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红柿小说网 > 古代小说 > 一品江山,双面宠妃复仇记 > 第三百二十三章:巧月夕思月胧(六)全文阅读

小憩的赫连烨,听得马车外熙攘的人群,心知肚明此时路过之地。

缓缓地睁开双眸,见得身旁之人,侧着身子不曾与自己言道一二,便是先行开口道:"如今出宫了,可有放下了?"

放下?

他所说地放下二字,究竟为何,自是轻笑地而是对此事自是极其不知罢了。

依靠在一旁的她,极为慵懒地掀开着帘子往外看之。

原以为出宫,她的心就可畅言的与他言道一二,不知为何,此时却不知从何说起罢了。

忧愁的双眸渐渐地垂下,自是长叹着,轻扬而笑之:"王爷说过,出宫便是去放花灯,不如前去王爷的茶楼可好?"

"就算你不说,我自是会为你而准备。"亲自将她地手从中放下,哪怕知晓她此时定然还在生气不愿说出口中,这外面热闹的景象倒是不适于她过度看之。

"看来,王爷早就有了准备。"

听他这一席话,而她不过只是随口一说,反而是他倒是经此事早已做了决定。

可是,她自是不愿让他做得决定,如此一来,倒是何事要听命于他。

在他的面前,她自是不愿做得行尸走肉那般的人,以往,她又何曾不是处处听命于一人,可那人为了自己的私利,而就此放弃自己,选择一枚新的棋子,虽不知此人究竟是谁,听得宫宏宇说得,淮王与瑞王二人一直在秘密商议,其余之事倒是并无有任何的隐瞒,唯独一人的出现却是在极其的隐瞒。

自始至终,他都不知此人究竟是谁。

其实,她又何尝不知,究竟是何人取代了自己的位置。

就因自己嫁给了赫连烨,便是要抛弃不成?可他,理应知晓,此事并非她自己所愿,而赫连烨对于自己的情,她不会再有任何的动容。

明明不曾有任何别意的思绪,为何她的心却是***的绞痛。

下意识地捂着自己的胸口,缓缓地吐息着,此时地则是需要渐渐平复自己的心。

"可是身子不适?"赫连烨见她捂着胸口,不安地紧紧相握她的手腕,温情般的声音渐渐地传入她地耳畔之中相问之。

"如若王爷会把脉,必定知晓臣妾究竟为何而不适。"自是将他的手无情的放下,自是莞尔一笑而过之。

把脉?

她如此提及此事,他自是不曾多想一二,便是浅然一笑地而道之:"可惜,本王不才,若时早知如此,当年就该学得些医术,这样,王妃的病情本王自是知晓一二,便不会过多的猜及。"

"可王爷,本就不会。"如若此时在身旁之人是梓桐,想必他握着自己的手腕时,定能把脉出一二。

毕竟,就连她自己也不知为何会有这等疼楚。"会医术,不见得是好事。毕竟,试药三分毒。"

二人的双眸何曾不是又一次相视着对方,看着赫连烨的眸依然还是那般温情。不过,他的温情似乎全都给自己,至于其余之人,他向来都是极其的冷落。

其实,有时他根本便不必如此。

兴许,他从来都是如此,亦可如她们所言,他对待自己本就是与众不同罢了。

双眸则是四处飘散着,自是不知所措地隐隐不安着:"我想下去走走。"

"眼快便要到了,你就再忍忍便是。"

他都看都不曾看过外边,自是不知该不该听从于他。

无奈地随口一道之:"如若我不愿再忍,你会如何?"

"不会如何,听命便是。"

"那就依你所言,我再忍忍便下去。"那番话,本就是她故意为之,想听听他究竟会如何,不曾想他会说得这番话,而且,如从的从容。

不知何时,转眼这马车缓缓地停下,果然正如他所言。不过,他倒是何事都能够判断地极其清楚,似乎不差分毫罢了。

眸中带着些许不解随他一同下去,在他的搀扶下,她的目光则是渐渐地看向远处。

站在船舶停靠之处,来往的船只中承载之人何尝不是有情之人。湖面上飘落着的花灯,在船只行驶下,自是整齐地漂向一处。

"依王爷的先见之明,想必花灯..."不由地看向一处时,正巧便是见得船中放着的花灯。而且这花灯,自是两个花灯相依偎在一处,远远地看之却相似桃花。

"这哪是花灯,分明便是桃花灯罢了。"

笑而不语的他,牵着她的手极为小心的将她扶上船中。自从知晓她过于害怕,便是将她的身子搂得极其之紧,生怕她有任何得闪失。

安稳的坐下后,一手拿起放落的花灯,自是解释一二:"还记得我为你取得名字、我们同为埋下桃花酒之地?"

