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天的一声冷笑,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大家不约而同把目光聚集在他的身上,想要听听他有何辩解。
在他们这些外人的眼中,花瓶的价值已经是板上钉钉子的事情,毕竟有两位学者站出来为其正名。
如此一来,想要反驳两名老头的话,基本上不太可能。
只见韩天弯下腰肢,把地上的瓶子碎片摆弄了几下,很快,一个残缺诗词出现在碎片上:新枝含浅绿,浅萼散轻红。
虽然不知道后面两句的诗词,但这一句诗词,已解释物品的本质。
“什么意思啊?”
柳老和方老二人瞪大了双目,死死盯着韩天,完全被对方这般举动弄懵了。
西装男子同样是愕然的说:“你拜弄这些诗词,到底什么意思?”
别说是他们,连王雪凝等人全都是一头雾水,根本不知韩天这是要做什么?
“小伙子,你给我们看这诗词,是什么意思?难道此诗词不是这瓶子上的?”
之前那名劝说的老头惊愕的说道。
“不错!”
不料,韩天一口笃定的回答,引起了周围所有人的反响,只听他朗朗道:
“若读过古诗词的人,应该知道这句出自隋代诗人魏澹的《咏石榴诗》,相同被用于烘托搪瓷器物上的绘画图画。”
说到此处,顿了一下,嘴角露出哼笑:
“雍正七年二月十九日,御厂督陶官年希尧开端许多进贡“有釉水磁器”,而这句诗词正是由雍正亲自提笔在‘清宫磁胎画珐琅彩瓷上’的榴花黄鹂纹饰钦定的诗词和印文。”
“什么?”
王雪凝眸子一亮,快速的道:“也就说这诗原本是在清宫磁胎画珐琅彩瓷上,而不是乾隆御制珐琅彩“古月轩”上?”
“你,你有什么证据?”
西装男子心中咯噔了一下,赶紧向着后面退了两步,眼中露出了些许慌乱。
其实这事情想想都能明白,谁会拿着三千万的东西招摇过市,还不小心摔在地上?
能这样干的人说明是个白痴!
“你问我有什么证据?一首石榴花诗词,写在锦鸡瓷瓶上,你告诉我,是雍正大意了,还是你没脑子?”
韩天澹然一笑。
这些话一出口,众人的目光放在了地上,根据所看见的瓷瓶碎片,正是一只锦鸡图桉。
“还真是这样,这小伙子眼力劲太厉害了吧?一般人,谁能看出碎片上的纹路?”
“没有一定知识水平的人,便看出了花瓶上的图桉,都不可能想到更深层次的事情,看来这青年对历史非常精通,不是一般人呢。”
“是呀,刚才大家全都误会了,在这里,我要和这位小伙子说一声对不起。”
那名之前劝说的老大爷,立刻对着韩天歉意的点了点头。
“哇!”
王若琳的眼中闪过几道小星星,有学识的人自然能吸引异性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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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王雪凝没在脸上表现出什么,只不过暗地里对韩天更加的欣赏。
“走!”
柳老一看事情不妙,悄悄碰了一下方老,两人不着痕迹向着餐厅外面走去。
“走什么呀?”
龚容眼尖,快速上前,一把拉住两人,跟着摸出腰间一个手铐,瞬间铐在了两人的手脖子上。
西装男迅速朝着外面跑去,韩天伸脚踢在他的脚下,扑通一声,人扑在了地上。
龚容跟着飞扑过去,并施展了一个套擒拿,同时从腰间再次摸出了一个手铐。
卡察!一声,三人全部被锁定。
柳老想逃跑都不太可能,悠悠一叹:“小伙子,我只想知道,你师从何方?我相信没研究过几本历史书的人,不太可能知道这些事情。”
“偶尔读过几本!”
韩天点了点头,算是承认了,以前他师傅经常三六九出去游历,他没事时,把道观里面的所有典籍翻看了个遍。
里面记载了很多有趣的事情,包括一些野史秘闻。
“我们三人输得不冤,这年头估计连一些历史系的教授都不可能读到这样的文章,而你一个小子,把我们的局给破了,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希望咱们以后别再见面。”
方老中中一声叹息,便不再说话。
这话一落地,大家被这两老头的光棍行为弄得愕然起来,搞了半天,原来这是一场局。
其实这瓶子是他们在,古玩市场随手买来的物品,如果让他们去造,绝对不会在锦鸡瓶子上提一首石榴诗词。
本来觉得这世间没有几个人能知道,就算那些鉴定古董的老学者,也没几个人能有本事从这诗词上面一探究竟。
当然他们这种行为,属于冒险行为。
外面来了几辆警车,随后把三人塞进了车子里,很快消失在了茫茫人海中。
啪啪啪……
克里斯汀餐厅内,响起了阵阵掌声,此掌声是送给韩天方才的妙语莲花;也只有这般深厚的学识,才值得大家如此去对待。
龚容带着女儿,和韩天说了一声抱歉,说要尽快赶回家去。
韩天接下来还有事情,当下打了一辆出租车,带着王雪凝姐妹俩朝着医院行驶而去。
路上,王若琳一直在回想着刚才韩天的言辞,忍不住的出声询问:“难道你真的是古董鉴定专家?”
王雪凝唰的一下,把美目放在了他的身上,也想听听他的结论。
“其实我读过这两首诗,根本不知道那瓶子是真是假,因为当初我问过我师傅这首诗的出处,所以我才如此咋唬他们。”
韩天非常谦虚的回答。
王雪凝忍不住的插了一嘴:“可你说的头头是道,不应该是咋呼吧?”
“反正就是那么一回事吧!”
韩天抬手抓了抓脑袋,真要解释为何知道所有事情,总不能把道观里面的典籍抱出来解释一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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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不愿意回答,两姐妹不再多问。
一路来到了医院,几人朝着王清书的病房里走去时,迎面遇到了一个带着礼帽的男子,这人看上去40多岁,整体给人感觉阴森森。
韩天三人只是瞧了这人一眼,随后来到病房。
王雪凝注意力转在了父亲身上:“这次有没有把握?”
“咦?”
韩天眉头一挑,快步上前,发现王青书的脸色变得有些发黑,和之前的惨白截然不同。
“怎么啦?”
王雪凝和王若琳两人登时紧张起来。
“有人来过这病房,而且对你父亲做了什么?现在你父亲的降头术已处于病发的阶段。”
韩天满脸郑重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