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戾的眼睛像是掺入了细碎的光芒，亮的让人心口发烫。
乔绵绵被他看的尴尬，一把将他手里的书包扯了过来背在肩上。
“回去吧，我也要回去了。”
她没想到今天韩戾带她来是为了让苏若寒给她道歉的。
原来论坛上的事他也关注了，还......默默帮她处理了这么多。
韩戾皱眉，“回哪？”
“回学校，学姐她们都回来了。”乔绵绵晃了晃手里的书包，“东西我都带齐了，可以直接回学校。”
韩戾愣了一下，心里有些不情愿，但也没什么留她的理由，下午就把人送回了学校。
乔绵绵要回寝室，两人在楼道里告别。
“马上要月考了，补了这么久的课，应该有些成果吧？”
韩戾哑然失笑，捏了捏她的面颊，“当然，你答应我的事，也别忘了。”
他不说乔绵绵差点都没想起来，这会儿听他提起，暗暗抿了抿唇，低下头，“知道，忘不了，你这次要是每门都及格了，我就......就......”
“就怎样？”韩戾挑眉看着她。
乔绵绵深吸一口气，“就早点答应你。”
说完把人一推，蹬蹬蹬跑上楼去了。
见她羞涩的落荒而逃，韩戾心口软塌一片，拿着英语书就开始读了起来。
别的科目他都不担心，偏偏英语他不行。
及格都难。
陈小景打完篮球回来，浑身是汗，抬头就看见韩哥在靠窗学习，阳光洒下，一副岁月静好的画面，他忍不住问了一句：“韩哥，人家复习是亡羊补牢，你搁这儿女娲补天呢？”
韩戾当场踹了他一脚，“滚去洗澡！”
盛中的月考难度一向很大，乔绵绵也没想到卷子会难成这样。
他们高一都这样难，更别说高二高三了。
一时之间，她坐在考场里竟然开始担心起韩戾。
诶，不对，她为什么要担心他，考不考得了及格是他自己的事，她有什么好紧张的......
她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脸，想把那抹可疑的热度拍下去。
另一边，韩戾坐在考场里倍受煎熬。
其他几门他都有把握及格，就这个英语，那些单词他明明记得乔绵绵讲过的，可他偏偏没什么印象。
刚拿到卷子的时候，他翻来覆去找exg，还真让他找着一个。
也就这个单词他记的最清楚了，哪怕现在看到，还能有当时悸动的感觉。
从考场出来，陈小景恨不得把草稿纸扔到天上去。
“可终于是考完了，韩哥，下午打球去啊。”
韩戾失魂落魄的收拾书包，半个字都没说。
陈小景抱着篮球，人傻了。
“不是吧韩哥，你照照镜子，你这什么表情，典型就是考不好了的人才会有的表情啊。”
“不是，我以为你就是心血来潮想认真学习的来着，什么时候你真把成绩这么当回事了？”
他语气夸张，声音还不小。
韩戾让他弄得烦躁，“滚，别烦老子。”
他在听边上两个学霸对答案，发现自己完形填空错了好几个，整个人都不好了。
绵绵......他感觉他的绵绵，离他又远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