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凌然都是陪着陈小妹外出，要到很晚才回到办公室来。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陶洋说走就走，宁可不要一千元的押金。丢下一个区域，什么也不做交接。这让凌然也是头疼。现在，来了陈小妹接手，好歹要把这个女生扶上马，送一程。
夏红可不是这样想。她终于等着了凌然。
陈小妹进了销售一部的办公室。
夏红跟着凌然进了经理室。
“你怎么天天和她在一起？”夏红发问时，脸色不好，说了话，嘴就噘起来。
凌然笑了。什么叫天天在一起。这丫，吃醋了。正常的工作关系，也要吃醋？再说，这个酣吃的好没道理。从来就没有表白，谁要对谁负责。
“陈小妹接了陶洋的区域。陶洋走的急，什么也没做交待，就离开了。那两天，是我替补那个区域做巡视。陈小妹来了，我要做移交，还得帮助她熟悉客户。”
“岳峰是她师傅吧。”夏红这话的意思，陈小妹有师傅，轮不着你亲自辅导吧？
“岳峰有自己的区域要维护，要开发。我不能让他牺牲自己的利益。”
“我知道，你就是想帮陈小妹。是不是对她有好感？”
“夏红。你要是这样说，我可是对你有看法了。工作归工作，不要东拉西扯，好不好。”凌然把脸拉下来。这丫，怎么会这样子。管的太宽了吧。再不给点脸色，今后，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不要说，还没有答应和她相处成为那种关系，就是答应了，也不能这样管着吧。要是这样下去，公司的事，就没法做了。
“好吧。不说这个了。”夏红换了话题，说：“我有一个想法，就是把我们的酒，放到铁路上去销售。”
“你是说，列车上吗？”
“对的呀。”
“这个，不行。”凌然没有同意。
“为什么？”夏红可是不解了。
凌然在想，怎么解释这个事。做K市酒店直销的事，只能在K市和这个地区。这与S酒厂是有合同约定的。拿到铁路上去销售，就可能出现意外的情况。先不说价格上不对路。货有可能去向别处，那就是代理商的串货，会被酒厂处罚的。
只能这样向夏红做解释。夏红听着，明白了这个理，但不开心。这，好不容易，想出来的一个法子，却不能实施。
夏红说：“怎么办吧。我肯定销售不过陈小妹了。”
听到这一说，凌然就笑了。这些小女生，都想些什么呢？竞争的对手，不是自己，也应该是同为部门经理的岳峰。她却把竞争对手设定为陈小妹。
凌然问：“这才开始，你怎么就知道销售不过陈小妹？”
“当然知道。”
“她很厉害吗？我怎么就没看出来。”
夏红瞪了凌然一眼，可能觉得刚才的做法不对，就又补了一个媚眼，说：“不跟你说了，我回去做日报。”
凌然要求每个员工下班前，要做日报，就是简述当天线路上拜访客户的情况。这要包括客户处的销售情况，客户合作态度和要求。员工们下班后，凌然要抽出时间，把每个人的日报全部看一遍。
翌日。凌然继续陪陈小妹去规定的区域。
路上，也是没话说，找话说。凌然就问了陈小妹的家庭情况。
“干吗呀。你是不是想和我谈恋爱？”
晕了。凌然一时无语，还闹了个大红脸。现在的女生，都什么情况，问一问她的家庭情况，就是要谈恋爱。
凌然只好半认真半玩笑的说：“你要搞清楚了。我是大叔。”
“婚姻法规定，小女生不能和大叔谈恋爱吗？”陈小妹问这话时，竟然附加了一个贼笑。
晕倒。凌然无语。
凌然打探陈小妹的情况，是受到了夏红所说话题的暗示。还有齐红梅牛逼哄哄的要每个月回笼十万元。他就觉得，这背后是不是有什么背景。
两个人是骑着自行车去线路上巡视的。这时，凌然就把车子骑快了，上前去了。
陈小妹就嘻嘻了，加快了速度，与凌然并行，说：“是不是生我的气了？”
“哪来那么多的气。我突然感觉，自己有不对的地方。别人家的隐私，是不可以随便问的。”
“告诉你吧。我爸做房地产的。”
嗯。凌然抓了一下刹把，车子顿了一下。老爸做房地产，女儿跑这里来做这种吃苦又吃力的销售。
“你来做销售，你家里，没有反对？”
“反对什么？凭本事吃饭喽。”
“K市有好几家房地产公司。你家的，什么名号？”
“尔东地产。”
凌然就差没有摔倒。尔东地产，在K市不算第一，也算第二了吧。这么大的集团公司的千金，跑宝伊达公司来做销售。凌然忘记自己是宝伊达公司老板，却置身事外，认为陈小妹是不是吃错了药。
陈小妹看到凌然刚才的表情，可是好笑了。
“被吓倒了吧。好没出息。不就尔东房产嘛。至于吗？”
被一个小女生这样奚落，凌然的脸上红了一片。
陈小妹说：“在我们家，我做什么事，他们都不会干涉。这么告诉你吧。我从小的时候，就不叫他们爸，不叫妈。我直接就叫他们的名字。他们也从来没有反感过。”
这就奇葩了。凌然不得不刮目相看。
陈小妹又说：“我在学校，拿到了双学历，一个是工商管理，一个是营销。”
凌然有了哭笑不得的表情。当初安排陈小妹跟在岳峰后面学习。是考虑到岳峰有营销大专的学历。现在想想这个安排，是不是做的太糗了。凌然摇头。
陈小妹这时又说：“凌总。你可不要认为，有了这两个学历，就了不得哦。这没有什么了不起的。有学历的，不一定就是内行。真正的内行，可以是我老爸那样的，从大字不识几个，做到那样规模的集团公司。实践，才是最厉害的。”
这话，凌然爱听。他一手扶龙头，一手竖起大拇指，给这个女生点赞。此时的凌然，有捡到了宝的兴奋。无论是从家族基因，还是从后天的学习程度，陈小妹都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