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长,为什么,要来道观?”安然问。
“进去就知道了。”纪涵真回头朝安然笑了一下。
这座建在凤凰山顶的道观,门庭算不得气势恢宏,但干净清爽的门面却有种肃穆的庄严。四周环境清幽,夕阳洒下,耳畔传来蝉声阵阵。
纪涵真叩了三下门,然后推开了。安然跟在后面,抬头看了看牌匾,却发现本该挂牌匾的地方,却空无一物,心想这应该不是正门了。
“都管,你来了。”门内站着一位身着藏青道袍的青年男子,正迎面招呼。
“谦哥,都是一家人,还是像往常那样叫我吧。”纪涵真回道。
言毕,又面朝安然,指着青年男子说:“他是我的堂哥,纪谦。昨天就是他把你送回家的。”
安然笑了笑,道了句谢,心里总有种尴尬的感觉……昨天是他给我换的睡衣?
“那我们先到客堂里去吧。”纪谦伸手做了个请的动作。
在客堂坐定后,纪谦用遥控打开了空调,给两人各端来一杯茶水,自己就坐于两人对面。
“维叔今天不在吗?”纪涵真问。
“嗯,”纪谦回答,“我昨天接到你的消息之后赶来,家族就把这座道观交给我主管了,把维叔调召回了总部那边。”
“今天来,本来是想让维叔看看安然的状况,因为从表象来看,他的魂继目前很不稳定。”纪涵真苦笑了一下,“看来,今天是完不成这个任务了。”
“怎么,真真这么不信任我这个当哥哥的?”纪谦笑着说,一边给自己也斟上了一杯茶。
“不,没有那个意思,可是祀祖固魂阵……”
“前年就已经会布了。”纪谦抢了一句。
“前年?那时你才20岁吧?!不是说不到三十岁不可能学成的吗?”纪涵真有点不敢相信。
“虽说魂继这种天意决定的东西比不得你,但能够后天修炼的部分,我还是肯下工夫的。”纪谦脸上洋溢着自信。
“那你怎么会被我调过来啊哥!这么好的人才应该留在总部啊,昨天我找总部要人,只需外门弟子就好,看到是你来,还挺惊喜的……”
“当然是我主动过来的啊!自己看着长大的妹妹现在一个人在外面,又有麻烦产生,让别人来我可不放心。”纪谦笑了笑,“好了,我去主殿布阵准备,你们要去操练场吗?对了,冰箱里有好丽友,饿了就去拿。”
操练场在客堂后面,是一个石质高台,约五十平米大小。尽管已经吃过晚饭了,纪涵真还是拿了两个好丽友出来,分给安然一个,他没要,于是自己吃了两个。
“所以说,这是你们家族的……地产?”安然问。
“算是吧,我们是道教世家,各地都有主持道观。”纪涵真一边回应,一边在围栏上画符。
“那你哥,纪谦,他不用去上学的吗?”
“在专门的道教学院学习,二十岁就已经正式毕业了。”
“那你怎么在正常的高中学习?”安然不解。
“说了,我是下一任家长啊,有出门学习的权利和义务。”
“那个什么阵,有什么用?”安然又问。
“等会儿你就知道了。”纪涵真甩了甩手上的符箓,“现在我先陪你练练,提高你的自保能力。”
言毕,纪涵真将符箓置于胸前,口中低吟:“身之主宰,为心;心之所发,为意;意之本体,为知;意之所在,为物。”然后将符箓高高抛起,手中瞬间凝出一把淡蓝色的剑,朝空一挥,符箓霎时断成两截。
这一次,安然算是听得清清楚楚了。
心外无物,心外无理;人同此心,心同此理!
王阳明!
只见那被斩断的符箓无火自焚,灰烬朝着四周逸散开来,凝成一层淡蓝色的薄膜笼罩住了整个操练场。
纪涵真抬手举剑,对着安然说道:“隔界符已经生效了,在这里面比试很安全。”
“你身后有戒棍,拿一根出来。”纪涵真指着安然身后。
安然从身后的武器架上取下一根一人高的木棍,拿在手里掂量了一下,比想象中的稍重些。
“现在,按照之前在天台那样,将【象光】覆盖在那根戒棍上。”纪涵真说。
安然紧紧地抓着手中的木棍,努力回忆那天曾在天台上发生的瞬间。当时自己很紧张,闭着眼睛,好像也是紧紧地抓着手中的晾衣架……
安然闭上眼,又过了十几秒钟,还是没有什么变化出现。
安然睁开眼,说道:“班长,我是不是……要念点什么……咒语?像你那样?”
纪涵真皱了皱眉:“按道理是不用的。你现在进行的只是【拟态】,即通过将象光覆盖在与本魂器物外形相似的物体上,来模拟出本魂器物的形态和属性的能力。这不需要启动语。”
“等等,与本魂器物外形相似,为什么你可以肯定拿根木棍我就能拟态了?”安然问。
“上次你拟态成功不也是一根棍状物体?”纪涵真反问。
“……那怎么办?”
“只能,这样了……”
安然忽然觉得纪涵真的声音变得近了,这才发现纪涵真正提剑朝自己冲过来。
“喂喂喂!这算哪门子的办法啊!”安然侧身躲避,纪涵真横剑跟上。
“霹——嚓——”戒棍被斩成两端。
“这根木棍是你自己家的吧!还真下的去手啊!”安然狼狈地弃棍逃跑。
他跑回武器架,又拿起了另一根戒棍,回头发现纪涵真还在原地,正手指着自己,身边浮着的三只淡蓝色光矢也指着自己。
那瞬间,安然有种奇怪的感觉……
班长这种随意捏各种形状的物体的能力有种好强的既视感……
靠,绿灯侠?
PS:昨天上峨眉山玩儿,到顶了居然出现了高原反应(手动再见),所以没更,今天补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