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和韩戾做了约定之后，两人一起去学习的事情几乎是每天的日常。
图书馆的那个无人的僻静空间正好适合乔绵绵给韩戾讲题，而且除了有钥匙的韩戾，其他人都不能进来。
乔绵绵咬着韩戾带来的豆沙包，侧头好奇的问道：“你哪来这间废弃的茶室的钥匙？”
“这是以前一个老教师向学校申请的茶室，后来他走了，这里留给了老罗，老罗没时间管，就给我了。”
韩戾说的老罗是体育部的老师，年纪很轻，和他关系不错。
他低着头剥着一个小巧的红心柚。“张嘴。”
乔绵绵脸色蓦地一红，“不用了，我可以自己剥的。”
韩戾没把手收回去，“已经剥好了，别浪费。”
乔绵绵没办法，只好张嘴把粉红色的果肉吞了进去。
这几天韩戾变得太多了。
虽然他之前也很认真的完成了学习任务，但是能看得出来他不喜欢学习，能逼自己静下来已经是意志强大了。
最近这几天倒是他自己很主动的去学习，都不用她催。
他拿出一个黑色的本子，翻开是密密麻麻的错题集。
“错了好多。”乔绵绵一边嫌弃的嘀咕，一边认真的帮他看了起来。
平心而论，他的基础实在是太差了。
每当说起这个时，韩戾总是只能摸摸鼻子躲在角落不说话。
怪他之前太混，还能有什么办法呢。
他都快懊悔死了。
这几天没日没夜的学起来才发现人家复习是查漏补缺，他这是女娲补天。人家是复习，他根本就是预习。
别说B大，他能不能考个本科都成问题。
韩戾看了一眼自己认真做的错题集，又看了一眼乔绵绵，小心翼翼的问：“还有救么？”
乔绵绵头也不抬，刷刷翻着手里的本子，“要是现在离高考只剩下一个月，那我会毫不犹豫的告诉你，B大和你无缘。”
韩戾心里咯噔一声。
“但是现在还有一年半，只要你好好学，没什么是不可能的。”
她做出这种判断的原因，不知是因为时间还算宽裕，主要是看了韩戾的错题本。
他的确很聪明，做两道差不多类型的题就能总结出规律，错过的题几乎不会再错第二次。
韩戾心里松了一口气，有希望就好。
乔绵绵抽了两张卷子，“你先做，做完了我给你改。”
韩戾认认真真的写了起来。
乔绵绵在一边看高三的数学教材自学，笔下正在飞快的演算一道导数题。
两人安静的做着题，不说话，时间就这么缓慢而悠长的流淌着，沁人心脾。
韩戾做完卷子的时候天都已经黑了。
他活动了一下脖子，才发现自己竟然不知不觉的沉浸在了数学的世界里。
恍然发觉，学习似乎也没有他想象的那么枯燥无味，似乎......还有一个广袤而深邃的世界，他未曾发现过。
而她，正一步一步的引着他去发现，去探寻。
乔绵绵把他的卷子拉过来，大致扫了一眼，惊讶的睁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