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然去找秦吾借车。明天下乡去，自己有车，要方便些。
秦吾问：“凌总。郭好把小M转正的事，听说了吗？”
凌然不得不佩服秦吾的神通广大。郭好的事，他就知道了。
“你听谁说的？”凌然想知道秦吾的消息来源。不会是郭好自己说的吧。
秦吾告诉，“酒厂那边，我可不是一个朋友。他们告诉我的。”
“哦。那我就要问问郭好了。跟哪一个学的。家中红旗不倒，家外彩旗飘飘。”
“凌总。我怎么听这个话音，是说我吧？”
凌然笑，说：“秦总。你怎么这样的喜欢揽事。你是这样的人吗？哦。我想起来了，还真的是。这么说，郭好是让你给带坏了。”
秦吾说：“凌总，这个黑锅，我不背。在一起，就受影响吗？你也和我在一起的，你怎么就没那样？哦。我倒是希望你也这样。”
“为什么？”凌然觉得秦吾这话说的，有些那个了。
秦吾就哈哈了，说：“这样，咱们往后，也就是大哥不说二哥了。”
“不废话了。钥匙呢？”凌然向秦吾伸出手。
秦吾也就玩笑着说：“你怎么就肯定，我会把车借给你？”
凌然也笑，说：“你是知道我的。我只要开口，你一准会借的。要不是这样，我们还做什么朋友，还不去球。”
秦吾把车钥匙给凌然时，说：“你也该买台车了。现在，开公司，当老板，出门没有一台车装一装门面，生意会受影响的。”
凌然也只是哈哈了。买车？凌然曾经有过一闪念，就被自己推翻了。这种固定资产的添置是最不合算的。一切，刚刚开始，要用钱的地方太多了。下一步还有大的打算，到时，可能又要捉襟见肘了。
凌然开上这台车，去叫郭好。
郭好刚起来。凌然站在门外，背着门。郭好就叫凌然进去。凌然怎么可能进去。不合适的。
“张云已经起来了。她跟我们一道去乡下。”郭好认为和张云的事，没有瞒着凌然的必要。索性对凌然公开算了。这样，相处起来，也就方便多了。
凌然听说张云要去乡下，点头，说：“也好。去乡下多结识一些客户，将来用得着。”
郭好明白凌然说这话的意思，笑了笑。他把凌然的设想告诉张云了。张云说可能不行。即使要做，也要等一等，明年开始，也不迟。因为，张云已经怀孕。
车子启动后，凌然对后排座上的两位说：“我这是陪两位市场经理，去视察。”
郭好也就呵呵笑了。
张云没有笑，只是莫名其妙的看了郭好。
一路上，凌然只管专心开车。后排座上的两个，倒是开开心心的。郭好不时的给张云介绍车子所在的位置，有些什么特产，有些什么景点。郭好也答应，以后，会专门抽出时间，陪张云到这边来玩。
到了打电话反映问题的陈老板那里，已经是午前时光。陈老板批发部里，已经没有S酒低档酒的身影。现在，他在做鲍余代理酒中的低档酒。凌然问了这中间的情况，为什么不想销售S的低档酒。陈老板说了半天，全是客观原因。凌然听明白了，就拿出了一个新的方案。
“陈老板。你说鲍余给你一车一千元的补贴费。你呢，如果继续销售S的低档酒，我给你一车两千元的补贴。鲍余的这些低档酒，你就不要销售了。”
陈老板听凌然这一说，眼睛可是亮了，刚才说话还没什么力气的，这会声音也高起来。
“要是凌总这样说，我也就没话好说了。我再不给凌总面子，就不是人了。只是，我在鲍余面前不好说。我答应帮他销售的。”
凌然笑，说：“这个，很好办。你就说，宝伊达联盟要追究你违约的责任，赔偿金开出的是五万元。要是鲍余说，他帮你承担这个五万元的违约金，你就帮他销售。”
“不可能的。鲍余什么人，你不清楚，我清楚的。他是鬼精鬼精的。”
这一户，算是搞掂了。陈老板要留凌然一行吃饭的。凌然婉言谢绝，说下一站还在等着他们。陈老板也就没有强留。
中午，凌然一行在乡下小饭店吃饭。三个人点了三道菜。没有喝酒。因为凌然要开车。凌然给自己定下的规矩，喝酒后坚决不开车、开车前坚决不喝酒。凌然不喝，郭好也就不喝了。准确的说，是张云使了眼色，不让他喝。郭好现在特别在乎张云的脸色。
凌然可是注意到了这些小细节，就暗暗发笑了。郭好这是何苦，找一个这样管着自己的人。今后，怕是没好日子过了吧。
吃饭时，郭好还是把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
“凌总。你干吗要补贴陈老板两千元？一车补贴两千，十车，可不是小数目。”
凌然盯着郭好看了一会，鼻腔里有一股气流出来。要不是张云在面前，凌然可是有话就直接说了。现在，他对郭好说话，要多了些顾虑。
“郭经理。你拿提成，主要是高档酒。换句话说，跟着我这边的销量拿。可你的奖金呢，是要高中低搭配额度完成后，才有吧？”
郭好点头。
凌然说：“想办法保住乡下这一块，就是完成低档酒的销量。中高档，有宝伊达，应该不成问题。我补贴他两千块。要的就是量。至于你说的十车。我倒是希望呢。他要是销到十车货，那会是一个什么概念，你不会不知道吧。他能销到吗？”
一车低档酒，提货时，会搭配中高档酒。这些中高档酒，只有拉进K城，才好销售，也只有宝伊达才能销售。从这个销售中，拿出一些钱，返给销售低档酒的合作者，顶多就是凌然少赚些。凌然要的是大市场，整个地区的S酒飘红。这里面是一个水涨船高的关系。
当然，凌然也完全不要考虑郭好。那样，就可以少出一些补贴费。可是，凌然不是这样的人。他说过的，郭好在K市的吃喝玩乐方面的开销，由他承担。他还就兑现承担了。这个，郭好应该清楚，其他做白酒的市场经理，可没有他这个待遇。
现在，凌然为郭好考虑，还兼顾着张云。说不清楚的原因，凌然很担心张云日后的生活。他是希望通过帮助郭好后，间接帮助到张云。或许，凌然这个人，就是一个怜香惜玉的人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