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传言，轮回空间的意识体就‘居住’在轮回主殿的顶层。
齐川也不能确定这个消息是否属实，但他在前往这一层的时候，确实受到过一次阶位判定。
那播报起初是拒绝的，但好像是扫描过齐川的血脉阶层之后，这才放得行。
齐川心想也是。
阶位这玩意根本就限制不了什么。
至少对于轮回空间来说，真实战斗力才是它最关注的内容。
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八阶的选召者在外宣扬跋扈了。
还真不是藏拙。
轮回空间一共也没有几个九阶，况且就算是八阶的，放在其他空间也已经很难遇到对手。
齐川这种读作七阶写作半神的，当然不会受到阻拦。
最顶层的‘房间’非常宽广，即便是以齐川此时的视力，也根本看不到尽头。
地面泛着奇特的蓝光，天花板则被无边的迷雾完全替代。
在这空旷的房间中央，一个‘人影’正静静的等待着齐川。
齐川慢慢悠悠的接近过去，逐渐认出了这个等待着他的‘人’。
“9527？”
那人睁开眼睛，露出了与常人无异的眼球，开口轻声‘说’道。
“认错人了。”
“你说的9527，只是依照我的形象制造出来的智慧个体。”
齐川没想到轮回空间的意识体居然这么有‘人味’，虽说光能听到声音不见他张嘴，但至少其他方面留给齐川的第一印象还算可以。
“我是来...”
“你想来问我一些问题。”
“父母能否复生？”
“爱人能否相逢？”
好家伙，这机械壳子下面塞的是517吧？怎么还神神叨叨的呢？
齐川举手，终止了意识体的抢话。
“这些事我都已经知道了。”
“嗯，我知道。”
齐川不禁磨了磨牙。
这人给他的感觉就好像之前认识的一个面瘫朋友，说起话来总能让人觉得万分尴尬。
这时，轮回空间的意识体落到了地面与齐川相对，又接着说道。
“你从其他‘渠道’得知了这些选召者很难知晓的信息。”
“我也有个问题想要问你。”
“比之神明，你甚至都没有想过来询问我吗？”
“问你？”
意识体没有立即答话，反倒是在空气中‘翻找’了起来。
很快，他就从中抓出了一柄已经卷了刃的消防斧。
他双手平拖着这柄斧头，看向齐川缓缓说道。
“你应该记得吧，作为选召者参与的第一次试炼副本。”
“如果你能跟随队友一起行动，那么当时楼道中的几只丧尸就会异变成更高阶的个体。”
说着，他握住消防斧轻轻一晃，没有评级的消防斧就被转换成了精良级的装备。
“精良级的武器足够你在前期过渡，就算不暴露出什么，‘异常’冷静的你也足够在队伍中脱颖而出，自然有资格获得这件装备。”
齐川听着他说完这么一长串的话没有换气，多少感觉有些佩服。
至于对方这话的内容，他倒是没有细听。
什么时候考虑什么时候的事情，他初来乍到，怎么可能跟一群真正的普通人组队。
到时肯定会遇见各种各样的突发状况，就算威胁不到齐川，他也不愿听那些尖叫之类的惹人糟乱的声音。
意识体似乎是看出了齐川的不屑，接着补充道。
“规则会限制所有人，这点即便是轮回空间本身也难逃其中。”
“我想给你帮助，但你却总能精准的跳开的我伸出的手。”
“杀了楼道中变异的丧尸就能获得随之升级的装备，拖延了脚步之后，警局中的特殊变异体也能完成蜕变。”
“更强的装备，更加深厚的NPC友好度。”
“在那个副本中，你本应该获得至少三倍以上的游戏币和道具收益。”
齐川这时才感到有些惊讶。
轮回空间每天都会选召很多人，他这样的能在第一时间引起关注，这多少令他有些受宠若惊。
“你的目的？”
“我可不相信你会平白无故的扶持选召者。”
意识体应该是传达出了喜悦的情绪，但他那钢铁拼接而成的脸上却没有一丝表情。
齐川只能用精神力依稀感知到对方的‘情绪’，除此之外，意识体带给他的感觉就跟当初的9527相差不多。
接着，意识体直接后退两步，在齐川面前展现出一道如同镜子一般的水波。
镜中展现的是一段‘录像’。
场景依旧是轮回主殿的最顶层，意识体也还是那个意识体。
唯一不同的就是，站在这里的人换成了林依。
齐川当然能认出来。
与这时的林依相比，镜中的林依更显锋芒，是比较符合他想象中的那个林依的。
林依：“没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说吧，你想要什么？”
不能说大致相同，只能说是一模一样。
齐川倒还没想别的，先是认真的捋了捋头发，又整理了一下衣领。
谁知道他此时的形象之后会不会被意识体又去拿给其他选召者看呢。
“你们总是会问这种问题。”
“其实这种问题很多时候都不一定会有准确的答桉。”
“齐川，用你们的话来说，你是我最近看过混的最风生水起的一个了。”
齐川：？
你这话的意思我应该算听懂了，但怎么心里边总觉得有点奇怪呢...
“鸣雷峰的阿利森，全知高塔的夏左，还有深渊的赫里斯塔夏。”
他要是没说最后一个名字，齐川都不知道他这是在讲什么。
“这些神明都有各自的种族，还有独属于他们的，完整的一段传奇。”
“你们问我想要什么。”
“我想要的非常简单。”
“我想让虚空中响彻林依、齐川这样的名字时，前缀是轮回空间，而非地球或是其他什么莫名其妙的地名。”
“难道你们不都是从轮回空间走出的选召者吗？”
“就没有一个能完完全全站立在轮回空间之上的神明吗？”
听到这话，齐川似乎能明白了意识体的‘心情’。
当然了，那也要他真的有心才行。
“我大概明白你的意思了，但这能给你带来什么好处呢？”
齐川并没有完全信任意识体，因为他依稀响起了某段自我介绍。
赫里斯塔夏，好像自称的就是轮回主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