"原来,王爷是有此等意义,看来是我眼拙了。"

不免一笑的他,自是在其耳畔轻声而道之:"眼拙二字,可不是如此用的。"

"臣妾不才。"她自是不才,幸得他给足了颜面并未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得这番话。可她的心中,依然不悦罢了。也不知有何之物,可以就此填满自己的心。怕是,没有了。

看向手中的花灯,将其放入水中,且吩咐道:"船夫,我们放下花灯便走,无需驶行。"

"我带你前来此处,可是为了放花灯而来。"

还未将她制止的赫连烨,眼睁睁的便是见她一跃而跨入岸,着急的便是站起,而他自是不敢一迈而跨。

君歌早已知晓,他是不敢,才会先行一步离开。

毫无在乎地看了一眼水中的花灯,自是撇嘴一道:"臣妾已经将花灯放入水中,便已经放了。如今,只想回府。"

他此行前来,自是为了与她一同放此花灯,他做足了一切准备,如今倒是被她毁于一旦。

此事,自然错不在她。

可偏偏,他心中自是不安。

"君歌,你分明还是在..."

"我心中狭隘,有些事更本便装不下。"

"君歌——"

无论他如何着急的喊着她,而她自是无情地离去。如今,她除了回府,便自是无处可去。

往船尾而靠近,示意着瑞安后,便是将他拉入岸中,即刻便是叮嘱道:"瑞安将王妃的花灯拾起,便回府。"

"可是,王妃..."

"哪儿那么多废话,还不赶紧去。"

瑞安见王爷如此着急,便只好跨入船中,为王爷拿得花灯。

宁王府

走得极其之快的君歌,倏然被一人霸道的力气拉入怀中,却再一次将他推开。

这一路走来,她自是走得极快,而身后之人,她也不知何时才能追赶上自己。如今他的出现,已经不抱有任何的期许之意。

冷落地而道之:"臣妾要歇下了,还请王爷回去。"

"这儿是本王的住所,让本王回哪儿去?"他若是要歇,那便是要与她一同歇息。

"那臣妾还是回得原先的住所便是。"

见她生着闷气,一句实话都不肯说出口,句句所言都是如此的令人寒心。

步步逼近于她,凝视地双眸中自是不解地看向之,低沉地声音自是在质问道:"你这是在胡闹,有心气我是不是?"

胡闹?

她并未与他有过任何的争执,所言也未曾有过任何不合他意之处,又岂能说是胡闹二字。

依然还是冷意地道来:"臣妾岂敢。"

"你跟我过来。"

赫连烨再一次抓着她的手腕,这一次她当真感受到了疼楚。

他所有的不满,愤懑都在这力道之中。

似乎,这是她第一次见到他生气的样子。

"王爷你放开,你弄臣妾了。"

晓月等一行人,见得他们二人回来,还未来得及请安,便是见得王爷狠狠地将门关上。

而她们自是不知发生了何事,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宁静地,倒是极其的可怕。

"赫连烨你究竟想做什么?"

赫连烨方才那无情地将她甩开,差一点未曾站稳的她便要撞入桌角。自是她不曾以为,他会有此举动。

她竟然不知,一旦他恼羞成怒便会如此,不敢想象,往日他霸道之怒时,会是何样?

"你终于敢说出口。在宫中便见你一直隐忍,果然回到府里你就原形毕露。"他终于听到她一直藏于心中的不满,听到她宣泄开口的那一刻,他比她更为舒畅了许多。

倒是他方才之举倒是过分了些,正想上前靠近她伸手之事,他却是犹豫了一番。

微微颤抖的手,自是无法狠心,犹豫了些许后,极其冷静地开口道之:"你以为本王不知,你在宫中与本王之间的举动,都是故意为之。"

"既然如此,王爷又何必与我亲热,岂不是自讨没趣。"

她是故意亲他,是为了给皇甫梦瑶看之,她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了让心存侥幸之人嫉妒罢了。

极为潇洒地转身走到梳桌前坐下,不紧不慢地取下发饰。

"你质问我这事,是想告诉我,你与贵妃之间的事是清白的?"

"我从未做过对不起你的事。"

缓缓抬眸的她,看向镜中的赫连烨,他虽低着头,不曾看到他此时是何等神情。可从他的这番话中,她为何感到一丝的凄凉。

他是不曾做过对不起自己的事,而是她自己,一直在过于纠结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