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红柿小说网 > 古代小说 > 一品江山,双面宠妃复仇记 > 第二百九十三章:半掩纱清夜许(下)全文阅读

躺在他的怀中,这一路君歌一直偷瞄地看向着他,那双情深意切的目光却有几分不知从何而谈起的关切。

她的脚确实是扭伤了,他也未曾多问几句,便将其抱于怀中。

他的心思从来展露于外,可如今,倒是越发的不解他的心思。

赫连烨极其轻柔地将她的身子放落于床榻,皆是蹲下身子,为其脱去她的绣鞋。

"方才是扭伤了脚,才不慎跌落。我帮你揉揉便是。"他未曾抬眸,不知她如何想之。她的心性,一旦不解之事,定会一番阻止,与其如此他还不如说得让她彻底心安便是。

"其实这并不严重,我自己来便是。"

见得一番空隙后,立即便是将脚收起,穿上鞋后便想下床。便是听得身后之人的声音,渐渐地响起着。

"为何,你每一次都要拒绝。"

"我没有想要拒绝,只是不妥罢了。"

不妥?

赫连烨则是无奈地笑之,走到她的身前,轻柔地抱于怀中。在心中,他何曾不是无数次的反问着自己,所做的一切可有不妥之处,令她处处抵触着自己。

"何来不妥?你我为夫妻,有何不妥。"

是不曾有何不妥之处。

可对***歌而言,她一直在抵触此事。

原先,她是可不在乎这一切,可偏偏今晚说得的那番话,着实令她一时不知该如何面对着他。

从他一醒来后,一切都变得不一样。

他又这般抱着,她已经无力阻止着。

"怎么,今晚还想睡与一旁?"

"今晚,我..."君歌看了一眼周围,自是无处可睡。她一时也未曾想到,自己究竟睡与何处。

自从与他一同睡时,她何曾不是紧促着身子,一直无法安然入睡着。

可如今,她似乎已经无法逃离了。

"还是客栈的规矩。"

"赫连烨。"

"夫人,有何要吩咐的?"

见赫连烨再一次将她横抱于怀中的举措,一时不知所措的她,而他又是那般柔情蜜意的目光久久有所凝视时,更是无法拒绝。

二人皆是坐落于窗前,他的双手何曾不是紧紧相握着,而她的心不该如此从容,亦不该被他深深所陷入进去。

这一来二去,她一时也无法认清自己究竟为何会变得如此模样罢了。

"其实,有些话,我一直未曾说得。我只想问得,以往,是你避而远之,如今为何这般相待?"

"以往怕是怕你还未熟悉府中的一切,你那傲意的心性,着实令人难以接近。就算我不接近女色,可我一直试图的想要接近你。今晚,这是这一辈子做出最大的决定。你的名字是我所取,你的命皆是我救,你我二人早已注定不得分离。""君歌,我爱你。"

"这句话,你可千万别说出口。万一,哪一日你看清我的真面目,你会后悔的。"听得他开口说得这三个字时,她又何尝不是下意识地将其遮掩他的唇。她本来就听不得这句话,又无任何人对她这番说道过,唯有赫连烨才会说得这句话。

他,堂堂一个王爷,怎能随意说得,又岂能随意给他人承诺。

对***歌而言,一旦许下的承诺,便是一生,这一辈子都不得背叛。

她身上隐藏诸多的秘密,如若知晓真相,他定会崩溃的。

她,又怎能如此伤透一个善良之人的心。她,自是做不到。

对于赫连烨,本就是利用之心。虽说,只要取得他的信任,爱上自己,可偏偏这一切已经实现,却是一时难以接受。

"人这一辈子爱一人很容易,可一旦说得爱后,那便是一辈子。"

"那我宁可用这一辈子,都爱你。哪怕,你不为所动。我都会护你周全。"她所担心的,又何尝不是自己所担心之事。

只要她想,他都会竭尽全力的满足于她。

哪怕,要了自己的命。

护得周全?

君歌则是上下打量了他,就他这身子骨,还未近得他人之身,便早已被人打倒在地。

不屑地轻笑着:"我可是铁石心肠之人,能打动我的可不多。"

瞧她这般说得如此嘴硬,说得何事,都是如此强硬,从不有任何服软之意。

宠溺地笑意渐渐地扬起着,指尖皆是勾着她的鼻尖,一语相言道之:"可你的心,向来都是软的。我说的可有错?"

"错了错了。"一时过于言词的她,下意识地便是不在看向于他。从他怀中离开,转身便是趴在一旁,闷头而道之。"我有些累了。"

她,确实累了。

与他这般周旋,又听得他句句妙言,怎么就不会将其深深陷入。

这一跨入,她自知是和后果。

可他说得如何天花乱坠,她的心自是不可动摇万分。

一旦所动,她怕是会离不开。毕竟,这个世上,除了宫宏宇这个亲人外,便没有任何一人对自己这般的关怀。

她不愿将七年前的感情放在此处,何况,他根本不知自己是谁,又怎能牵连于他。万一,让太后知晓,他自会叩上私藏祸心之罪。

他,不能出事。

缓缓站起着身子的赫连烨,脱下鞋后,皆是盘腿坐于她的身侧,深情则是相望着:"你这般趴着,让我如何睡之?"

