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说绾绾吗？”听见秦老夫人提起程绾绾，秦子耀连忙道：“您醒过来之后，她和厉少已经离开了。”
“你是说，刚刚，她和厉少来过秦家？”
秦老夫人微微一愣，谁也没有发现，她的手握紧了拳头，指关节有些微微发白了。
“对呀，”秦子耀一愣，才想起来，自己忘记将程绾绾和厉霆琛做的事情告诉秦老夫人了。
“奶奶，您放心，厉少和厉少夫人是好人。这一次，您被车给撞了，多亏了他们找到了凶手。不然的话，仅凭孙儿一个人，可能还……”
说到这里，秦子耀神情微微赫然。
他觉得自己实在是太没用了，自己的奶奶出了这种事情，他竟然还要靠别人来找到真凶。
“子耀，奶奶知道你一直都是一个温厚的孩子。”秦老夫人拍了拍秦子耀的手背，道：“你做的很好，没有辜负奶奶这些年来对你的信任。”
若是包藏祸心的，按照他的身份，早就可以在秦老夫人昏迷的这段时间，将秦家的财产给转移了。何必还要眼巴巴的将幕后的指使者给抓出来呢？
秦老夫人道：“奶奶问这些，不是想要责备你。”
她关心的，是另外一样东西。
听见秦老夫人的话，秦子耀微微一愣，下意识的看了秦老夫人一眼，忍不住问道：“您想说什么？”
“你说，厉少夫人会是嫣然吗？”
秦老夫人缓声道。
秦子耀发愣，他摇头：“我不知道。”
他也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个可能，毕竟，程绾绾跟秦嫣然，好像完全不可能是一个人。而且，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以至于，秦子耀根本就没有时间想这么多。
“好孩子，”秦老夫人叹气道：“之前我就让人去调查过厉少夫人，就是怀疑她是嫣然。她说话的神态，她的眼睛，跟你姑姑实在是太像了。”
“奶奶是说云姑姑吗？”
在秦子耀的印象之中，他只见过秦云几面，秦云曾经抱过他，那是一个说话很温柔的长辈。
“是，”秦老夫人点了点头，有些难过的道：“听你说，她和厉少一起来秦家，替你调查此事，我就更加觉得，她一定就是嫣然。可她要是嫣然，为什么不回来找我们呢？是不是，还在怪我？”
离开小别墅前，程秋月在她耳边说的那些话，一字一句的全部都浮现出了眼前。
秦云的失踪，她的确是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这些年来，就算是她再怎么后悔，再怎么难受，也无法改变这一点。
“奶奶，不如我替您去问问吧。”
秦子耀有些激动的道。
如果程绾绾真的是他的妹妹，真的是他们寻找了许久的嫣然，那他会很高兴的。
毕竟，在他的心中，也觉得这个姑娘，真的是好极了。
“不用了。”秦老夫人却摇了摇头，道：“或许是她不愿意跟我们相认。”
而且，经历过了程璃月的事情之后，眼下，她已经经不起再一次的失望了。
如果最后告诉她，程绾绾也不是秦嫣然的话，那她会崩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