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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来说就是欧若拉她在执行任务时又碰到了那个神秘人，然后神秘人在跟欧若拉说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话之后就在欧若拉的眼前消失了？”睡眼朦胧的月泠重复了一遍白泽的叙述。
白泽将一杯刚刚泡好的咖啡递给了打着哈欠的月泠，说道：“嗯，根据欧若拉的描述，我很肯定这个神秘人就是之前我们见过的那个人。”
现在是下午两点，刚刚睡醒的月泠直接将白泽叫来了自己的住所，而原本还在补觉的白泽在收到消息之后就立即从自己的住所赶了过来。
“我和欧若拉都怀疑这个神秘人具有操纵时间和空间的能力。”白泽补充道。
“这不是很正常吗？”月泠完全不顾咖啡滚烫的温度，直接喝了一大口，然后才继续说道，“你忘记当初我给她抽血时发现她的体内有着纯度高达百分之九十九的液态以太了吗？你再想想以太的性质是什么？”
“影响空间和时间……”收到了月泠的提醒，白泽若有所思地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用着难以置信的语气说道，“这个神秘人会不会又是某个不人道实验的产物？”
“绝对不可能，这不仅仅是人不人道的问题，而是这种事情根本就不可能实现，至少以目前的科技水平来说绝对不可能做得到，”月泠毫不犹豫地否定了白泽的这个猜想，并且给出了十分充足的理由，说道，“人体就是一台精密的仪器，你觉得一具能够容纳高纯度液体以太的身体还会和正常人一样吗？谁知道这个神秘人的身体构造是什么样的，这种事情可不是器官替换这种小手术能够做得到的，我也很肯定现在绝对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掌握有这种技术。”
“那……如果神秘人是从未来穿越过来的呢？”白泽说出了自己的大胆猜测，说道，“如果在未来有人掌握了这种技能，成功赋予了神秘人操纵时间和空间的能力，然后神秘人使用这种能力从未来穿越了过来……”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很多事情就说得通的了，而且还说明了一件事情……”月泠刻意顿了一下，似乎是在平复自己内心的震撼，然后才缓缓说道，“这个神秘人就是未来的欧若拉。”
白泽没有说话，也没有点头，但他的一言不发显然就是默认了月泠的猜测。
从一开始与神秘人的相遇到后来一点点解开欧若拉的身世，最后再到现在，期间无数的猜测都被事实一一否定，而如今一个更加大胆的猜测展现在白泽的面前时，他却已经变得出乎意料地镇定。
两人都沉默了许久没有说话，直到月泠默不作声地喝光了已经从滚烫变得温热的咖啡，白泽才缓缓开口，说道：“如果神秘人真的是来自未来的欧若拉，那么我现在的问题是她来自多久以后的未来，以及是谁将她变成了这样……”
“关于她来自多久以后的未来这个问题，恐怕只有你和欧若拉才能解答，”月泠轻轻地放下了咖啡杯，说道，“因为只有你和欧若拉见过她的真容，你觉得从容貌上判断，她来自于多久以后的未来？”
当初神秘人第一次出现在十四号据点时，她戴着遮挡了大半面容的面具，直到后来与白泽单独相处时，神秘人才自己脱下了面具，让白泽看到自己的真容。
白泽在回想了十几秒钟之后，说道：“如果忽略掉神秘人的灰白色头发和晶蓝色右瞳的话，我感觉她的容貌几乎和现在的欧若拉没有任何差别……”
“是吗？这么说的话就是发生在不久之后的事情了，”月泠倒是没有表现得太过意外，说道，“灰白色长发和晶蓝色右瞳就暂时当成是实验导致的，至于是谁让欧若拉变成这样，我觉得不太可能会是‘瓦尔基里计划’的那帮家伙，毕竟如果他们能有这种技术，哪怕只是这种技术的雏形，他们都不至于会去捣鼓什么能够和顶级界外种抗衡的极限单兵。”
“这很难说，说不定在不久之后他们就会阴差阳错之间得到什么超越时代的技术，就像这从天而降的以太结晶一样，在以太来到地球之前，谁会想象到科技的飞速发展和界外种的入侵。”
“你的这种想法就有点杞人忧天了，”月泠淡淡地说道，“‘瓦尔基里计划’不是早就放弃欧若拉了吗，而且退一万步来说，就算他们真的需要某种体质的人来参与实验，直接从那些被他们从小洗脑的极限单兵里面选择参与者不是更加方便吗？”
