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人裂开着嘴，隐约可以看见他身体里面的竹撑子。
而地上面一团血肉模湖的烂泥，如若不是那些零散的羽毛，还真的就叫人难以分辨。
纸人的笑叫人看起来浑身都不自在，余途索性直接关了手机的手电筒。
纸人却是保持着自己怪异的表情，歪垂着头看着他。
眼前这个人就好似若无其事似的转身就走了。
可是没一会，那人竟然站到了自己的身边！
“隔着一层篱笆有些看不清楚。”
纸人闻声，转着自己的头有些不解。
余途看着纸人，然后伸出来了手将纸人的头给拽掉了！
纸人尤为惊悚的看着自己没有头的尸体！
余途有些失望。
原本的猜测是在纸人的身体里面会有什么东西，但是纸人的内部却是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
而在自己手里面的那个头颅，一时间也是没有反应过来，疯狂的的转着自己的眼珠子。
“这干嘛呢？这么久不进来？”
见老莫出来早就看见站在篱笆外面的余途，王有财一脸苍白的跟在老莫的身后。
“卧槽！”
两人靠近才看见地上面跪在一个纸人，而这个纸人的头颅就在余途的手里面拎着，上面的血水直往下流淌。王有财更是吓得腿脚一软，差点瘫倒在地上。
“你怎么把他脑袋拽下来了？”
“我以为里面有什么东西。”
余途把手里面捧着的纸人的头递给了他。
老莫一瞅，这纸人的眼珠子却是往旁边一转，两颗眼珠子直勾勾的看着王有财。
王有财这次可就是直直的瘫倒在了地上，两只眼睛看见的正好是地上面血肉模湖的家禽，两眼发昏，居然就直接是晕倒了过去。
老莫赶紧扔了纸人头，叫王有财扶了起来，纸人头骨碌碌滚到余途的脚边。
就在要碰到余途的脚的时候一顿，有骨碌碌的朝着反方向滚了过去！
滚到了一个草堆里面，消失不见。
“···”
老莫看着也是觉得，最近遇见的鬼都是没有什么胆量：“你把人家头掰了，人家能不怕你，先回屋再说。”
两人把王有财抬到了正屋的床上面，去了旁边的王有财给两人准备的房间，这间屋子更加简陋，但是空间却是比王有财睡的那间要大的多。
也就堆满了更多的纸人还有花圈，这些纸人都被随意的摆放着斜靠着墙，墙的角落里面还堆积着一些做纸人的材料，竹条还有一些素纸和一些装在陶罐子里面的颜料。
这些纸人的眼睛也全部都是一些做工粗糙的菱形剪纸，它们姿势怪异，劣质的质感却给人内心产生更大的冲击！
“我明天恐怕得去曲秀山一趟了，这件事情没有我想的那么简单。”
“我明天和你一起进山。”
老莫自认是不会拒绝，鬼物他还好解决，但是人不行。
他坐在长条凳子上面，从包里面拿出来了一张牛油纸铺在桌子上面。
这次出行，除了随身带的挎包之外，还带了一个黑色的大手提包，一路上面神神秘秘。
余途好奇的问道：“你这都带是什么东西？”
路上的时候他掂量着那个手提包不轻，里面装的更像是金属类重物。
“先别管那个，你先过来。”
老莫往着牛油纸上面倒着一个红色的古怪液体，很快液体就在牛油纸的中间汇聚成了一个小人的形状。
小人自己从纸上面站了起来，纸面上就出现了一个人形状的小洞。
小纸人啪的一声又摔倒了地上面，纸人身上的红色液体印在牛油纸上面，又印出了一个一模一样的小纸人。
老莫拿起一个小纸人递给了余途说道。
“纸人只能够用鬼气控制，关键时刻作用就会显示出来。”
余途从自己的口袋里面把罗小可拿了出来，罗小可委屈巴巴的用着自己镜子的边缘碰了一下小纸人。
只看见小纸人，蠕动了两下又软趴趴的到了下去。
“她真的是个五世恶鬼？她真的是厉鬼？”
余途的话叫老莫陷入了沉思，因为他也从未见过罗小可这样子的恶鬼。
“现在对于这个称号只是个能力的概括，真正的轮回之鬼已经很少见了，难不成她是一只真的经历过轮回的恶鬼？”
“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害，之前给你讲的那个。不会有人真的几辈子倒霉，也不会有人几辈子都走运。就算是有也只是少之又少。真正熬过轮回成的恶鬼，虽然强大，但是难免还是会有折损的，不然她这么弱怎么可能吃掉一只三世恶鬼。”
轮回之鬼？
余途掂量起手里面的小镜子，按照着老莫的话来看，轮回之鬼自身就要比普通的恶鬼更胜一筹。鬼怪的阶级也都是按照着自身能力来排的，而经历过轮回的鬼怪会排在一些普通恶鬼之上，但是这种鬼少之又少。
“按照这你这么说的话，那你家那位奶奶···”
就是一只倒了八辈子霉运的鬼。
老莫一听这话捂住了余途的嘴，脸色瞬间变得僵硬：“你可闭嘴吧你。”
说完，老莫就心虚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影子，然后叹了一口气松开手。
“你进去的时候是不是也发现了？”
王有财的所讲述的故事，最关键的一个点就是桥，他也是上了那个桥之后出现了异变。
但是干阴行的人都知道一个规矩，一人不看井，两人不走独木，三人不夜行。
说的就是，一人看井，容易当替死鬼。
二人走独木，前后两边都难顾。
三人不夜行，就怕来个鬼夹道。
“我看见了。”
一开始余途就看见了，进入新环境他总是会敏锐的先观察四周。
他们两个都受过队里面的训练，一进门就发现哪里不对劲，王有财屋子里面的纸人全部都没有影子！
就连王有财也没有。
所以极其有可能，刚刚那屋子里面就有一屋子的小鬼，就和在篱笆外面吃鸡的那个纸人一样。
它们虽然很弱，但是也喜食生肉，就像是壁虎身上的那只恶鬼一样。
不过应该比哪一只要更加低级。
老莫自打一进门就提醒了余途，阴气逼人的可不仅仅是这个院子！
而是整个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