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会儿应该饿的够呛了吧，总觉得回去的时候会挨骂...”
齐川顺手一掏，但此时的早餐袋子里已是空空如也，全部食物都被两人分食一空。
“慌啥，大不了住我那不回来了，反正我那边还有不少空房间。”
听到这话，慕容英的心中倒是宽慰不少。
她现在也不愿意回到自己家住，昨天从齐川那回来，直接就吃了满嘴狗粮，这一晚上也没有消停。
此时正值慕容倩和517的热恋期，两人恨不得天天腻在一起。
慕容英只感觉自己无比多余。
“不过，你这是在干啥？”
“虽说我不太明白这些东西，但你好像是在打通前往虚空的...”
“你说的没错。”
听到慕容英的询问，齐川转头解释道。
“咱们是出来干什么的？”
慕容英试探的答道：“找乐子？”
“没错！”
齐川嗷的一嗓子给慕容英吓得不清，随后又接着解释道。
“我这徒弟并非常人，况且之后打架也没他的份，我这做师傅的，是不是应该给她来点‘突如其来’的惊喜？”
“应该...吧...”
慕容英没法肯定。
她只觉得齐川这话说的有些奇怪，但一时又说不出具体奇怪在哪里。
齐川接着就没再理会慕容英，埋头在空间的障壁上钻着洞。
说是想吓唬吓唬凌霜，实则他也是想测验一下，此时的自己能否在虚空中遨游。
至于在空间中‘钻洞’这种事。
害，他跟轮回空间的意识体已经是‘好兄弟’了，这点小事那还不是手拿把掐？
忙碌了一阵，齐川面前的‘墙壁’终于被破坏，露出了外界虚空的乱流。
“走起！”
“诶？”
慕容英这会儿才反应过来。
这可是虚空乱流啊！
是个正常人都不会想着跳进去的好吗？况且他们这时还没有半点防护措施...
留给慕容英犹豫的时间不多，因为齐川已经按住了她的肩膀，几乎是强行拖拽着慕容英跳进眼前的虚空乱流。
虚空中是完全真空的环境，根本就没有氧气存在。
齐川早就意识到了这种情况，提前就准备好了几份供养装备。
按住手舞足蹈的慕容英，齐川将氧气瓶交给了她自己捧着。
慕容英慌乱了好一阵才敢睁开眼睛。
随后，她就被眼前的场景给深深吸引住了。
自己和齐川的身边正被澹紫色的魔法元素围绕着，虚空乱流毁灭一切的力量在这薄薄的晶障面前竟是难进寸步。
并且还能体现出别样的美感。
虚空也并非是书籍中描绘的那样一片漆黑。
这里有青色，有紫色。
漫天的光幕就像极北之地的极光一般，让人看了就难以移开视线。
在这绚烂的虚空之中，轮回空间的本体就显得异常渺小。
齐川取出了从索菲亚那里顺来的光学望远镜，瞄准其中一角仔细勘探起来。
他不知道凌霜的个人专属空间在哪，但却能认出自己的。
以自家的9527号‘房间’依次向下排列，齐川很快就找到了属于凌霜的那一间。
随后，齐川就将自己的衣角递给慕容英，并指了指不远处的个人专属空间。
慕容英下意识的抓住眼前的衣角，之后就被齐川带着在虚空中‘游荡’起来。
这里非但没有氧气，就连重量之类的都与空间中不同。
慕容英一手搂着氧气瓶，另一只手则是紧紧的抓住齐川衣角，避免自己被甩飞出去。
齐川也是第一次步入虚空，没有什么经验，只能用很丢形象的狗刨缓慢前进。
没过多久，他们就贴在了凌霜的个人专属空间‘窗’外。
齐川还记得自己刚进入空间的时候，专属空间外面就是一片无尽的虚无。
这时从外面再向里看，心中只觉得十分新奇。
眼前的玻璃也并非是真实的。
齐川之前来的时候就已经注意到了，轮回空间主体所属的空间并不是真正的虚空，是类似于十七的天赋那样，运用了一些空间折叠的技术。
因此，他只要像来时那样，对准凌霜所在的个人专属空间钻出个洞就好了。
与此同时，凌霜也已经从床上爬起。
她没有什么早起的习惯，因此什么时候起床全都是凭借自身的生物钟。
凌霜的房间布置得也很简单，就只是一室一厅的小房子，并且装修的风格也没怎么定向，或者说根本就没有精细的装修过。
照理来说，这样的房间布置才更符合杀手的人设。
像齐川那样‘大摇大摆’的货色，只能说是世间少有。
还住别墅？
同行能有个不会被发现的固定住所都已经不错了，还搁那享受悠闲的退休生活呢？
除此之外，凌霜家中的陈设也不太符合女孩子的审美。
老式的沙发，老式的家电。
唯一能跟女孩子搭点边的设定，就只有墙上张贴的那些‘海报’。
重伤濒死的齐川、单挑整个雇佣兵团的齐川，甚至还有一些十七和张千雪等人的画像。
这些都是她的前辈，特别是齐川，更是她始终追随着的唯一偶像。
虽说结识了真人之后，跟她多年之前的那次印象有些不同，不过问题也不大。
至少，他这份无可匹敌的战力是实打实的。
凌霜一边刷着牙一边打量着镜中的自己。
师傅都已经找到老婆了，自己是不是也应该考虑一下个人问题了呢？
“澜？”
“算了吧，不会考虑花花公子的。”
“风吟？”
“跟条狗似的，况且我还真就没觉得他哪里好看。”
“总不能是齐川吧，那可是你的师傅哦！”
“师傅也不行...”
“但好像真的找不到比师傅还...诶？！！！”
凌霜突然惊醒过来。
她还以为是在日常的自言自语，根本就没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
直到话题被牵扯到齐川的身上之后，她才察觉到异常。
凌霜无论是在什么场合，都会称齐川为师傅，怎么会直呼其名呢？
她有些僵硬的转身看去。
齐川和慕容英正扒在门框上若有所思的盯着她看。
“呀！！！”
齐川还没来得及‘安慰’自己遭受重创的耳朵，下一秒就被凌霜的重拳给砸飞出去。
慕容英知道下一个就轮到她了，没等凌霜动手，自己就追着齐川‘倒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