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瑶捂着半边脸不敢置信地瞪着楚曦：“你竟然敢打我？你怎么敢打我！”
楚曦看她的表情彷佛在看一个傻子：“给程礼哥哥道歉。”
“凭什么让我给他道歉！”楚瑶愤愤不平地喊，“和我解除婚约没几年，就又勾搭上你。这种人也配我给他道歉！”
楚曦不忍季程礼受到楚瑶的如此中伤，她对季程礼说：“程礼哥哥，麻烦你带我同学去茶厅等我一会儿吧。”
等两个人走出会客厅，她在后面把门关好落锁，这才转头仔仔细细打量着楚瑶。
此刻楚瑶的表情因愤怒而狰狞，和之前相比，就像个陌生人一样。
言语粗鄙，情绪失控，连个人的形象都不顾了。
哪里还有过往千金小姐的一点影子。
“爸爸妈妈要是看到你现在这样，得多失望。”
楚曦都能想象得到楚父和楚母看到楚瑶这副样子，会有多么的痛心疾首。
“他们失望？哼，”楚瑶笑得失魂落魄，“他们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失望？你是没见他们昨天那副巴不得我赶紧被绳之以法的表情，我现在事业全毁了，我的人生都完蛋啦！他们肯定高兴死了。”
“你怎么能这么说爸妈？他们都说了对待你就像对待亲生女儿一样。”
“亲生女儿？哈哈哈哈哈哈，我之前也把他们当亲生父母，结果呢？之前以为你死了，他们把全部的爱都给了我，可没几年傅家又说查到消息你还活着，他们马上就把全副精力放在了追查你的下落上。”
楚瑶边说边靠近楚曦。
“你根本不会知道那时候我过得什么日子，天天都见不到他们，什么家长会、亲子活动课、学校周年庆，别人都有父母在身边陪着，就我没有。我一度怀疑自己不是亲生的，没想到还真让我找到了领养资料，我还真不是他们亲生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楚瑶前一秒还在仰头大笑，下一秒猝不及防伸手就打向楚曦。
预想中清脆的巴掌声并未响起，楚瑶这点声东击西的小把戏楚曦还看不上，她的速度在楚曦眼中也完全是慢动作，因此楚瑶的手一伸过来，就被楚曦牢牢抓住了。
楚瑶想要挣脱，楚曦却越握越紧，大有想要捏碎她骨头的架势。
“你做什么！你放手！你把我搞疼了！”
楚瑶到底是娇养长大的千金小姐，皮肉娇嫩根本根本受不了楚曦的力道。
楚曦一把甩脱楚瑶的手，惯性让楚瑶摔倒在地上。
“楚瑶，你到底发什么疯？昨天奶奶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她不会让你出事，爸妈和我已经当这件事过去了，难道还不够吗？你今天又为了什么来找我麻烦？”
楚曦今天本来就起晚了，又急着下来见纪嘉言。
她没看手机，也就根本不知道楚瑶已经被挂在热搜上的事情。
“你不知道？你怎么会不知道？傅凛远和骆时联手把我黑上了热缩，说《浮光绘》剧组借活动之便，暗地里和虞家勾结，输送娱乐圈的明星进行商业贿赂。还说我也是这场交易的帮凶！现在我事业没了，搞不好还要进警局！”
楚瑶越说神情越凄凉，眼泪扑簇簇往下掉。
“你竟然说你不知道！要不是有你的授意，他们怎么可能如此针对我！我已经花光了所有的身家，却依旧没办法把热搜撤下来，这下你满意了？”
“那这些是子虚乌有，还是你真的做了？”
楚曦不受楚瑶的指控影响，依旧冷静地直指问题的核心。
这次楚瑶很快闭上了嘴巴，没有理楚曦。
楚曦从楚瑶那闪躲的眼神找到了答桉。
“如果事情你真的做了，那就不叫针对你，那叫陈述事实。你这么大的人了，不会连这些基础的知识都不知道吧？”
楚瑶不仅不理楚曦，还从鼻腔里重重地“哼”了一声，表达对楚曦的不满。
“我其实一点也不关心你的死活。”
楚曦在楚瑶面前蹲下来，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我一直把你当姐姐，但我看你并不太想要我这个妹妹，我也不会硬往你身边凑，我想着来日方长顺其自然发展就好。”
“可我们俩实在没有处出来多少感情。所以说心里话，你有任何事情，我无法发自内心的关心你，我只会想到爸爸妈妈也许会焦急，也许会伤心难过，我不想他们这样，所以我才会想要尽量和你搞好关系。”
楚瑶似乎从没想过有人会把这样的话直白的讲出来，她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楚曦。
“你也许认为我冷血，认为我在爸妈面前装模作样。但是我不在乎你怎么想，我现在只想知道，爸妈知不知道这件事情。”
楚瑶想别过头不回答楚曦的问题，但她的下巴被楚曦捏在手里。
楚曦微微使劲儿，楚瑶就忍不住痛呼出声。
“爸妈已经知道了，正在往家里赶。”
“你是不是觉得爸妈回来了，一定会帮你解决这个问题？”
楚曦继续施力，不让楚瑶逃避这个问题，楚瑶只好点点头。
“所以你是有自信能从这件事里脱身的。只是你想在解决这件事之前，借机先来找我的麻烦？”
不用楚瑶回答，楚曦就接着往下说：“楚瑶，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惹我不高兴了，我就会让你无法脱身，甚至让你永世不能翻身？”
楚瑶惊异地瞪大眼睛：“你想做什么！你怎么敢……奶奶和爸妈都不会同意的。再说你能做什么，我又没做错什么事。那些娱乐圈的小姑娘哪个不想傍金主，我不过是给她们提供一个鲤鱼跃龙门的机会，她们只会感激我！”
楚曦已经得到了她想知道的答桉，不屑的松开楚瑶的下巴。
“我昨天就说过，你从不会在自己的身上找原因。你永远有办法给自己洗白，你永远都在美化自己的行为。”
“那又如何？我就是要这样说！反正这里只有我和你两个人，我爱怎么说就怎么说！难道只许你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你那天在嘉盛没帮我挡酒是真，之后又把我打晕了也是真，你也不是什么好人！”
楚曦轻蔑地一笑：“我从没说过我是什么好人。”
楚瑶看着楚曦的表情和话语，有些被吓到了，她还躺在地上，只得用手撑住身体连连后退。
“你想做什么？我告诉你奶奶一会儿就会来给我做主，你不要再想对我动手！”
“我干嘛要脏了自己的手？”
楚曦瞥了楚瑶一眼，拿起她掉落在地上的手机，点亮屏幕放在楚瑶面前。
在她还没反应过来之前，用她的人脸识别开了锁。
她拨通一串电话号码，一句寒暄也没有，张口就说：“派些人来我家，把楚瑶送去警局自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