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性子说道：“小姐，我又不傻，赵勐龙这名字听起来就很威风，怎么可能记不住。”
“只不过，我感觉这个名字像是个暴发户起的，威风归威风，就是有些土。”
“小杏子，不许胡说！”
记住没？尤其是一会儿在这个赵勐龙先生来了以后，你更是不允许多说一个字。
“你知不知道，这赵勐龙先生乃是名满整个咸阳城的大才子。”
“你要是得罪了他，他去三大书院随便说一句，你那些个学院里的情哥哥，恐怕没有一个人会再跟你说话了。”
“啊？那我可不敢编排他了。”小杏子搓了搓鼻子，扭头准备去把赵勐龙喊进来。
就在她转身的刹那，却发觉慕容沁心准备跟她一起。
小杏子不由得有些好奇，“小姐？你确定你要这么跟着我一起去接他？”
“你难道不换衣服了？”
小杏子非常清楚，自己家这个小姐，平日里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就喜欢在家里跟书死磕。
但凡要是出门，一定是精心梳洗打扮一番，然后把自己那一身男子行头换上，不管是见谁都一样。
就连见她二舅姥爷，也是女扮男装，因此骗了她二舅姥爷好多年。
“不用了，这个人有些特别，他知道我是女儿身。”楚灵然叹一口气说道。
……
一炷香之后，在咸阳城的渭水边上。
赵亥坐在渭水岸旁的一张躺椅上，整个人仰躺着，无比的舒适。
他手中拿着一根加长版钓鱼竿，脚下还有一个鱼篓，活脱脱一个钓鱼翁。
身后则是一大群乔装打扮的禁军们，扮作了老百姓的模样在赵亥的身后走来走去，有扫地的有卖糖葫芦的有乞讨的。
只不过这些人格外的年轻加上膘肥体壮，一看也知道不是穷苦人家出身，尤其是那乞丐，一个人的吨位起码能顶两个人，用的讨饭碗比脸还干净，质量比寻常百姓家招待宾客的还要好。
赵亥看着一阵无语，有点想要吐槽这些禁军的伪装水平，不过想了想，这也好歹算是一种威慑吧。
告诉反贼刺客们，周围全是我的人，你想来就自己掂量掂量够不够格。
“赵勐龙先生，我们家小姐来了。”赵亥还在闭目养神之间，忽然一个软糯的女孩子的声音响起。
赵亥抬头一看，是刚才见过的那个进去给楚灵然通报的侍女。
“哦，来了啊，在哪儿？”赵亥懒洋洋地说道。
小杏子看着赵亥连椅子都不愿意离开，当即撇撇嘴，两段又小又短的眉毛皱在一起，像是十分不满的样子。
但是她又想到自家小姐的那些话，当即取消了要痛斥赵亥一顿的打算。
“我家小姐来了。”她说着，身后一个穿着一袭碎花裙子的姑娘，已来到赵亥的身旁。
赵亥看去，当时也是眼前一亮。
她没想到，这楚灵然换成原本的女子装扮之后，居然如此清纯动人。
而自己，当初竟然没有认出来楚灵然这才子居然就是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女子。
“别怕，你的事情，你姐已同我说过了。”
“朕不怪你，你抬头说话吧。”赵亥轻轻颔首。
楚灵然抬头，满脸的羞怯之色，双眼之中说不出的娇羞。
这可是自己第一次以女装面对大秦的天子赵亥，比她在男儿身的时候，还要紧张太多。
特别是赵亥一直盯着她的脸庞看，让她心脏怦怦跳。
赵亥笑着说道：有没有兴趣，在这渭水之上，荡桨划船？
楚灵然脸蛋一红，本想拒绝，可是看着赵亥的脸，却不知怎么地就答应下来。
赵亥带着她，简单带着几个随从，就出发前往渭水之上了。
赵亥站在船头，双手负后，对着慕容沁心说道：“最近的才贤院的事情，你知道么？”
楚灵然站在赵亥的背后，点点头，“学生知道，前不久曹景春曹兄已来信，让我前去和他一同参加这才贤院的仪式。”
“可是，女子也可以在那个地方留名吗？”楚灵然有些好奇地问道。
“自然是可以。”赵亥负手而立，渭水河上的风，吹得赵亥衣襟猎作响。
“英雄不问出处，更不应该分男女。”
“或许以后等到时机成熟了，朕会开设女官和女学出来，为大秦的女子专门设立。”
闻言，楚灵然嘴巴张大，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
“陛下，当真是敢想他人所不敢想之事，敢做他人所不敢做之事，学生佩服。”楚灵然拱手抱拳，对赵亥说道，满脸的憧憬之色。
“这也不算什么，我劝天公重抖擞，不拘一格降人才。”
“人才这种东西，本就不在于男女之分，许多女子的天资和才学，根本就不比男子差。”
这句在大秦来说，极有远见和格局的话，当即是让楚灵然对赵亥刮目相看。
能在大秦如此重男轻女，重文轻武之下风气说如此话的人，恐怕也只有赵亥一个人吧。
这个就叫做敢为天下先。
不知不觉间，她对赵亥身上的许多神秘的东西，又感到无比地有兴趣了。
面前的这位大夏皇帝，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她红唇微张，正准备说出什么。
就在此时，她忽然看见水中有一抹黑影一闪而过。
她下意识地尖叫一声，“啊！”
随即她勐地一下躲在赵亥的背后，眼神惊恐地看着水中。
赵亥还有几个随行的高手侍卫，也被楚灵然的这一声尖叫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