拿着花灯，不禁相言问之。"想要一个吗？"
听之，故作言之:"这个不好看。"
"怎么，你想在诸多人面前占了上风不成。"她这张嘴，向来都是刀子嘴豆腐心。这花灯想来都是如此的平淡，又何来真正的华丽。若要华丽，岂不是这派头都要比得上高贵之人。"如若你想要华丽的花灯，等到你出宫不在为奴之日，本王定会亲手给你做一个独一无二的花灯。"
"如若王爷不曾实现，该如何？"
"那本王..."
"想必那个时候，王爷定会忘了奴婢。"
不在为奴？
这向来都是未知，她是不愿为奴，亦不愿当作任何人的棋子。
往往，她都不曾觉得有何累，可如今，越是往后，她越是累了。
"忘记谁，都不可能将你忘记。"
如此情深意切的一席话，足矣让她的心不停的乱动着。上下起伏的跳动，让她不免不愿相看他的双目。
逐渐的能感觉到他的气息一点一点的逼近，双手紧紧拽着的衣袖，隐忍了些许后，才故作凝神地转过身子。
反而这一转，与他之间的距离，仅此一点便可与他触碰唇间。
见况，同为慌乱的二人，皆是一同转过身子。
而方才他并非故意为之，一时冲动才会想要靠近戏耍与她。谁料，差一点他们二人便...
"君歌，本王方才并非是有意。"
并非有意？
如若她不挡的快些，想必还不知他们二人可会贴上。
与他之间的关系，想必定会密不可分。虽说，这是她计划中的一部分，可要取得赫连烨的信任，她又怎能做出此等无耻之事。
更何况，他也在有意避嫌，如若她有意为之，依他如此聪明的脑袋，又怎会不知这其中的内幕。
"这可算是王爷轻薄了奴婢？"
"本王会对你负责。"
负责？
唯一轻薄于她之人，从未说得负责二字。向来都是相待戏谑之意，犹如一样玩物，任由他践踏罢了。
可偏偏，她自己亦是如此不知廉耻，与他之间向来都是情愿。
那一刻，她曾有想过便是他的人。可是，他要与不要皆是他的一句话。
有时，她早已不知他那番话的真假。
如今，她不需要他的负责，而是他的一句话。
虽不知他的真面目，面具下的他是丑是美，哪怕她在乎，可心终究会偏移入他的心中。
哪怕他偶尔亦只是将心拒之门外，这一切对于他而言不过是玩玩罢了，可对她，终究是动了心。
她想要的，自始至终从未有人给过。
眸光中的情深不由自主地看向赫连烨，双目相视，她不该对他有这心思。
此时的面对，甚是尴尬不安。
缓缓蠕动的唇瓣，徐徐而道来:"王爷现在又未曾轻薄奴婢，又何来负责。"
"君歌，这一年来，你待本王可有真心？"
正当君歌想离开之时，倏然身后之人将她抱住。
那时，她怎么也想不到，赫连烨会有此举。
而他所说的真心，倒是令她不寒而栗。
强颜欢笑地轻声道来:"王爷不会冻糊涂了吧。"
"不知为何，那几个月不曾相见后，本王确实思及于你。方才，本王的心似乎又动了一下。"
这是他第一次将一女子抱入怀中，那一刻他竟然无法松手。
就连他自己也不知，为何会对她动心。
方才说得那番话，本无此意，可当她离开的那一刻时，他却情不由己。
身子不禁一缩的她，亦能感受到他的气息渐然地靠近。
如今，她宁愿此时是梓桐。可为何，定要是赫连烨。
他动心。是早前的计划之中，却不曾想到越发的难以收手。她想要抵抗，可心中的自己一直告诫着她自己，利用赫连烨，利用赫连烨...
"君歌，本王从未对一人动过心，唯独是你。"
"王爷，你先放开。"
见他并非是胡搅蛮缠之人，倒也是放开她的身子。
心中依然无法平静的她，缓缓一道:"今日这番话，奴婢便当作未曾听过。如若王爷再提及此事，从今往后，奴婢便不会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