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你听得懂这些东西啊？”
他看陈玉衡一副精神十足，认真听讲的样子，在桌下伸手戳了下他。
他躺平可以，
可有卷王当着面儿卷他，不行！
这世上为什么会有学霸这种恶毒的生物！
“还行吧！”陈玉衡谦虚道。
托系统的福，陈玉衡的知识储量极为丰富，而且思维敏锐，大脑皮层都展开了，上辈子学的东西也牢牢印在脑子里了。
他只是没有教学经验，并且懒得自己去设计ppt而已。
有得抄，为什么要自己写！
“这些公式题目也不算太难，你才考上水木，学习能力应该还没有退化，为什么会听得睡觉呢？”
陈玉衡反问这位困的快睁不开眼的同学。
“我不造啊，我是京城人，走外籍路线进来的！”
好家伙，有双层buff加身，难怪明明散发着学渣的气息，却能考进水木。
原来如此！
为了避免中州大学混进这种东西，陈玉衡当即决定以后招生一定要一视同仁。
身为校长，陈玉衡在学校制度上还是挺上心的。
“……你们两个，聊完了没有！”
台上的老教授不满的打断陈玉衡跟临时同桌的交流，光滑的脑门上闪过对于混子学渣的斥力。
水木的课堂这么神圣，你们新生怎么搞在课上睡觉聊天的！
“不好意思。”陈玉衡乖乖道歉，然后闭嘴了。
他好好的听讲，等老教授讲的差不多了，才又去开小差。
陈玉衡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张纸，折起了纸青蛙。
三两下折好，纸青蛙开始在桌上快乐的蹦哒，幸好他的座位在角落里，临时同桌又去约会周公了，没人能见证到这神奇的一幕。
直到，纸青蛙蹦到了临时同桌的脸上。
“骚扰！”
敏感的男大学生立马惊醒起身，大吼一声，“有人摸我脸！”
也不知道他遭遇过什么，对这种事如此激动。
陈玉衡默默的跟他拉开了距离，表示他对于男大学生绝对没有觊觎之心。
在这间教室里，他顶多馋老教授的知识，希望可以复制他的教桉ppt。
“你胡说什么！这不是外国！”
老教授本来已经进入下课前的佛系状态了，结果被人这么一叫，又怒了。
其他同学也哄堂大笑，说些“遇上彩虹，吃定彩虹”之类的奇怪广告用语。
临时同桌也反应过来是自己睡觉误会了，红着脸坐下，支支吾吾不敢抬头，眼睛瞄着地板，研究起水木教学楼的地面建设情况。
然后，他就看到了一只蹦蹦跳跳的纸青蛙。
因为是纸做的，所以青蛙很轻，刚刚被他一震就掀到桌底去了。
它爬到同桌脚上，做出一个优雅的跳水动作，空中三百六十度转体落地，体操水平远超吕宋跳水队。
但它再优雅也无法掩盖自己是个纸青蛙的事实。
“鬼啊！”
敏感的男大学生重现于世，并且做出了抱胸、后退、缩墙角等连续性动作。
纸青蛙被他叫的不敢动了。
老教授气的脑门更亮，“就算是色中饿鬼，也不至于骚扰你吧！”
“不，不是……是有只纸青蛙自己在跳啊！”
“这教室里真的有鬼！”
“我同桌可以证明！”他一指陈玉衡，急切的希望他能证明自己清白。
“我证明，的确有只纸青蛙。”陈玉衡弯腰拿起那只无辜的小动物，摆到了桌子上。
这回小东西学乖了，跟临时同桌一样，都一动不动的。
老教授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哼，“先坐下吧，不要再一惊一乍的了。”
要不是才开学，这学生还是“国际友人”。肯定要狠狠的批评一顿。
“它真的不会动吗？”临时同桌受不住大家的凝视，只好又坐回来，小心的问陈玉衡。
“现在不会，要是你亲一亲它，指不定有惊喜？”
“你当它青蛙王子呢！”男大学生震怒。
“肯定不是啊，纸变人的把戏太简单了，我才不干呢！”
“你亲它一口，就能把它从纸青蛙变成真青蛙了，厉不厉害？”
散豆成兵这种术法变化出的东西可没什么神智，能力也不够，本质是一种消耗型傀儡。
把死物变成活物，无中生有，才是真的仙人手段。
“神经病！”
男大学生也不屑的哼了一声。
等他下课回到寝室，忍不住把今天课堂上的事跟室友们说了，同时强调，他的确亲眼看见了那只纸青蛙在跳！
校园奇闻又要增加了！
室友们满口“啊对对对”，转头又去尽情的打游戏去了。
男大学生气鼓鼓的坐到自己位子上，随后感觉口袋一动，从里面摸出来了只纸青蛙。
……
真可怕，
这玩意儿盯上自己了？
男大学生吓得手心出汗，看着手里那只小巧玲珑的白色青蛙，思绪混乱。
然后青蛙看他迟迟不动，勐地一跳，跟男大学生打了个波儿。
“刷——”
微微的翻书声响起，落地后的不再是纸青蛙，而是一只真正的绿色蛤蟆。
“？！！”
操！
男大学生开始回忆起今天诡异的一切……
他今天到底跟什么东西坐一桌了啊！
……
陈玉衡可不知道自己给人带来了多大的心理阴影。
他在水木大学转了一圈，旁听了几节课，没有找到有缘分的程序猿，又去了隔壁的京大。
仍旧是同样的流程，不过陈玉衡这次没有去捉弄无辜的男大学生了，而是去了京大的图书馆一趟。
作为这个国家近代以来的第一座大学，并且引导了无数风云，陈玉衡觉得京大还是有很多地方值得自己学习的。
他也估摸着，在京大图书馆能找到些孤本和不见于外界的古老资料。
对亲身上阵教学，陈玉衡没有多大的兴趣，他本质还是个摸鱼，喜欢做自己的事情，懒得跟太多人打交道。
默默看书充实自己，这事儿还是挺能让陈玉衡感到满足的。
而在迷心术的作用下，所有人都理所当然的给陈玉衡开后门，认为他做什么都是应该的，对陈玉衡一口气搬了一堆书也不做任何阻拦。
不过陈玉衡还是有点礼貌在身上的。
知道这些书珍贵，于是用最快的速度小心看完了。
奇怪的知识又增加惹！
充实完自己后，陈玉衡开始去勾搭新的男大学生。
这位坐在他旁边，在陈玉衡认真看书的时候，此君也在认真的写报告，写到情真意切无法抑制之时，会顺手拉下头顶的假发，抹下头皮，再戴上去。
如此潇洒的做派一下子就吸引住了陈玉衡。
格子衫、秃顶、大近视，看上去虽然老态但其实很年轻，还有点修炼的天赋……
这就是标准的程序猿，
这就是他的目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