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一罐乌鸡汤从餐馆出来，叶娜身上暖烘烘的。
“饭也吃了，该各回各的家了。你去开车，我拦的士走。”她对黎炜说，挥挥手朝马路对面跑去。
过了马路她回头朝马路对面看，黎炜的车已经不见了踪影。她拦住一辆计程车坐上去，忙不赢地给姚哲打电话：“在哪呢？我开完会了，在回家的路上了。你到我家来好吗？外面怪冷的。”
叶娜一进家门便开始收拾屋子，飞快地叠好被，把衣架上来不及洗的衣服统统塞进衣柜里。收拾完屋子，她赶着洗个澡，换上睡衣，然后抱着抱枕倚在沙发上看电视。电视里正播着电视剧《流星花园》，校园里的高中生们笨拙的示爱方式让她觉得既亲切又滑稽。现在的学生不得了，都那么开放，啥事都知道，啥话都敢说。回想到自己上高中那会，桌上还画着三八线呢，男女同学哪这么随便的。叶娜边看电视边等着姚哲的到来。
姚哲在街上随便吃了点东西，回到市府的单身宿舍，躺在床上无聊地看着电视，盼着叶娜的电话。晚上叶娜取消了约会让他非常失望，原本想见面后问问她，那晚自己究竟哪做错了，让她那么生气。本想快过年了，如果和叶娜的关系能够定下来，春节就带她一同回家探亲，让爹妈见见未来的媳妇。现在可好，莫名其妙的叶娜就不理自己了。直到今天在电话里听见叶娜为那天的事道歉，才又柳暗花明有了希望。
一集电视剧没看电话就响了，姚哲迫不及待抓起电话，听见叶娜让去他家，高兴地连声答应着，放下电话就出了门。
他在街边的水果店称了几斤葡萄，拦住一辆的士上了车。还有几天就是元旦了，从车窗里看见街道两旁的店铺里红灯高照，披红挂彩，一派节日景象。他想，今晚无论如何都不能再弄出什么不开心的事来，得小心说话，跟叶娜把那天的隔阂说开。
车到叶娜家门口，姚哲下了车，飞跑着上了楼。刚准备敲门，门开了，叶娜笑盈盈地看着自己。
“神了，你咋知道我到了？”
“感觉呀，你不是感觉准吗，我嗅到你的气息了。”叶娜说，接过姚哲手里的葡萄进了厨房。
“去客厅随便坐，一会洗好了我端上来。真是巧了，刚想吃葡萄你就送来了。”叶娜说。
洗好葡萄，叶娜抱着果盘走进客厅，在沙发上坐下来，边吃葡萄，边继续看流星花园。
姚哲不看电视，眼睛直勾勾停留在叶娜身上。她穿睡衣的样子真美，简直是媚态百生，风情万种。
“看我干嘛，看电视呀。这部剧真有意思，勾起我好多的回忆呢。”叶娜说。
“别看了，说说话，好长时间没见了，有许多话想对你说呢。”姚哲说。
“想说什么说吧，我听着呢。”叶娜起身关了电视，看着姚哲。
“告诉我，那晚你怎么了，为什么忽然生那么大气？这些日子我一直在想，究竟哪做错了，惹你生那么大气，害怕你不理我了呢。”姚哲说。
“那你第二天为什么不给我电话？可以打电话问问我呀。”叶娜嗔怪道。
“不是出差了吗，再说也不敢随便给你打电话，谁知道你气消了没有，怕又惹怒你。”
“今天怎么又敢打了呢？”
“今天实在忍不住了，没听说过吗，相思可以让人疯的，还会让人寻短见的。再不给你打电话我就活不下去了。”
“说的好听，我才不相信呢。”
“可我打电话了是事实呀。要是再听不到你的声音我要崩溃了。”
姚哲握住叶娜的手，把她的两只手紧紧攥在掌心里，仿佛这样她就跑不掉了。
“你就想跟我说这些，没别的了吗？”叶娜问。
“当然有，不过说话之前我有个条件，不许生气，并且知无不言，今晚都把话说干净。”姚哲心有余悸地问。
“行，说吧，说什么都可以，说错什么也不怪你。我也有个条件，不许说假话。告诉我今晚喝酒了吗？我可不想听酒话。”
“没喝酒，我不会喝酒，也绝不对你说假话。”姚哲信誓旦旦说。
“那就开始吧，先说说对我的印象，认识我高兴还是不高兴？记住，我要听真话。”
姚哲慎重起来，对叶娜有啥印象确切地说，真就停留在表面，最多加上自己的一些感觉。该如何回答她呢？见叶娜的眼睛盯着自己，似乎在等着回答，他想，那就实话实说吧。
“说真的，我还从来没这么近的接触过一个女人。另外咱俩的相识纯属偶然，开始真的多想别的。倒是第二次单独见面时忽然感觉你这人挺好的，跟你在一块挺轻松，说话也言不由衷，啥都愿意跟你说。并且内心里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激动。
我说那是一种感觉的意思是说，那天尽管荒唐，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可我却一点不后悔，甚至认为自己忽然变成另外一个人了，一个真男人。是你的魔力瞬间把我变成这样的，你就像个女巫，一下子摄走了我的魂魄。从那次开始我就知道我离不开你了，时刻都想见到你，见到你心里便感到一种快乐。
你很漂亮，也很聪明。可我却自卑，胆怯，从小就这样。在你面前我没有优势，所以老是担心哪天你会离开我。你是我的第一个女人知道吗，第一个有多么让人刻骨铭心，所以我会无比珍视。可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喜欢我，能接受我。潜意识里老觉得你心事重重，有什么事没对我说。所以我最想知道的是你对我的态度。愿意不带任何勉强的做我老婆吗？我想今晚就能听到你的回答。”姚哲激动地说。
“我还没听明白，你究竟喜欢我啥？就是因为轻松，啥都愿意对我说，并且我能激发你的荷尔蒙？你认为找到了一个最好听众，或者说是在我身上体验到做男人的快乐了，因此就离不开我了。”叶娜挑衅地问。
姚哲被问得面红耳赤，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酝酿了好一会才说：“叶娜，你真太可爱了，反应这么快，并且这么一针见血。可我真没你想的那么复杂，我很简单，怎么想都是如实说的。有句格言说，爱没有理由。真是这样的，反正那晚以后就喜欢你了。
你的确漂亮，不仅漂亮还有文化，有个性，有独特的品味，有许多女人不具备的潜质。有些东西只能意会，无法言传。还有，你像蒙上一层纱的青瓷，明明感觉到你的厚重与华贵，却无法真切地触摸到你。总之我完全被你吸引住了。但绝不是因为漂亮喜欢上你的。”
叶娜倚在沙发上听姚哲说，房间里很安静，灯光下的叶娜表情如同雕塑一般的宁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