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你的人，绝对不会是姜如燕。”谢明华。
“哦？你怎么这么肯定？”杨凡。
“我接手永旧电池的时候，姜源还是个小伙子，姜如燕就更小了，还未成年。一个未成年的小丫头，能做成什么事？”谢明华非常自信的摇了摇头。
“未成年？”
“对啊，未成年。”
“那会不会是姜源自己……”
“我那天见到你们公司那个姜源，还特意提起姜白发，他假装不知。我也就没多说，毕竟姜白发的儿子姜源，此刻也躺在医院里，而且永远都不可能站起来了。”
“为什么？”杨凡。
“因为，当初我和姜白发进行权力移交的时候，姜源受了一点小小的刺激，年轻人嘛，容易冲动。”谢明华打折官腔。
“按你的意思，姜源兄妹俩，都不可能是这对儿骗子中的一个？”杨凡。
“必然不是！所以，我劝你啊，你还是认了吧，有这个功夫，不如踏踏实实去做事。”谢明华带着教育的口吻，“对了，我下面的保卫部缺一个保安队长，一个月工资八千块。你有没有兴趣？”
“你……”杨凡被谢明华的话噎的说不出话。
“你可不要小看保安队长呀，在庭榭集团，那可是正儿八经的管理岗位，手底下管着几十号保安呢。”谢明华看似在给杨凡介绍工作，其实就是在借机羞辱杨凡。反正杨凡已经被碧罗投资开除，现在的杨凡再无利用价值。
“杨凡，咱们走！”上官碧儿一直沉着脸，听到谢明华如此羞辱杨凡，直接起身，不准备再跟这个老头子多废话一句。
“要走了？那，慢走不送了。”谢明华摆弄着电脑，看都没看上官碧儿一眼。
“等一下，我的话还没说完呢。”杨凡摆了摆手，似乎还不准备走。
“杨凡，你还等什么？你看他那个态度，咱们继续留下来，就是自取其辱，就是被拿来取笑的。我宁可不当这个董事长，宁可回总公司当一个文员，都不会再求这个人出手相助的。”上官碧儿疾言厉色的说道。
“哈哈，早知道你们是来求我帮忙，找那两个骗子的。现在自己承认了？我怎么可能帮你们呢？趁早死了这条心。”谢明华。
“谢明华，我不是来求你，我是来救你的。当然，如果你自己不怕死，我也懒得救你。”杨凡说完，转头对上官碧儿说道，“董事长，咱们就在庭榭集团附近等着，那两个人一定会来这里找谢明华的。”
“杨凡，你什么意思直说，不要阴阳怪气的打哑谜！”谢明华分明有些紧张杨凡的话，但是却不愿失去威仪。
“姜如燕要取你的命，给他父亲和哥哥报仇。我就是这个意思，你现在满意吗？”
“你吓唬谁呢？你凭什么这么说？杨凡，你今天要是不能解释清楚，就别想离开这里了，我要告你……就告你恐吓！”谢明华内心已经发虚，但是仍然不肯放下架子。
杨凡笑了笑，早已看透谢明华的内心，“好，既然你想知道，告诉你也无妨。”
“其实，这一次谢如燕来到江城就是冲着庭榭集团来的，她选择让她的同伙加入碧罗投资，是因为碧罗投资是江城市最大的投资公司。而那个假姜源入职后，第一时间就全力以赴主导对庭榭集团的投资，这些都说明了他们的目的就是庭榭集团。”
“呵呵，就这？他们给我投资，我感谢还来不及呢。”谢明华不以为然。
“但是，整个项目投资协议的达成是我来谈的，项目牵头是郑勇跃，你说整个项目中假姜源做了什么？”
“他做不做什么，跟我有什么关系？爱做不做！”谢明华依然不以为意。
“姜源只做了一件事，就是跑腿。”
“哈哈，对对对，那只能证明，这个人也就是这么点能力了。来来回回的递送材料，就是一个跑腿的！”
听了谢明华的话，杨凡却摇了摇头，“你忘了，他来来回回跑腿的过程中，却看到了你们庭榭集团重组之后所有的财务报表，上下游客户往来情况清单。这些都是项目审核时，需要提供的材料。正常来说，只有项目负责人和合规审批的人，才会看到这些。但是，姜源利用取送材料的机会，完全有时间打开封签查看这些材料，才恢复封签，他如果愿意，甚至可以复制下来。”
“那又能怎样！”谢明华脸上的血色渐渐褪去，他开始有些紧张了。
“不能怎样，所以我要等着看好戏啊。所有人都以为假姜源骗走两个亿，是为了去逍遥，甚至连出境记录都有了。但是，我觉得他费了这么多的功夫，绝对不是为了两个亿的钱，或者说他的目的不仅仅是为了钱。”杨凡。
“不为了钱，他还能为了什么？难道是为了，对付我？”
“对，他就是要对付你。如果不出预料，他马上就该控制你所有产业的上游供应商，两个亿应该勉强可以压到你的合同大量违约。这两个亿，我猜他根本就没想留下，完全都是拿去砸钱的，就是要砸到你倒闭为止！”
“什么？！”谢明手里刚刚拿起的香烟，因为手指的颤抖，掉在了地上。
“我一直奇怪，姜源为什么每次有什么行动，都要让我去帮他照顾家里，其实就是因为他跟你说的许多话，不能让我听到，他在公司跟其他人说的一些话，也怕我听到。因为，他还要利用我的同情心，去完成他的计划。如果我猜的不错，他不但知道我和上官碧儿的关系，还知道我跟谢家的纠葛。”
“呵呵呵呵，这些都是建立在，那个女人就是谢如燕的基础上，你又怎么确定那个女人是谢如燕？如果不是，你的一切猜测都是胡扯，都是你的臆想！”谢明华的笑声干瘪没有力气，显得底气不足。
“你说的对，本来我也不敢十分确认。但是，当你告诉我，谢如燕还是一个未成年人的时候，我马上确认，那个燕如意就是谢如燕！如果她仅仅为了拖住我，只需要装病就可以了。为什么要搞那么多的仪器，为什么要把自己搞的那么臃肿呢？而且，那个屋子里的味道，完全就不是一个爱美的女人能呆住的。”
“她这么做，就是转移我的注意力，隐藏自己真实的样貌，因为她是一个未成年人，她怕我发现。那些味道，那些机器，让我每次进那个屋子，都倍感焦虑和紧张，别说正视她，就是多呆一会儿，都需要极大的勇气。”杨凡。
“所以……我……”听了杨凡的话，谢明华已经说不出话了，整个人其实已经紧张的不得了，但是却依然不肯表现出来。
笃笃笃，几声敲门，不等谢明华说话，门就被推开了。
“谢总，永旧电池那边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