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明日去县令府一趟,这些事我想他可能比我们更清楚。”洛辞冷着声说道。发生这样的事情,县令没有上报,而且完全不作为,怕是也是参与其中。
“好。”姜楠兮答到。
第二天一早,两人吃了早饭收拾一番,因为昨晚才下了雨,所以空气充满泥土芬芳的味道。地上的泥土湿润润的,让人不经意就会留下脚印。
姜楠兮一身黑色锦衣,将头发用狐狸簪子绾上。虽是一身男装,但整个人看着清爽俊俏。洛辞同款白色锦衣,头发高高竖起。
他完全像是神一刀一刻悉心凋琢而出,高挺的鼻梁,浓黑剑眉,一双眼睛下藏着锐利的黑眸,削薄轻抿的唇,棱角分明的轮廓,让人一看不由痴迷陶醉。
骑上各自的马向县令府行去。刚到县令府就见县令府大门紧闭,门外也无衙役看守。
姜楠兮和洛辞翻墙进入,躲开府中丫鬟小厮的视线。两人偷潜入书房。洛辞朝姜楠兮打了一个手势,姜楠兮会意的点头,走向另一边开始翻找。
“这里有一封信。”姜楠兮从书架侧面摸出一个信封。走到洛辞旁打开。两人越看眉头皱的越紧。
“这是上报朝廷的信件,可是为什么没有派人送去?”信里将小张村两个月前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的很清楚,最后希望朝廷派人来彻查此事。可是这封信委为什么没有送上去?
“看信中说的话,这应该是两个月前写的信,可是为什么一直没有送到朝廷?是突然变卦不想送。还是受到威胁不能送?”姜楠兮半眯着眼睛思考。
洛辞压低声音开口。“应该是第二种。”
“怎么说?”
“你看这。”顺着洛辞指的地方看去。只见一张纸上歪歪扭扭写着字。
姜楠兮道:“这像是刚开始练字?倒是跟信里的字差别有点大。”信中的字刚劲有力,行云流水,看着就舒服。而这张纸上的字像是狗爬了一般,歪歪扭扭,横七竖八。
“魏廷…”??
“这是县令的名字”洛辞开口。
姜楠兮挑眉,笑着看洛辞。“这么说这个县令极有可能是假的。”
“嗯。”洛辞点头。
“老爷,你回来了。”门外传来声音。姜楠兮和洛辞从窗口离开。
“累死老子了,这点小事情都要老子去。”只见一个四五十岁的男人穿着黑色衣服进来。他有着既尖又长的脸,脸上和手上的肉皮干皱耷拉着,暗红干裂的嘴巴外有一圈银灰的胡子。
魏廷生气的将桌上的书扔在地上。然后一屁股躺在椅子上。斜眼看见桌上写的名字,伸手拿过纸张,然后撕的粉碎。
“老爷,门外有两人求见。”一个衙役进来禀告。
“不是让你们关门吗?老爷我累了,需要休息,不见。”魏廷吹胡子瞪眼,一脸横肉的盯着衙役。
衙役腰低的更低。“其中一人称自己是从南阳城来的巡抚。”
“什么?”魏廷眼里闪过一丝惊慌。“那还不快请进来。”
“是。”衙役低着头退出去,将在门口等着的两人请了进去。
此时的魏廷早已换上县令服,起身迎接姜楠兮,洛辞两人。“请问哪位是巡抚大人?”
魏廷一脸谄媚的看着两人。洛辞拿出胸口的令牌放到魏廷的眼前。“我是皇上亲封的巡抚罗赐,来视察情况。这位是我的侍卫。”
姜楠兮抱拳弯腰。“属下是巡抚大人的侍卫,江南。”
“好好好,巡抚大人这一路怕是辛苦了,我马上派人准备客房,让大人歇脚。”魏廷热情的派人去收拾房间。
“不用,我已经在附近落脚。我是秘密过来视察,所以没有大肆宣传。我巡视几日就回去,还望县令多配合我工作。”洛辞开口。
“那是那是。”魏廷陪笑着,不停的用袖子擦汗。
“巡抚,你来此的事情除了南阳城的官员就只有魏县令知道,如果出了什么事,皇上第一个怪罪的就是魏县令,要不我们还是在这里住下,好有个保障。”
姜楠兮开口。她倒不是真的想住下,而且在提醒魏廷不要耍花样,如果两人有事,他是第一个被皇上责罚的。
“对对对,江护卫说的对,大人还是在这住下吧,才样能更好的保证大人的安排。”他还说找个机会除掉两人,看来必须尽快告诉那人。
洛辞面部没有任何表情,冷冷开口。“不用,我相信同蒿县在魏县令的带领下很太平。”
“是,我像您保证,我绝对毫无二心,一直对皇上忠心耿耿。”
“既然如此,我就不打扰了。等我先去视察一番,再来找魏县令聊聊。”洛辞起身告辞。
魏廷也跟着起身,连连点头。亲自推开门,“小的送您出去。”
突然洛辞停住脚步,看着魏廷的鞋子。“魏县令今日可有出去?鞋上都是泥土。”
“哦,这不是昨晚下雨,路上都是稀泥,我今日出去询问了一下百姓的生活的情况,想来是那个时候粘上的。”魏廷脑子转的很快,立马想到对措。
“魏县令辛苦了,我回去一定像皇上如实禀报,想必皇上一定会给你加官进爵。”洛辞澹澹道。
魏廷一听,一脸高兴,双手抱拳。“那就谢谢巡抚大人了。”
洛辞和姜楠兮骑马而去。魏廷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对身边的衙役说。“去将此事告诉那人,还有让他们小心点,别露馅了。”
“是。”
希望这巡抚就是一个绣花枕头,不然这事情就棘手了。
姜楠兮和洛辞回到客栈。匆匆喝了几口水,开始讨论。
“这人应该不是真正魏廷。”洛辞道。
“我也觉得他是假的魏廷,他的手比昨天晚上吃饭那两桌人的手还要严重。”
“如果我没看错,他鞋子上的泥土那个黑色颗粒应该是铁粉,说明他去过小张村,小张村都没村民,他去询问什么情况?”
“所以他和小张村一样藏着秘密。”洛辞心里有了一定的答桉,端起桌上的茶水抿了一口,抬眸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