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奥斯默比大魔法师施放一个冰霜术熄灭自燃的卷轴，不解地问：“法兰克王宫中有一位黎明期法师么？”
索普回答：“根据情报，王宫中只有一位星光期法师，还是个野法师，叫卡法略！”
奥斯默比难以置信地扬起眉毛，“你确定？”
“我很确实！大法师阁下！”
看上去只是中年人，实际上己过百岁高龄的奥斯默比流露出浓厚的兴趣，说到：“如果有可能，我想见一见这个神奇的野法师。一个星光法师而己，我很好奇他是怎么把卷轴中每个魔能因子都利用上的！好了，各位先生，我告退了。”
送走大魔法师，公爵府客厅中陷入了短暂的沉寂，与法兰克十六通话虽说只有十来分钟，但信息量很大，需要消化一番的。
还是邓肯先开的口，“这个伯恩哈克亲王何许人，以前怎么从未没听说过？”
安道尔伯爵话语中隐含着不满和诘问，这让费德勒家族的三人意识到，自家由事件的发起者和主导者，彻底的沦为跟班了。力量对比固然是权力旁落的原因，可自家在这重大谋划中考虑不周全，信息收集上的一再错漏，同样是让人轻视的原因。这对自视甚高的他们来说，是信心方面的沉重打击！一时间三人被挫败感所笼罩！
这让邓肯不得不反过来安慰士气低落的他们，猪队友毕竟也是队友，在这法兰克城还找不到其他人可以并肩战斗！
“人总是有所擅长，有所不擅长。经商与从政的经验跨界往往不灵！记取教训就是了——”
少年伯爵的安慰总算让费德勒家族三人振奋了些，索普字斟句酌说道——
“鉴于格蕾丝王后一直没有子嗣，伯恩哈克做为私生子也一直不为外人所知。是黑死病的的到来，让法兰克十六有了立储君的紧迫感。因为第一顺位继承人，是私生子的身份，所以伯恩哈克的亲王册封仪式，只有宫廷近臣参加了！”
“背景信息很重要，但我更想听有关他本人的信息。”
“伯恩哈克今年八岁，据传是国王的情妇，首席宫廷化妆师詹妮弗所生。这孩子性格懦弱，十分依赖他的妈妈。”宫廷大臣补充的都是他亲眼观察到的。
“最初我们的谋划是法兰克帝国突然死亡，所以根本没有考虑王位继承人因素，伯恩哈克亲王就这么被漏掉了！”洛林公爵插话做解释。
邓肯何尝不想法兰克帝国突然死亡，自己瓜分到西南教区慢慢消化。对这一目标的谋划，在串联阶段顺风顺水，只是来到法兰克城，事情就开始跑偏了！屡屡出现超出构想的状况，邓肯不得不一而再修正计划，以免落得个纸上谈兵！
回想起上一世的自己，特别相信那些动不动就扯出阴谋论的所谓国际事务评论员，现在的邓肯就觉得好笑！特别的好笑，阴谋哪里是那么好玩儿的呀？！
以自己官方穿越者的身份，外挂都比别人强悍了许多，首次策划了一个稍微像样点的阴谋，拿到实际操作中却是千疮百孔、漏洞百出、丢三落四、张冠李戴，不得不手忙脚乱的一路修修补补！可见阴谋论就是纸上谈兵，控制论、搏弈论才是真抓实干呢！
还是古人豁达呀，早就窥破其中的玄妙，因而才有：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尽人事，听天命之说。
于是，邓肯开始自问——我尽人事了么，相关的准备工作到位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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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宫，魔法塔一层。
艾瑞达和伊妮琳顺着金属门左上角腐蚀出的巴掌大的孔洞，过了第一道门。这扇门后至少布置了三道机关埋伏，管它三道也好四道也罢，机关埋伏都是针对地面的，对半空飞过的两只小鸟却无可奈何。
第二道门用同样的方法洞穿而过，于是驱动王宫整个防护系统的魔法阵盘，就展现在眼前了——
魔法塔的地下部分比地上部分还要大！这巨大的空间，就是为王宫防护系统驱动阵盘所建的。
这阵盘的九道同心环都是由导魔属性优良的水晶制成的，拼接得严丝合缝，整体上无限接近于绝对圆。同心环的中心是一根紫水晶的圆柱，柱体直径在两米，高有三十米。
这水晶圆柱体就是阵盘中四千零八十八块魔晶激发后，放射魔能的一根天线。水晶圆柱炫目的紫，与四千多块魔晶聚拢的蓝，交相辉映充斥整个空间，给人窒息般的压迫感，和梦幻般的美感！
两只小鸡鸟是不会对这魔法奇观发出感叹的，只是歪着脑袋好奇地看了一小会儿，又开始忙碌了。
这回是伊妮琳衔出艾瑞达胸袋里的一颗魔晶，两只小家伙一前一后飞临阵盘最里一环，悬停。艾瑞达衔起阵盘上的魔晶，伊妮琳迅速将嘴里衔着的魔晶原位放上去。艾瑞达替换下来的魔晶，给它装进了伊妮琳的胸袋……这套动作反复九次直到最外一环，艾瑞达和伊妮琳取直线调包了阵盘每一环上的一颗魔晶。它们衔走的是货真价实的魔晶，换上去的是充能只到七天的半成品回收魔晶。
废弃的回收魔晶充能十一天才是成品，而充能七天的半成品魔力检测与成品没有差别的，可激发使用时这鱼目混珠的九颗魔晶就成了木桶上的短板，四千零八十八块魔晶汇集起来的魔能，就顺着这一条“缝隙”全漏光啦！
两只小鸡鸟静悄悄的来，没有扰动一丝风，也没有留下一粒尘，仅仅对关键部位做了些微的替换，就将改变一个帝国的命运！
艾瑞达和伊妮琳穿过两个门上的小洞回到一层，这最外一道门上的孔洞要封死的。艾瑞达从伊妮琳胸袋里又衔出一只小指粗的试管，试管吸附到孔洞边缘。啄破试管，流出的液体慢慢在孔洞上凝结出薄薄一层。这与门板色泽质地相似的薄薄一层，足够掩人耳目了。
从在这扇门上溶出个洞开始，到最后封上这个洞，两只小家伙总共用时二十一分四十六秒。每个步骤都是经过反复演练，精确计算的。
等门上溶出的洞看不出破绽了，艾瑞达和伊妮琳就选了一处墙角静静等待，等山德拉接它们出魔法塔。它们羽毛上涂的保护色迅速与墙面融为一体，不是下死力盯着看，真得很难发现。
——二十分钟过了，卡法略还在滔滔不绝，“……时间是个贼，它会一样一样偷走你的选择！孩子们，如果你们不紧紧抓住时间——这偷走你选择的贼，等到了我这岁数，就会发现贫穷得只剩一条路可走啦！”
山德拉这时心悬两只小鸡鸟，如坐针毡！卡法略终于宣布下课了，九名学徒都有问题请教围上他了，山德拉偷偷溜出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