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啊,我刚才太投入了……”乔夏月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贺荣悦却是笑了起来:“郡主真性情,也是对生意真的投入。怪不得能把生意做的这么好。”

乔夏月的眼睛一亮:“你知道我在干什么?”

“郡主是做餐饮的,应该是在了解京城的口味吧。”贺荣悦浅浅勾唇:“我娘买的都是如今京城里时兴的小点,参考性很强的。”

“多谢。”这一次乔夏月的道谢多了几分真情实感。

贺荣悦微微一笑:“今日不早了,我们母女就不打扰郡主了。”

她起身,拉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的田宜,行了个礼后这才离去。

乔夏月看着两人的背影,微微挑眉:“倒是个有意思的姑娘。”

虽然有几分欣赏贺荣悦,但她是个有着太多秘密的姑娘了。

而且,还打算进晟王府。

就算不能成为朋友,她也不打算树敌太多。毕竟如今她们的敌人已经够多了。丽妃和二皇子,皇后和大皇子,每一个都不会放过他们。

除了他们俩之外,还有四皇子五皇子六皇子她没见过呢。只有老七她还是有几分信心的,毕竟当初她救了老七的命。

皇子和公主都是各论各的排行,不得不说,皇上还是很能生的。

既然已经决定了站在龙景行这边,就得好好考虑这些事才行啊。

她的手指轻敲着桌面,随后用手指沾了茶水,在桌子上随意涂抹。

四。

五。

六。

在她的印象中,原书似乎是借鉴了九子夺嫡的历史,只不过没有九子夺嫡那么激烈,但七个还是有的。

想当初,龙嘉泽不也是因为家里而选择参与到这件事情里面了么?

如今龙嘉泽被她策反了,和老三一起站了队,明显能够看出老大老二因为老三的回来而暂时结盟。

但她也知道,这结盟并不稳固。

老大原本是想把老二当枪使,把老三搞下去的,却没想到这个老二因为丽妃受了委屈先来为难她——不,也不只是因为这个,还因为她是能治龙傲天病的人。

乔夏月一点一点捋着自己的思路。

按照原书中的内容,皇上中的这毒就是老大下的,毕竟老大如今已经有了太子之位,只要除掉皇上,他就可以顺理成章的继位,却是没想到半路杀出来她这个程咬金,所以她才会被针对。

算起来,除了这个仇之外,太子和她还有那只私兵的仇。新仇旧恨加上去,太子绝对不会放过她的。

乔夏月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她现在好像身陷囹圄了啊。

不过也已经逃不了。既已成局中人,她就只能用尽办法,为自己争取一个活路了。

老二如今已经贬为庶人,他娘丽妃也成了丽答应进了冷宫,按理来说是翻不出什么大浪来了。

老大的太子之位被废了,私兵之事又曝光了,但因为皇后在,就算是后续被申斥责骂甚至惩罚,想来也只是做个闲散王爷。但乔夏月总觉得没那么简单。

原书中,太子可是很有生命力的。几乎蹦跶到大结局的。

难道如今就因为她穿越的蝴蝶效应,老大这么快就被打压下去了?

乔夏月始终觉得心里悬着根绳子似的,放心不下。

不过如今的形势确实是对龙景行一片大好的。只要他好好赈灾,回来封个太子应该问题不大。就算不封太子,应该也会被龙傲天看重的。

“想什么呢?”

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乔夏月一跳。

她下意识的赶紧盖住桌上写的字,却发现那字已经蒸发了。

她松了口气,这才往门口看去,见是谢子安才彻底放下了心来:“你进来怎么都不吭声的,吓死我了!”

她的声音中有些娇嗔,谢子安坐下身来,揽过她的肩膀:“我进来前敲了敲门的,不过没听你吭声我就进来了,是我不好。”

乔夏月也没有真埋怨他的意思,她刚才太投入了才会如此,又哪里能怪谢子安。

她把头靠在了谢子安的肩膀上,缓了口气问:“可是刚从宫里回来?”

“嗯。”谢子安点头:“回到家听人说你出来了,稍一打听就知道你来了这里。”

“认识了新朋友?”

谢子安捏了捏她的脸。

“勉强算吧,有利可图罢了。”乔夏月耸了耸肩:“她们想让我帮忙搭桥进晟王府。”

“你能干这事儿?”谢子安忍不住轻笑:“当初皇上要下旨赐婚的时候你都气的不行,恨不得拐着赵静儿走的。”

“就是说啊。”乔夏月鼓了鼓腮帮子:“不过我也不能得罪人不是?我之前得罪的人可已经够多了。我就一条小命,可不能胡乱折腾。”

谢子安面上闪过一丝愧疚:“是我没护住你。”

“不怪你。有句老话说得好,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着。现在惦记咱们的,可多着呢。”乔夏月眨巴了下眼睛,随后问:“皇上今日如何?”

“瞧起来精神不错,说话也有力气了不少。他今日上朝大刀阔斧的处理了不少人。之前废太子处理朝政的时候可是遗留了不少的问题。”

谢子安提到这个便冷笑了一声:“可真是个蠢货啊,还没成功上位就开始作天作地了。”

“那还不是以为没人能治得了皇上的病?”乔夏月挑眉:“原本是没有的,但现在我出现了啊。他又怎么能算得到?”

原书中,龙傲天也确实是因为龙修齐投的毒而死。今生若不是龙修齐因为龙景行提早回来而狗急跳墙了,怕是也没有她出手的机会了。

毕竟若是按照原书中的时间线来的话,等到龙修齐动手的时候,那毒已经深入了龙傲天的肌理,药石无医了。

“所以他现在最恨的人,除了晟王,便是你我了。”谢子安眼神闪了闪。

“不过……”乔夏月捏住了谢子安的手:“大病了一段时间的皇上,是如何知道如今朝政中的隐情的,莫非是……”

她微微挑眉,眼神中满是促狭:“我之前果真是小瞧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