将头缓缓地伸出,歪侧着脑袋看向于他:"你说,回去之后,那些流言会如何?"

摇头道:"不知。"

"我倒是害怕,不敢回去了。"

皆是她不知该如何面对利用自己之人,对于淮王,一直以来都有敬畏之意,可渐渐地,她却只有害怕地不敢靠近,皆不想将赫连烨的一举一动全数相告。

如今,赫连烨还尚在人世,他又怎会让他安然活着。

君歌的身子起身便是靠在他的身侧,甚是烦闷地把完着他的衣袖,嘟囔着唇瓣,皆为长叹。

微侧着头看向于她,那一抹窃喜之意何曾不是渐渐地扬起着:"怕什么,到时候我们二人谁也不出府便是。"

不出府?

甚是不满地拧紧着眉宇而道之:"自从我刚入宁王府时,在苑中整整待了一月养伤,可把我闷坏了。"

"我可有说过,让你安然养伤,不得出府?"

听之,君歌自是摇着头。

见况,那双宠溺的双目一直看向于她,深情切意地轻柔地一道之:"在府中,何人都不能坏了我的规矩。唯独你,倒是不曾立得规矩。"

"如若让你给我立个规矩,该是何规矩?"在宁王府的规矩,倒是听得瑶儿说得后,自是比淮王中颇为多了些。

反而是那些规矩,自是与她无关。毕竟,从未有过束缚,自是无感罢了。

该是何规矩?

对于她,皆是没有任何的规矩。

若是一时要立个规矩,倒是有些为难他自己罢了。

冥思了一番后,缓缓道来之:"那便是收了你的心性,在书房练得书法,没有我的命令,皆是不得出府。"

"我倒是觉得,没有规矩甚好。"若是不得出府,自是可听之。可一旦要练得书法,她自是不愿。

"可是不想练书法?"

"从小就不爱学得这些,大字不识几个,想学也无这个耐心。"

"如此聪颖,怎能不学得字。"她那心思,他又怎会不知。

况且,她向来都是顽劣心极重,若是要安安心心做得一件事,她自是毫无耐心。

"王爷若是肯教,我自是学之。"

"当真?"

君歌一见他那双眸,着实令她不敢随口一道,默作摇头,浅然一道之:"说着玩儿罢了,无需当真。"

"既然不愿,就不要说得这些,我可是会当真的。"

渐渐地,君歌自是感到腰中前来搂着的手,她的一手则是无处安放,皆是放于他的身前,便能感到他那极其平稳地心,不似自己那般焦灼不安。

在他的怀中,甚是一番动弹着身子,可偏偏自是无从动弹着一二,轻声相言道之:"你抱得紧了些,还是放开我便是。"

瞧她如此不安分,便根本未曾打算放开她。亲昵地在其耳畔道来:"今晚,想搂着你入睡。"

"痴人说梦。"

"你说什么?"

听得他那低沉的声音有所质问着时,顿然紧闭着嘴,抿咬着唇瓣刻意隐忍着笑意:"臣妾替王爷更衣,早些就寝便便是。"

"不用,我自己来便是。"

她刚想将他的腰带解下,他倒是直接阻止着。

见此,就此作罢地故作长叹道:"那日后,可别让我伺候了。"

抬眸见他更衣着,便是转身不再看之。

"若是觉得不妥,我下床便是。"

缓缓蠕动着唇瓣,正想开口一道时,便能察觉他当真下床而离开。

转身见之,他亦是将帘子缓缓地放下,她才敢安然地将外裳褪下。

将衣裳伸于帘外,不知如何开口时,帘外的他皆是将其从中接过。

"你可是好了?"

"进来便是。"

一直坐着的她,听得他那番话,更似自己不愿让他进来就寝似的。

见他进来,特意为他掀开一角,自是无奈地撇嘴一道之:"我先睡下了,你自便吧。"

话音刚落,赫连烨便直接将她的身子搂住,亲昵般地声音则是在她耳畔徐徐道来着:"今晚,我搂着你。可向你保证,绝不会逾越。"

君歌地双手渐渐地抚上他的脖颈,紧紧相拥着:"今晚,你所说的,自是不得食言。"

在其怀中,她自是闭上双眸。如此这话,她自己都不敢信,自是自己所道出口。

就连她自己亦不知,对于他,则是越发的不愿舍求。

渐渐地,她亦想靠近着...

"绝不食言。"

唇间则是深深地吻落于她的额间,心中的情,在这一吻中,渐渐地有所释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