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尔斯，你是什么时候成为九头蛇卧底的？”
神盾局顶层，尼克弗瑞蹲在地上，看着眼前被捆住的皮尔斯，独眼来回提熘转。
在他的身后，蚁人正警戒在门口。
“七十年前，我们全家从德国移民过来，我的母亲是九头蛇成员，我在她的教导下，接触了这一理念，并加入了当时的组织。“
“那是九头蛇在北美的组织还很松散，他们看中了军校毕业的我，给我做了培训，最后让我加入了神盾局。”
皮尔森娓娓道来，像是在说着自己的故事，事无巨细。
“这些年，局里的人都是你发展出来的？”
“最开始的一批是我发展的，他们在别的地方接受培训，碰到好苗子就送过来，他们比神盾局同期选拔的其他人要优秀的多，所以我不必费太大力气，就能让他们成功进来。”
“等到后来，这些事就不用我管了，他们已经能足够熟练的处理这些事，让越来越多的九头蛇加入神盾局。”
皮尔斯就像是在叙述自己的光辉事迹，脸上挂着笑容。
这正是吐真剂的强大之处，服用了它的人会以为自己在一个完全安全可靠的环境说这些话，因此心理上不会产生任何抗拒。
尼克弗瑞看到这幅嘴脸就郁闷异常，如果对方是个和他年纪差不多的家伙，他应该会把对方拉起来，来一场痛快的拳击，发泄一下。
不过，他还是忍住了这种冲动。
“他们在哪里接受的培训？”
“在皮埃尔那里，他每年会从各个地方选拔优秀的苗子。”
“皮埃尔是谁，他在哪里？”
“我也不知道，九头蛇之间都是单线联系，我只知道每年新招进来的名单，却从来没有见过他。”
“你在神盾局这些年，都帮九头蛇做过哪些事？”
“我们一般不轻易行动，尤其是这些年来，神盾局把业务拓展向了超级英雄，所以我们主要是蛰伏，收集这些超级英雄的信息和把柄，在他们成为其他分部的障碍时，再看情况出手。再就是，搜寻一些有前途的超级罪犯，在他们被神盾局盯上时，给他们一些帮助，让他们搭上九头蛇的线。”
“把柄？你们搜集了什么把柄？”尼克弗瑞的眼睛眯起来，那些超级英雄虽然各自有各自的坏脾气，可是完全不存在什么叫把柄的秘密。
说出来可能有些天真和匪夷所思，自己当初在接触他们每个人时，都是经过了长时间的观察，确保了他们都是追求“正义”的伙计之后，才尝试着去接触的。
这虽然对他这个特工头子来说有些滑稽，但尼克弗瑞一直都在认定这一点。
只有发自内心追求正义的家伙，才是能真正守护住这颗脆弱星球的复仇者。
可是现在，皮尔斯却信誓旦旦地说什么把柄，这让尼克弗瑞皱起了眉头。
“九头蛇的行事风格和神盾局完全不同，因此掌握和神盾局根本想不到的资料，我们在调查超级英雄时，会更多的挖掘他从前的故事，像是托尼·斯塔克，又像是史蒂夫·罗杰斯，这两个人之间，有意思的事情有很多。”
“钢铁侠和美国队长？你们究竟挖掘到了什么东西？”尼克弗瑞立刻关闭了耳机，防止接下来的语音外泄，被守在外围的美国队长听到。
“在历史的长河中，这两位有一个交集。”
很奇怪，喝下吐真剂的皮尔斯没有全说出来。
“是什么交集？”
“这我就不清楚了，我只是负责把这两个人的资料提给上线，从他们的反馈里得到了这个信息。上线似乎对这个信息非常满意。”
“非常满意的信息？关于斯塔克和罗杰斯？”尼克弗瑞眼珠子瞥向了远处，那是美队正守着的位置。
“你的上线是谁？”
“我只知道他的代号，鼹鼠，他就像一只鼹鼠一样，神出鬼没，掌握着九头蛇和神盾局所有的秘密。”
“鼹鼠……”尼克弗瑞重复了一遍。
这是一个他从来没有听过的代号。
可对方的级别却是不一般的高。
这是一件很危险的事。
就在他想继续问下去时，门口望风的蚁人突然发话了。
“罗杰斯队长那边好像有什么动静，局长大人，他好像和人打起来了。”
蚁人碰了碰耳朵上的微型耳机，向尼克弗瑞转达了最新消息。
“说，你在派劳德去了地下三层之后，又做了什么安排？“
“我和劳德从下面特工传过来的信息得知，你很可能在针对九头蛇有所行动，就让一部分人待命，尝试着警戒在外面通道，以防万一。”
尼克弗瑞明白了，那群警戒的家伙一定是看到了美队的身影，又迟迟不见皮尔斯的下一步指示，猜到了事情败露，所以选择了强行突围。
而与此同时，哒哒哒的声音也从楼下传出。
一根蛛网射到了玻璃幕墙上，看来是还有一部分人被唤醒了，他们和彼得帕克冲突了起来。
事到如今，必须得雷厉风行了。
“娜塔莎，你带人支援楼上，寇森，你带人去队长那里，鹰眼，你负责警戒，九头蛇已经暴露，现在马上收尾!”
“给我狠狠的教训他们！“
尼克弗瑞下达了果断的命令。
很快，整个神盾局基地似乎乱成了一锅粥，激烈的枪响立刻迸发。
而在地下室内。
听到了枪声的林恩第一时间握紧了自己的魔杖。
很快，就有几个特工冲了进来，他们以保护医生为由，想占据这里。
实际上，他们应该是想进来一探究竟。
然后，他们就看到了正在往小房间搬运他们九头蛇同伴的林恩。
“你在做什么？！”
几名特工用枪指着林恩，有种不好的预感，早先就有人发现了今天体检的不对劲，而现在眼前发生的事，似乎印证了他们的想法。
“在抓九头蛇啊……”
林恩将魔杖一转，当即把这几个人放倒。
而就在他想问一问尼克弗瑞为什么会打起来时，对方就已经先找上门来。
“魔法小子，你有办法帮我找到一个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