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红柿小说网 > 其它小说 > 我的青春低八度 > 011 我的仲夏夜之梦全文阅读

下晚自习之后,我创作兴致依然很高,每看到一处,都触景生情。刚出来教室,看到下晚自习的人们匆匆离开教室,我就灵光一闪:

毫无疑问 X中的晚自习 是全天下 最无聊的

没走几步,就看到一队情侣靠在栖霞湖边上的柳树在拥吻,我哀叹并在此题诗一首:

毫无疑问 X中的情侣 是全天下 最不要脸的

回到宿舍,我看到张荣耀在兴致勃勃的给大家讲不怎么好笑的黄色笑话,我怒其不争,并作诗劝诫:

毫无疑问 4102的张荣耀 是全天下 最好色的

……

第二天早上的时候,看到食堂阿姨在忙碌喂猪的样子,我还诗意盎然,小作一首诗,来喝豆浆助兴:

毫无疑问 阿姨做的早饭 是全天下 最难吃的

刚做完这首,我发现自己的文学level差点又提升了,因为和原作所含的意境是在是太像了,简直有异曲同工之妙,全诗只有短短四句,十八个字,描述了诗人一个人来到焦作X中,举目无亲,做起自己往日喜欢吃的妈妈做的早餐,活生生地构筑了一个十分立体的“境”,抒发了一种客居他乡求学的孤独状味,嗅到一种浓烈深刻的思乡情思,令人读完觉思良久,倍感心酸。本诗的题意是“一个人来到焦作X中”,是十分平实的语言,而诗中的词句,同样朴素自然。诗开首第一句是“毫无疑问”,诗人以冷静而斩钉截铁的一个下定义的手法,让人不容置疑相信她的这句话,是最真实的,是发自诗人内心世界的呐喊。而第二句说“阿姨做的早餐”,强调是“阿姨”,是诗人从食堂阿姨那里买来的,并不是诗人本人自己做的,可以想像诗人人处他乡求学,想起家乡的往事,早餐在这里已包含着整个家乡情结在里边;到了最后两句“是全天下/最难吃的”更是强化深刻了主题。因为他是“一个人”来到异地,身边没有一个亲人,没人能给他做喜欢吃的早餐,只有问食堂阿姨去买,当然是“全天下最难吃的”!

通过读这首诗,我们可以想到在炎热的夏天里,诗人在食堂里对着满天苍蝇,吃着阿姨做的早餐……

这首诗便深深说明了这个问题,写诗不求专做,不求浓妆,不以华丽的辞藻去哗众取宠,但又不流于直白,寓深刻的情感于朴素的外表中,蕴味十分深远,也即是淡抹而留有余芬。

这简直不像一个昨天才跨入文坛的作家能写出来的作品,如果我不是这作品的本人,我肯定认为这首诗肯定是抄袭赵女士的,想到这里有点同情那个矮子了,说不定人家还真不是抄的呢。

直到中午的时候,我才发现苗头有点不对,我发现我错了,这根本不是创作,因为我发现我写东西的模式眼熟的很。

请根据以下的格式,写出适当的句子,句式要求正确,工整。

毫无疑问

我的馅饼 是全天下

最好吃的。

毫无疑问

- 是全天下

毫无疑问 - 是全天下

毫无疑问 - 是全天下

我说创作怎么那么顺手呢,原来是我做了九年的造句题。

这样当然不行,诗人怎么可能是做造句的呢,诗人是创作美的,诗人写的东西出现在纸张,都会开花、跳舞呢!

这样下去,我不仅做不了文学巨人,反而成为了抄袭小人。

因为不能这样做了,我的文学创作也就随即陷入的瓶颈,这让我颇为苦恼。

“弟儿。”我姐突然叫我。

“啊—?”我心不在焉的回到。

“你不觉得《仲夏夜之梦》这名字很美吗?”齐颖说:“清凉的夏夜,暗色的星空,有萤火虫,有梦。”语气间充满了向往。

“仲夏夜之梦啊。”我下意识的跟着她说,随着回忆,我的记忆也渐渐模糊,眼神迷离起来。

夏天最热的时候,晚上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到处都是蚊子为我这个肉体吵架,争论着想要拿掉我的一血,听着耳边轰炸般的嗡嗡声,我有气无力的赶着蚊子,后来不知怎么就睡着了,我记得我做了个梦,但是我不知道是什么梦,醒来后,我发现自己的内裤上湿湿的,黏黏的,这是我的第一次梦遗。这就是我的仲夏夜之梦,或者说我的仲夏夜之梦遗比较合适。

但当时,我姐还沉醉自己的小清新之中,我不忍与她讲。

“你看过《泡沫之夏》吗?”不等我回答,齐颖又说:“我虽然没有看过,但我总觉得名字很清爽。”

“清爽啊—”我有气无力随着她重复。泡沫的夏天啊,我不爱洗衣服,天一冷就尤不愿意碰水,我只洗自己的裤头和袜子,因为夏天我也不穿袜子,说起泡沫啊,洗裤头的时候不要洗衣粉吗?我不爱喝啤酒,我尿的尿有时候会起泡沫,但这不论是夏天还是冬天,都会出现的,不是唯一的,不具有代表性。

齐颖枕着胳膊趴在桌上,齐颖渐渐地闭上了眼睛,嘴角慢慢开始上翘,变得安详起来,和煦的阳光照在她的脸上,她的皮肤从耳朵开始到脸颊由粉红变得透明起来。

我竟得看入迷了,情不自禁的把脸靠了上去。

“喂!齐颖,你鼻子里面长有毛耶!”我犹如发现一个新大陆一般,兴奋的叫道。

她起身就拿手在我腿上狠狠拧了一圈。

我又苦思了一节课,终于灵光一闪。

马雅的漂亮是纯女孩的漂亮,

我想当她的男朋友,可是未能如愿,

其实我可以离马雅很近,

前后之隔,

她就坐在第一排最右边,我就坐在第二排最右边。

后来她走了,后面跟着爆哥。

……

马雅挽着我的胳膊,我在自己的脸上一拧。好疼,我这才知道:梦,有时候和真的一样。

我想写点平淡一些,更加口语话一些。其实我还能写的更加内涵深邃隽永,这只不过是我写作风格上的尝试。

那时候我年少轻狂,当时觉得这么标新立异的诗歌,即使不能拿到诺贝尔文学奖,最起码也能拿到一个鲁迅文学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