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幼晴闻言心里暖暖的,但易弘修的脸都快绿了,他本想死缠烂打的,让席幼晴回心转意,却不料这个丈人,比他还要强势!
易弘修有些无辜的看向了自家王妃,希望她能为自己说说话。
谁知道席幼晴居然一把抱住了赫北烈的手臂,笑盈盈的说道,“父王,那我的房间可以自己选吗?”
“当然!”这一声父王,让赫北烈的心都融化了,此刻无论席幼晴说什么,他都不会说一个不字的。
易弘修就只能看着自己王妃跟着赫北烈离开……
以前他总是希望可以让席幼晴拥有真心对她的家人,现在他却觉得有些后悔了。
“王爷,我们什么时候启程?”司晨小心翼翼的问道。
“启程?本王有说过要离开漠北吗?”易弘修冷眸扫过司晨。
“王爷……”司晨的脸瞬间垮下来!
易弘修却好像是没有看到一样,转身离开。
……
深夜
易弘修躲过了赫北烈的重重守卫,蹑手蹑脚的来到了席幼晴的房间门口。
他的手还没有碰到门,就听到身后有人说道,“摄政王这是要做什么?”
易弘修眸色一沉,转过身来,“漠北王这么晚还没有休息?”
“你不是也一样吗?”赫北烈穿着厚重的裘装,很明显是有备而来。
易弘修不由得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摄政王不会是在心里骂本王吧?”赫北烈勾起了嘴角!
“怎么会?”的确是有心也不敢,这可是名正言顺的丈人!
“聊聊?”
易弘修无奈的伸出手,“请!”
两人就坐在了席幼晴房间对面的屋顶上……
易弘修也不挑剔,随遇而安的拿起了赫北烈命人准备好的酒,倒了两杯,将其中一杯递给了赫北烈。
赫北烈接过来,看着天空和周围高耸的围墙,“以你的能力,早就可以推翻小皇帝黄浦彭泽,自立为王,为何十几年都过去了,却一直都没有动手?”
“漠北王觉得呢?”易弘修不答反问。
“都说摄政王和古澜先帝情同兄弟,不愿背负谋朝篡位的名声,甘心辅佐幼帝。”赫北烈看向了易弘修,“本王却觉得,并非如此!”
“哦?”
“手握重权,一言可定人生死的帝王,看上去威风八面,享尽荣华,但实际上,这个位置跟这四周的围墙没有任何的区别,就好像是牢笼一样,困住了一个人所有的自由和追求!”
赫北烈把玩着手中的酒杯,“所谓重权也不过就是一个笑话!”
“若是真有什么滔天权势,又如何连自己最心爱的人都保不住呢?”
易弘修没有说话,身为帝王,本就有许多的无奈,但是易弘修却觉得若真想要护住心爱之人,也并非全无办法!
“你觉得本王无能?”赫北烈仿佛是看穿了易弘修的想法!
“过去的已经过去了,今日如何言说,都不能改变结果,漠北王何不向前看?”易弘修无心和长辈讨论谁是谁非。
“是啊,向前看!”赫北烈饮尽杯中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