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洋离职。夏红看着那个背影离去，就进了凌然的办公室。
“他就这样走了吗？”夏红问站在窗户前抽烟的凌然。她用手拂尘似的。这里的香烟味呛人。看来，凌然不是抽第一支香烟。在和陶洋谈话时，可能就已经抽上了。
听见夏红问话，凌然转身，反问，“他不这样走，还能怎么走？”
“签合同时，他可是交了一千块钱保证金的。不要了？”
宝伊达公司，包括之前的海成分公司，进来的人，是要交保证金的。正常离职，提前一个月通知，再做满这一个月，离职时，这一千元是要退还的。要是突然离开，说走就走，也就是所谓的luo辞，这个保证金是不退的。
凌然没有直接回答，只是笑了一下。
夏红告诉，“我知道的。燕江涛肯定给他补上。”
凌然盯着夏红看了。
“怎么了？这样看我。”
凌然又是一笑，只是，这个时候的笑容，不太真实，有那种苦涩的样子。
“是不是，燕江涛也找了你。也开出了这样的条件？”
夏红点头。
“你为什么不走？”
“新鲜吧。我为什么要走？”
“谢谢你。”这个话，凌然必须要说。
夏红说：“这个，没有什么好谢的。燕江涛那里，根本就靠不住。他这个人，我多多少少还是知道的。”
凌然看了夏红一眼，笑了笑，问：“有事吗？”
“哦。是这样的。我姐姐就要结婚。我劝说姐夫，从我们这里拿酒。到时，是不是可以便宜一些？”
“没问题。”凌然答的很快。
夏红的脸上也就有了一喜之色。
凌然刚才只说了半句，还有后半句没说呢。
“为了保持价格的稳定，前五件，以我们对酒店的发货价。后五件，可以打个多少的折，来拿货时，再说吧。”
这样的一个价格，不是夏红期望的。她的脸上，有些不高兴。
凌然问：“计划要多少箱酒？”
“姐夫说，起码的，得十箱。”
凌然说：“这样吧。前三件，以我们对外发货价。后三件，收两件的钱。不说打折了。另外，我代表宝伊达公司，给一对新人送三箱酒。一，因为是你姐的喜事，你是公司的员工。二，沾些喜气，让多些的人，喝上这个酒，知道这个品种的好喝。”
夏红可是开心满满了。她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结果。本来，是打算一箱上让个几块钱，就可以了。没想到，会有这么多赠送。
凌然这样做，是把这一批酒的价格模糊掉了。内部拿的，你也闹不清楚，这个酒的出厂价。这是在信息不对称时期，一个保护价格比较明智的做法。
“我去线路上了。”夏红起身，离开了凌然的办公室，就给姐姐打电话了。
凌然现在要做的一个急事，就是招聘人手。
缺人手，凌然急到已经上火。他的牙花已经肿了。陶洋突然丢下那一片区域，就去了燕江涛那里。那一片区域，只有凌然自己去过问。可这，只能应急。
在中介所前面的路上，凌然遇见陈小妹。
陈小妹已经在拍手带上脚下的小跳，“是你啊，凌总。”
“你？”凌然站住，有些懵的看着对方，是一张熟悉的面孔，可是在哪个地方遇见，叫什么，想不起来。
最近，凌然的事情太多，头脑里时不时的浆糊状。
对方笑笑地看着凌然。
哦。凌在想起来了，是星海广告老总秦吾叫去喝酒的那一次，当时，本来是三个男人的小聚，变成了三个男人和三个女生。面前的这一个，就在其中。只是，她叫什么名字。凌然听到过，没记住，记住的就是她当时穿一件羊毛开衫。对了，当时，凌然在心里给这个女生一个识别符号，就是叫羊毛开衫。
“我叫陈小妹。”那天的羊毛开衫只好自我介绍。
凌然问：“你这是去哪？”
“没事啊。瞎溜达。”陈小妹倒是实诚。
凌然的心里倒是动了一下。他现在缺的就是人手。要是她没有事做，是不是可以动员到宝伊达公司做销售呢？
试一试吧。
凌然问：“你没上班吗？”
“之前上过的。同上司没搞好关系，一气之下，辞职了。新的工作，还没找好。”陈小妹笑了一下，说：“可以去你们公司吗？”
啊。凌然是有这个打算招她，应急的。没想到，她反倒主动了。
凌然说：“我们公司，做销售，很辛苦的。”
“我之前的工作，也是做推销的。”
“既然之前做过，算是内行人了。行啊。宝伊达欢迎你。”
陈小妹拍了手，又是一个小跳的动作，倒是很开心的样子。这又是让凌然没有想到，能够到宝伊达公司上班，就让她高兴成这个样子。不至于吧。凌然对宝伊达公司的感情还不如这个女生。这就有些自愧不如了。
中介所，暂时不用去了。凌然领着陈小妹回公司。一路上，都是陈小妹主动找话说。从陈小妹说的话中，凌然听出来了，就是那天的饭桌上，凌然留给陈小妹的印象很不错，尤其是酒后，凌然没有跟着去玩，这个，给陈小妹留下的印象比较深刻。
话题到了这里，加之路上没有其它话好说，一直就是陈小妹在说。凌然这时问：“你不是跟他们一道去了吗？”
“没有。中途，我下车，回家了。我不喜欢去那种地方。”
凌然就有些好奇，问：“那天，你怎么去了那个酒店？”
陈小妹告诉，：“我和小伶家，原先是邻居，没事时，在一块玩的。那天，也是没事，在一块玩，可能是你们的电话，说是要吃饭，秦吾秦总就带我们过去了。就这样的。还有要问的吗？”
听陈小妹的反问，凌然不好意思了。刚才的口气，就是审问人家的。
“对不起。我可能是问多了。”
“没事的。就要去你的公司上班，你是应该多问一些的。这是对公司负责嘛。”
听陈小妹这样说，凌然就又侧脸看了身边的这个女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