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舒音上了车,她刚上谢彦行就问她晚上想吃些什么,她想了想拿不定主意的没回话。
这时谢彦行这声音又响了。
“怎么弄的。”
谢彦行看女孩手臂上绑着绑带和明显不合身的衣服语气沉闷的问。
梦舒音顺着谢彦行的视线抬手看了看自己手臂,轻松道:“没事,就……”。
她话还没说完就见谢彦行整个人倾身来到了她身旁,谢彦行摸了摸梦舒音翻卷到胳膊肘的衣服。
他抬眼看着梦舒音低声的说:“衣服也不是你的。”这声音很小,小到梦舒音离的这么近都没听见。
梦舒音看着谢彦行的眼睛,不自觉的就陷入进去了,沉默着没说话。
谢彦行松开了手回到了原位,梦舒音轻轻松了口气,谢彦行没发动车子,修长的指节敲打着方向盘,在密闭且安静的车内回响,对梦舒音来说像催命符一般。
安静了一会儿。
谢彦行沉闷的道:“说说发生了什么?”
原本梦舒音只想随便扯一个理由,看着现在的此情此景就知道谢彦行明显不高兴了,她舔了舔嘴唇,看着车外来来往往的学生,一时无言。
梦舒音又偷偷看了眼谢彦行,不知所措的样子让谢彦行又心软了,可是女孩总是发生什么都憋在心里,不愿说,还是不想说,他不知道却都让他不快。
“嗯?”见梦舒音半天不知声谢彦行又催了一把。
“嗯~,就不小心被烫到了,没事的。”她斟酌了一番找了一个比较合适的说辞,看着谢彦行说。
谢彦行挑了挑眉,他就知道问不出什么,女孩的嘴巴比那海边的礁石还硬,他是又心疼又恼火。
谢彦行:“疼吗?”
梦舒音:“不疼!”
话音一同落下,倒是让二人都一愣,梦舒音还是追了一句。
“真的,不疼。”前声是稍高的音,她是生怕谢彦行不相信,后尾声音就弱了下去,因为谢彦行又转头看了眼她。
其实只有一点点疼,一点点而已,能不能不要总是那样看着自己,不疼的。
谢彦行看了眼身边已经低下头的女孩,无奈的换了一个话题。
“吃什么?这个总可以说了吧!”
撒谎都不会,还怎么倔。
“听你的。”梦舒音闷闷的说,她知道她露馅儿了,这是谢彦行给他的台阶。
“刚刚怎么不听话,现在晚了。”
谢彦行发动车子,最终还是没有为难女孩,由他选了晚饭吃什么。
晚饭后,谢彦行又带女孩去了医院,主要怕没处理好,留疤。
“还有什么地方伤了?”进了外科专家的办公室,谢彦行看着女孩身上的衣服问了句。
梦舒音一想烫的地方是胸口,有些扭捏,不过外科医生也同样问了句,梦舒音指了指了胸口低着声音说:“这里。”
站着的谢彦行虽然没听女孩滴咕的和医生说了些什么,不过也猜到了,毕竟都换了衣服,还是一件男生的衣服,想到这些,谢彦行眼底闪过了一丝不满。
“我在外等着。”谢彦行说完就离开了。
梦舒音听见后回头就看谢彦行已经推门离开了。
走了,这是知道她伤哪里了?尴尬。
医生又看了看伤口,发现处理的及时也干净,不过换了药,说是去疤效果好,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因为不久前医务室里的医生也说了同样的话。
回家后,梦舒音洗不了澡擦了擦身子,出来后发现那外套还是简逸衡的,想着明天回学校还给简逸衡又进去洗了外套。
梦舒音将洗完的衣服挂在阳台后,回来房间,准备上床睡觉,谢彦行在外敲了敲了门。
梦舒音将门打开就见谢彦行将手机递给了她。
“外婆。”他用的口语对梦舒音说道,说完就离开去了书房。
她点了点头,接过电话就听电话里的外婆精神抖擞的和她絮叨着。
她听着听着拖着拖鞋出了房间。
谢彦行出来后,就看女孩赖着沙发躺着,眯着眼睛迷湖的回话,谢彦行一看时间都快十一点了,来的沙发旁,拿走了梦舒音手里的手机。
“舒音呀!一定要来这边看看我和你说的吴姨家的儿子,那是真的帅,颇有当年你外公的几分姿色!”电话里外婆说的高兴,彷佛有说不完的话。
听着电话里的内容谢彦行有了疑惑。
这是,介绍对象?
他没回话,外婆还在说着:“就是还太小了,今年刚五岁,不过顶呱呱的聪明,一见到我就喊奶奶,比言言那个小屁孩听话多了。”
五岁!小屁孩!看这样子没少说他坏话呀。
“外婆,十一点了,不睡觉明天怎么见吴家新添的儿子呀!”
电话突然没了声音,随后便传来了外婆窸窸窣窣上床的声响,“啊~,睡着了,睡着了。”说话还有着说坏话被本人听见的窘迫。
外婆是越来越返老还童了,像个孩子。
谢彦行挂了电话,就见梦舒音已经睡着了,呼吸平缓的像只温顺的小绵羊,他抬手捏了捏了女孩的脸,低笑着道:
“睡得还挺沉。”
等二天,起来时梦舒音看着自己已经在房间里了,想着恐怕是昨晚谢彦行又将自己抱回来了房间,想着想着梦舒音又红了耳朵。
一室暖阳,暖了梦舒音刚起床的脸也暖了对面房间里谢彦行的身。
心照不宣的暗恋在对方不知晓的空间里长出了一朵艳丽的红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