原本月泠只是想打消白泽的消极想法，然而在听到这番话之后，白泽反而心中陡然产生了一种十分不详的预感，甚至连他的脸色都不禁变得阴沉起来。
“如果……那些人都牺牲了呢？”
白泽冷不丁的一句话引起了月泠的强烈好奇，她连忙询问道：“什么意思？”
“菲尼克丝跟我说‘瓦尔基里计划’的负责人怀疑界外种会干涉要塞的建造，并且很有可能会出现顶级界外种，所以让菲尼克丝他们随时做好出击准备。”白泽语气凝重地回答道。
听了白泽的讲述，月泠挑了挑眉，说道：“所以你觉得他们会在这场战役之中牺牲，使得‘瓦尔基里计划’的成果毁于一旦，只剩下欧若拉？”
白泽没有肯定或者否定，只是继续说道：“我了解菲尼克丝的本事，也知道他们这样的极限单兵集合在一起无疑是一支强大的队伍，但顶级界外种的实力也同样难以预估，所以我觉得胜算不大……”
“‘瓦尔基里计划’的目标不就是培养对抗顶级界外种吗？就算最后真的是失败了，也不至于落到全军覆没的下场，他们的负责人又不是傻子，不可能会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毕生成果毁于一旦。”
白泽摇了摇头，说道：“也许‘瓦尔基里计划’的负责人不是傻子，但谁又能保证菲尼克丝这些极限单兵会怎么做，你自己也知道他们从小就被洗脑，万一失败了，他们眼看自己的一生追求化作泡影，说不定会来一个不成功则成仁的飞蛾扑火。”
“那‘瓦尔基里计划’的负责人可就真的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月泠带着些调侃意味地说道。
“说实话，其实现在整个亚巴顿防线都没有对付顶级界外种的实战经验，之前被消灭的炽天使最终只被判断为首领级界外种，至于利维坦则是被未知身份的极限单兵杀死的。”
“未知身份的极限单兵……”月泠若有所思地沉吟了一会儿，忽然眼睛一闪，说道，“有没有可能就是那个来自未来的欧若拉杀死了利维坦？”
“如果拥有操纵时间和空间的能力，确实有可能与顶级界外种对抗，甚至有机会杀死顶级界外种，在杀死顶级界外种之后因为消耗太大而无法重新穿越时间，但又需要寻找休息的地方，于是她下意识地将自己传送到十四号据点，最后在稍微恢复了一点力量之后，她又再度穿越了时间，所以我们才无法找到她离开的踪迹，这样一来就一切都能够说得通了。”
说完了一大通自己的猜想，白泽并没有感觉到豁然开朗，因为这些仅仅只是自己的猜想，而事实往往很可能比这些猜想更加难以预料。
“听到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有了一个完整的猜想，”白泽的猜想似乎引起了月泠的兴趣，于是她说道，“不久之后真的出现了顶级界外种，而‘瓦尔基里计划’精心培育的极限单兵也不是它的对手，最终全部牺牲，但是有人从这次失败之中看到了打败顶级界外种的契机，于是开始了新的实验，欧若拉因为不明原因而参与了这次实验，并且最后成功了，拥有了操纵时间和空间的能力，后来又发生了一系列我们还无从得知的事情，导致欧若拉穿越到过去，杀死了利维坦……这一切都是一个循环。”
说罢，月泠还用手指比划了一个圆圈来表示自己所说的循环。
听了月泠脑洞大开的猜想，白泽倒是没有发笑，反而煞有介事地问道：“你确定时间是这样运作的？”
“谁知道呢，至少科幻电影里面的穿越时间基本都是这样循环往复的，”月泠耸了耸肩，说道，“不过也难说，毕竟如果时间真的是这样运作的话，科幻电影就不会叫科幻电影了。”
“好吧……”白泽无力地叹了一口气，说道，“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做？要不要把这个猜想告诉欧若拉？”
“只能说原本该做什么就去做什么吧，一味地担心某个未来会不会发生反而还会导致它的发生，如果时间真的是可以循环的话，那么‘因’和‘果’的位置随时都可能倒换，最好的办法就是忘记这次谈话，该做什么就做什么，”月泠语气平淡地说道，“至于要不要欧若拉……作为当事人，我觉得不要告诉她，不然她肯定会比我们更加在意这个未来，到时候就真的‘果’变成‘因’了。”
听了月泠的话，白泽默默地点了点头，他也赞同月泠的提议。
“行了，你先走吧，”月泠挥了挥手，说道，“我洗漱一下也要去医疗中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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