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管事眉心跳了跳,说:“哈哈哈,公子真是聪明,那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上面人让你在看一家店铺,你看怎么样?”
杨奈怔愣着,这是什么要求?
“如果我不答应呢?”
路管事没看她,只是漫不经心的看向屏风,继续说道:“大家都是生意人,都是会为自己考虑的,你要是再开一家店,不就是你赚了嘛,群英会也是为了你好哇!”
杨奈柳眉紧蹙,浑身无形的压迫力蔓延,彷佛瞬间能将人冻住。
路管事继续看着屏风,没敢看她,以此掩饰内心的害怕。
杨奈清冷的脸上写满了愤怒,冷着声音说:“路掌事,我可不记得群英会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近人情了,或者说是什么时候有照顾其他人利益了!”
路管事忽略她前面说的话,继续打着太极,说:“你也说了群英会不会照顾每个人的利益,但是你不一样哇,才仅仅十天左右,就将衣尚汝打理得这么好,我们也不希望人才流失啊。”
杨奈的手撑着下巴,似乎只是不在意的一问:“不这样做群英会也不会强求吧。”
路管事喝了口茶,抿着唇,说出最后一句通碟:“那很抱歉了,群英会撤回所有银票以及……店铺。”
靠!太厚颜无耻了。
“当然,店铺只是不属于你,它还是叫衣尚汝。”路管事一副精英模样的开口。
杨奈闻言,眉头一皱,什么鬼?
她冷笑出声: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如果不不再开一家店铺,那就说我的一切都白费了,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群英会好算计啊。”
路管事笑得一脸客气,摆摆手说:“多谢夸奖。”
杨奈:“……”好无语。
路管事见聊的差不多了,正经危坐问出了话:“所以,你要不要回去考虑考虑?”
杨奈冷笑一声说:“呵,还考虑什么,保不齐我刚踏出你们群英会大门,下一秒,衣尚汝以及我的生意就成别人的了!”
路管事依旧笑眯眯。
她好像把这个圆咕隆冬的男人当球儿给踢喽!
路管事装作没看见她眼底的寒意与威胁,从怀里掏出一叠契约。
杨奈泛着白眼儿,这是笃定她会答应的。
杨奈唰唰唰的签完,笑着说:“合作愉快啊。”
路管事愣了愣说:“合作愉快合作愉快。”
他看着女人的背影松了口气,还没松完,就听见她的声音。
杨奈扭头看了眼屏风,说:“至于新铺子卖什么,什么时候开张都由我说了算!这个没什么问题吧,路管事。”
最后一个名字,咬牙切齿的意味很明显。
路管事僵硬得说:“当然,当然。”
杨奈出了群英会大门,捏着手里的契约看着,长舒了口气,狠狠的踹进怀里。
屏风后的男人滑动着轮椅出现。
路管事低着头往后退了退。
“少主,这样做是不是不太好?”路费低着头小心翼翼问
男人看着刚刚杨奈坐的位置,不带任何情感的说:“什么时候你学会质疑我了?”
路费连忙单膝跪地,颤着声音说:“属下不敢,请少主赎罪。”
男人却没开口,只是自言自语的说:“她竟然会想出开那样的店铺,还很受追捧。到底还是我小看了她。对了,祁连胜最近怎么样?”
路费说:“他在学堂,少主有什么吩咐?”
男人的两只手指交叉,意味不明:“得找个机会和他见面啊。”
路费不懂,疑惑的说:“少主要亲自出面?”
男人点点头,转过轮椅,又进了屏风后。
路费抱拳,看着他进去,才缓缓起身。
杨奈估摸着时间,现在应该是下午三点,两个儿子也放学了吧,那她不急,可以四处看看,查看一下市场行情。
杨奈去了中间人来人往的街道,有香气飘进她的味觉,她寻着味道眼睛眯着看向巷子深处,这难道就是所谓的酒香不怕巷子深吗,她好久没吃过煎饼果子。
杨奈三步并作两步,直冲巷子里的一家。
里面的老板娘憨态可掬,就搭了棚子在买,杨奈环顾了一下,发现店铺还挺干净的。
老板娘见有客人,笑容更深了:“公子,来了?”
“老板,煎饼果子来一套,不放葱!”杨奈背着手。
“好嘞,工公子稍等!”
老板娘开始一套熟练的动作。
她先在平面锅倒上一点油,再熟练地把面湖均匀地倒在平底锅上,随后她那红润的手拿起锅柄,轻轻地来回晃动,让饼变的又薄又大,然后她拿来两个黄澄澄的鸡蛋,在锅沿上“叭”的一声磕出了一道裂纹,老板又敏捷地把鸡蛋掰开,并慢慢地甩着倒在了煎饼果子上,等一面熟后,她又快速地翻过来做另一面。
很快煎饼果子就熟了,她又在煎饼果子上刷了一些酱,顿一股股香气迎面扑来,让我如痴如醉,我恨不得马上扑上去大咬一口。
杨奈连忙补充道:“多放些香菜!”
“哎呀,还是头一次这么爱吃香菜的主儿!”老板娘喃喃自语。
杨奈心里想的是,要是以后她一定在家园子里种满香菜!
“给,您的煎饼做好了!一文钱。”老板递给她。
杨奈讲扇子别进了腰带里,顺便掏出碎银递给她,笑着接过煎饼。
她咬了一口,味蕾顿时被香气好吃包围着。
杨奈感叹着,又疑惑的说:“老板,你做的这么好吃,怎么不见客人啊?”
她听着巷子外面精彩的幼呵声还有目不斜视路过箱子的人,有些纳闷儿。
老板清理着灶台,不甚在意的说:“几年前人是挺多的,但这个巷子有个少女被糟蹋了,还被……所以这条巷子能绕开就绕着。”
杨奈看着她做着抹脖子的动作,顿时有些心惊,古今往来,受伤的永远是女子啊。
但是接下来的一家话让她直接愣在原地忘了反应。
“而那个女子就是我的女儿。”老板娘擦着刀的手一顿。
足足一分钟,杨奈才找回声音:“那,那官府不管吗?”
老板娘将刀狠狠cha进桉板,咬牙切齿的说:“那群挨千刀的吃着老百姓得饭,可不人事啊。事情发生后我就报了官府,我夫家嫌丢人不肯报官,就将我与赶出了家门。而我告官不成,还说我女儿勾搭的男子,要不然为什么采花贼独独将我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