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爸爸为什么不跟我们一起回家呀？”
小姑娘天真烂漫的脸上带着一丝疑惑。
仰起头来望着母亲的脸庞，小姑娘对于今天所发生的事儿及其不解。
周夫人不知该如何和孩子解释，思量了许久却只是紧紧地搂住了孩子的肩膀。
“爸爸他……晚点回家。”
可叶凡知道，这个男人一旦复发就再也没有机会回家去了。
这对可怜的母女，将会如同浮萍一般，在水上飘零再也无处可依。
心中虽有心疼，可仔细想来，当初自己也不是如此么？
这世界上的人就是这样，总还是有几分可恶的。
都说，可怜之人必有可很之处。
虽说他们很是无辜，可当初若非是周夫人，看中了周克的大量钱财，抱着找个老实人嫁了的心理嫁给了他。
想必也不会有今日。
车子缓缓驶入了小区，周夫人似乎还有很多疑惑。
“我们能单独谈谈么？我想先把孩子送回家去。”
小姑娘的年纪太小很多话，他听了会留下这一辈子的阴影。
所以周夫人不希望自己在和旁人谈话的时候女儿也在身旁。
叶凡本想拒绝的，可看着小姑娘那张人畜无害的脸，想起了，当初失去父母的自己。
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车子停留在他们家的杂货店门口。
周夫人带着女儿上楼。
女儿的心情很是低落，她年纪虽小，但很多东西已经懂了，所以他现在非常的担心父亲的安危。
“妈妈，爸爸是不是犯错了？”
周夫人一愣，有些不解的看着女儿。
“怎么能这么说？”
“可是今天那些警察叔叔，他们拿枪指着爸爸的时候，说爸爸做了太多错事，所以才应该服法……我听不懂他们说的话，但是品德课上老师教过只有犯了错的人才会被警察叔叔抓走，所以爸爸是不是犯了错？”
小姑娘抬起头来看着妈妈，眼神里面充满了，期待似乎希望妈妈告诉自己，爸爸什么错都没有，爸爸很快就会回来了。
可作为母亲却不忍心欺骗女儿，所以在看着女儿这真挚的眼神的时候却不知该如何和他说。
没有办法，对女儿撒谎，但是也不想让女儿知道自己的丈夫，他的父亲犯下了天大的过错。
实际上就连自己也不知道丈夫到底犯了什么错。
又是为什么会被这些警察给抓走，这也是为什么打算和叶凡谈一谈的原因。
周夫人蹲下身子认真的看着女儿的脸。
“妈妈也不知道爸爸是不是犯错了，但是妈妈知道，无论你爸爸犯了什么错，他都是你的爸爸都是妈妈的丈夫，都是我们顶天立地的男人。”
“所以我们要做的不是怀疑他，而是在家里面默默的等待着他回家。”
小姑娘有些似懂非懂的看着母亲，他似乎不明白母亲的坚定。
“那如果爸爸什么都没有做错那些警察叔叔为什么要将她抓走呢，而且还说了很多，我不明白的话，爸爸看着我的眼神很奇怪，他似乎是因为我才和他们走了的。”
事实上，小姑娘没有看错，他的父亲确实是因为女儿才最终选择服法。
因为若是他只有自己一个人，或许早就已经逃脱了。
周夫人对于这件事也充满了疑惑，所以这个时候没有办法和女儿解释什么。
只得安慰着女儿说。
“你不要想那么多了，我们现在相信爸爸就好了，你等会儿了就去睡一觉，等睡醒了，说不定爸爸就回来了。”
小姑娘到底还是年纪小，很轻易的便相信了妈妈的话。
周夫人带着小姑娘回了房间哄了几句小姑娘就进入了梦乡。
因为生怕叶凡在门口等太久，所以周夫人急匆匆地下了楼。
看到停在门口的车子还没有走，祝福人，这才松了口气。
“实在不好意思，叶警官，叫你久等了。”
心里面多少有些过意不去，叶凡却是看了周夫人一眼。
“有什么话上车来说吧。”
周夫人点了点头从副驾驶的方向坐上了车子。
周夫人刚刚在杂货铺拿了，刚温好的豆奶。
随后递给了叶凡。
“我不知道你爱喝什么，这个是热的，对胃好。”
叶凡没有拒绝，但是拿在手里并没有喝。
周夫人有些欲言又止，他有许多的话想要去询问，但是一时之间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你知道你丈夫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吗？”
似乎看出了周夫人的心思，叶凡选择第一个开口。
周夫人摇了摇头。
“以前我认为我是知道的，但是从今天开始我才茫然的发现原来我对他的了解是那么的少，或许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那在你眼里他该是个什么样的人。”
周夫人似乎仔细地思考了半晌。
“我刚认识他的时候，觉得他是一个很粗糙的人，无论是长相还是为人都非常的粗旷，你也知道我是做舞女的。”
“我们向来都比较喜欢那些长得白白净净高高瘦瘦的，所以对于他这种人是连看都不会多看一眼的。”
“他虽然花钱大手大脚出手阔绰，但是我们都认为他的这些钱应该是借来的，因为他一眼就能看得出来不是那种天生有钱的人。”
周夫人陷入了怀念当初，眼神里面亮亮的。
“虽然第印象不太好，但我记得他似乎很喜欢我。”
“那时候我在店里面不算出色，年纪又不小了，所以登台的次数相对会少一点，毕竟那些年轻的小姑娘，我赚的钱比他们少的又少。”
“我们这一行不仅平时要拿工资大部分的开销都有小费来决定，可，因为我长得不够漂亮，年纪又大，所以平时能奋斗的小费少之又少。”
“我心里面也逐渐明白，我该是时候到了退出这一行的时候了，但是我却没有退路。”
“以前，有经验的前辈说，若是能找到一个老实人喜欢的话，那就嫁了吧，因为像我们这样的想家的如意郎君，几乎是不可能的我心里虽然不情愿，但却也深明着其中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