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十、百、千、万、十万、百万……”
“真，真的多个零……”
思路跟着演算的众人感觉自己都傻了。
多个零是什么概念，是与往年的利润相比，足足翻了十倍。
这个数字一时间把众人都砸的头昏脑胀。
这份企划案就放在桌面上，由着大家去批判和修改，可问题是……修改什么，怎么修改？
甚至都没有人敢提出意见，战战兢兢的。
还是乔绵绵自己又看了几眼，觉得不太对劲，于是又修改了一下。
“这个部分是不是可以让代工厂来加工？”她拿笔圈出一个细节。
众人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如果这样的话，就会多一条生产线，我们的效率也会提高，而且污染也会减轻。”
“还有这里，”乔绵绵又画了一个地方，“我觉得这里下游有一个污水处理厂，如果工厂在上面的话，可以和他们签订污水处理协议，污染会更小，这里的地价也没有别的地方这么高。”
众人：“对对对，绵绵说的有道理。”
“嗯……还是有问题。”乔绵绵想了想又推翻了自己的说法，“如果这里是污水处理厂的上游，那么其他的工厂肯定也会盯上，何况我们的产业污染没有其他产业那么大，他们可能比我们更急切的需要这块地，到时候一旦竞标，会超出我们的预算。”
“是，绵绵说的也有道理。”
整整两个小时，他们就感觉自己的思维像是没有灵魂的小人儿，被乔绵绵牵来牵去，因为她的想法的确都是对的。
他们全都是“对对对”“没错没错没错”“你说的有道理”。
乔绵绵，以一己之力，把本来说她是“拖后腿的”人，都变成了拖后腿的人。
那份企划案交上去的时候，甚至都没有人怀疑会不会获奖。
他们只在想一个问题，乔绵绵是怎么知道这么多的。
大家都是高中生，也不敢说谁见的世面更多一些，但不知怎么的就是被乔绵绵震惊到了。
知道最后他们捧着团体第一名的奖杯回去，都还觉得不可思议。
一堆人迷迷糊糊的走出了文科楼，才发现他们最大的功臣不见了。
“绵绵呢？”
“不知道，我刚才好像看到她又折回去了，像是丢了什么东西？”
“我们要不要去帮着找找啊？”
“我刚才问了，绵绵说她自己找就可以了，而且我刚才看到韩戾也跟着进去一起找了。”
乔绵绵丢的是奶奶留给她的一个小挂饰，白玉做的，月牙形状，她从不离身的，一直挂在手上。
可是刚才有人撞了她一下，那人道了歉就匆匆忙忙的走了，她回头才发现自己的月牙不见了。
韩戾仔仔细细的把刚才他们比赛的场地又看了一遍，没发现什么。
关门的大爷还特地提醒了一句，“你们快走吧，有什么东西明天再来找，丢不了。”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人多眼杂，乔绵绵不敢冒这个险。
“要不大爷你把钥匙给我们，我们帮您锁门吧。”
大爷起初不愿意，后来乔绵绵和韩戾把学校姓名班级都告诉了他，他才勉强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