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这是真的？
“你倾向于接哪一个呢？”苏澄慢条斯理地询问道。
能把这两个项目让她选，绝对是看中了她的能力。
老城改造，说白了就是盖房子，而且还不是别墅，就是千篇一律，普普通通的商品房。
只有郊区开发才有自主设计的元素。
经过湘城往后的发展，可能会逐渐成为标志性建筑，建筑师也因此会扬名立万。
“如果真让我选的话，我会选郊区开发。”
苏澄微微一笑。
他已经猜到江琦文会选择郊区开发。
老城改造换谁上都行，只能赚点辛苦钱。
而郊区开发，才有自主创新和设计的空间，给江琦文大展身手的机会。
“那行，你这几天给我出一个具体的方案吧，基本的面积规划你在往上就能找到。”
姜秋芸在听到苏澄的话之后，其实是有一些微微吃惊的。
她没想到，苏澄来找江琦文，不是为了挖她，而是直接给她一个这么大的项目。
吃过饭以后，两人回到车上。
“苏总……您确定要把这么大的项目交给她吗？”
“我这个闺蜜我了解，有一些喜怒无常，要是你答应了要给她，结果却没用她的方案，她肯定在背后嚼一辈子舌根。”
姜秋芸对江琦文的人品其实有一些担忧。
这人表面上能当朋友处，但有一些大事儿，江琦文真幼稚得像一个小孩儿似的，一点儿也不成熟。
“没事儿，随便让她搞呗，只要不搞成稀巴烂，上面的交代都能完成。”
现在的建筑基本上都老气沉沉，设计师还是80年代，90年代上学的那一批，早就该换一批年轻的设计师，增添一些活力、新星元素了。
“那李总那边呢？”
“我现在就打电话跟李总商量。”
姜秋芸：？？？
合着现在李大海还不知道啊？
苏澄虽然作为这次的合伙人，可是他上面有李大海、王鹏两人压着。
随便一个人，就能把苏澄给婉拒了。
李大海甚至都没同意，苏澄就把许诺给出去了？
这对自己也太自信了吧？
没敲定的事儿，竟然就敢夸海口？
姜秋芸心中浮现一抹担忧。
这事儿要是没成，她不但和江琦文做不成朋友，就连苏澄这边也会有损地位。
苏澄躺在后排，拨通了李大海的电话。
“喂？李总啊，在忙吗？”
“在紫色蔷薇？”
“可以啊，我没啥事儿。”
“行行行，我现在就过去。”
苏澄拍了拍司机的肩膀：“去紫色蔷薇。”
紫色蔷薇是湘城有名的夜总会。
夜总会这个行业，其实早在十几年前就应该被淘汰，被更新颖的娱乐场所取代。
例如：夜店、酒吧、新式KTV等。
但紫色蔷薇却在湘城发展了三十余年，可见这家夜总会的独特之处。
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苏澄来到了紫色蔷薇李大海所在的包厢。
他身边除了几个穿西装的小老板以外就是形形色色的莺莺燕燕。
看她们脸上稚嫩紧张的模样，有的可能还在念书的年纪，但是为了学费和生活费，不得不来这种风月场所工作。
其中也有神色自然的老手，她们大概率已经这个行业工作了一年以上，对于这种场面已经司空见惯，早就熟知了这里台下的规矩和流程。
这种地方的客户基本上都是像李大海这样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
在这个年龄段，基本上也都是成功人士。
但也有之前辉煌，近几年落魄的老板过来寻欢作乐。
“苏总，来来来，先喝两杯。”
“那个小花啊，你给……”
李大海刚想喊花姐给苏澄也叫两个年轻的美女陪酒。
但当他看见苏澄自己带着一个女人以后，就立马改了口。
“小花，你给我们再上两瓶酒，苏总喝不惯这种烈酒。”
“苏总。”
“苏总您坐。”
今天在场的基本上都是李大海手底下的工程方。
苏澄觉得，今天算是来对了。
虽然这里不是冠冕堂皇的会谈室，也不是高档奢华的餐厅和饭庄。
但工地文化的底蕴深沉，很多生意都是在这种风月场所谈成的。
姜秋芸作为一个刚刚步入社会的大学生，几乎上没见过这种场面。
就算是见，也是在各种影视剧里面，哪儿见过真的啊？
她拘谨地连坐都不敢坐，只敢倚着沙发的角，规规矩矩地站在苏澄的身边。
几杯酒下肚。
苏澄便开始跟李大海谈正事儿。
“李总，咱们郊区开发的工程方找到了没有？”
“有啊，这个，石老板，怎么了？”
“我是想说，我这儿有个很厉害的设计师，咱们用她的设计方案来搞，不但能节省成本，还能标新立异。”
李大海起初还以为，苏澄是想取缔他手底下的工程老板，没想到是设计方面的问题。
盖什么房子不是盖？
郊区开发，说白了就是把一堆废墟推平，浇上水泥，盖上新房子。
至于盖什么模样的房子和大楼，李大海并不在乎。
“行啊苏总，没问题，你以后直接跟石老板联系呗。”
“苏总！早就听闻您的大名了，我先敬您一杯。”这个名叫石达的建筑方立刻就跟苏澄敬了一杯酒。
“李总这么爽快！”
姜秋芸：？？？
苏澄两句话，就把这事儿谈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