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停下来，让这种想法在格林弗利的脑海里停留一段时间。我确信他一直在想斯坦警告过他可能发生的事情，以及如何能够提前得到这些信息。我决定强调这一点。
“我知道你告诉过我不要问你问题，但我想这个能让我说明我的观点。斯坦怎么可能在未来看到这么远的事情？拉尔夫真的是某种拥有超自然力量的通灵者，还是这里正在发生的其他事情可能更有意义？你已经见过拉尔夫了，如果没有，我相信你已经派人去检查他了。你真的认为拉尔夫有什么特殊的想法，可以让他预测可能对你的商业活动有影响的事件吗？”
亚瑟终于抬头看着我，“你根本不知道我的商业活动是什么。”
“那倒是真的,”我回答,“但是我已经跟着拉尔夫一段时间了，我知道他在干什么。我已经看够了他，知道他没有看到特殊关系的超自然天赋。”这是真的，拉尔夫的能力让他知道人们什么时候会死，但据我所知，格林弗里并不知道这一点，我在那里是为了制造怀疑。“他正在利用自己的能力在城市里走动，以一种别人无法想象的方式了解正在发生什么。和斯坦一起，他们利用这些信息来确定什么样的关系才是真正重要的，以及一个不合时宜的死亡会造成紧张的地方。自从我和拉尔夫在一起以来，所有拉尔夫的目标都死了。这就是所有问题的答案。”
“这就是一切的答案,”格林弗利用一种恶毒的表情说道，但是他的语气透露出一种不确定的暗示。我看得出来，他正在考虑所谓的拉尔夫的特殊能力和现在可疑的斯坦洞察力的完整性。
为了抓住他的兴趣，我们终于开始谈话了，我打算充分利用这个机会。“我不想反驳你，但它回答了我所有的问题。我不明白拉尔夫和斯坦怎么可能事先知道某些事情会发生。他们知道什么时候会发生毒品交易，什么时候帮派紧张局势会升温，什么时候交易就会失败，这些都是在这些事情真正发生之前。只有当他们以某种方式影响这些事物时，才有意义。事实证明，它们确实如此。”
“他们到底在干什么？”
“拉尔夫出去收集信息。他寻找那些看起来微不足道但实际上有一些隐藏的重要性的人，比如女朋友、兄弟或亲密的朋友。拉尔夫会把这些人当作目标，然后斯坦会派人跟踪他们。他最终会以某种方式与他们联系，并试图影响他们去做一些可能危险的事情，或者将其置于危险之中。这些人最终都死了，而且从这些死亡事件中，斯坦知道某些事件会随之而来。如果一个黑帮高级成员的兄弟被杀了，他可以提前告诉你情况会很不稳定。这似乎是一种特殊的能力，但这确实是他自己行为的结果。然后，他从中获利。”
“你有什么可以支持你说的话吗？”
“什么也没有，一点证据都没有，但我并不需要证据。你所要做的就是让拉尔夫看着他进入你的城市。最终，他会对某人产生浓厚的兴趣。那个人将在几个星期内死去。每一个他关注的人最后都死了。我保证，但你不必相信我，你不必相信我的话。让拉尔夫看看会发生什么。”
“你为什么突然告诉我这些？”亚瑟问道。
“上次我们见面时，你问我是否知道自己的位置。我知道自己的位置。我很清楚，现在能在你之前到达这里。我对你完全没有任何的控制力，你可以随心所欲地杀了我。我来这里是因为我知道事情就是这样的，因为我不想让你觉得我和这事有关。不管你怎么做，斯坦和拉尔夫都在耍诈。你现在可能从中受益，也许你没有。正如你已经说过的，我没有权利去了解你的生意。我知道他们正在根据他们的行为给你提供信息。他们告诉我这么多。当我看到像你这样的人被骗了，我不想参与其中。斯坦在你之前带我来这里是为了得到你的认可。这让我陷入困境。我需要你明白，我和真正发生的事情没有关系。”
“如果我邀请斯坦到这里来问他这一切怎么样？”
“这是你的特权，我没有资格告诉你该做什么或怎么做，我甚至不能给你一个建议，毕竟这不是我的地盘。”
我对这个答案感到满意，等待着格林弗利采取下一步行动。他只是问我还有什么想告诉他的吗。我确认我没有，很快就离开了他的办公室。
我对亚瑟·格林弗里并没有完全坦诚，但那不会让我失眠。我唯一的目标就是在他的脑子里提出一些疑问，足以让他跟随拉尔夫一段时间。我已经有两个人在拉尔夫的尾巴上，为什么不是第三个呢。
这将是一次短暂的访问,我没有什么要对拉尔夫说的，但是我想再见到他一次。我开车去了他的公寓大楼，走到电话亭前，给他的小组打了电话。
“拉尔夫？我是吉姆·萨格达克。斯坦已经跟我谈过了。他告诉我应该期待什么。我有个消息要告诉你，但我必须亲自交给你。我会在门外等着。”
我松开了按钮，离开了大楼，朝着街道走去。我没说是我发的还是斯坦留的。我想这会让他很担心，然后过来和我谈谈。
他花了一段时间。我想知道他下来之前是不是先给斯坦打过电话。这是我的猜测。这无关紧要。我不会说太多会回来缠着我的。事实上，我还以为斯坦会对我有这么大的期望。
拉尔夫怀着期待的神情走到我面前，所以我开始了谈话。
“斯坦几乎告诉了我分数，告诉我我必须得帮忙，否则我会遇到一大堆麻烦。”
“那是你和斯坦之间的事。我从来没有参与过这些事情,”拉尔夫毫不关心地回答。
我表面上接受地点了点头，但这并不意味着我和他已经结束了。我不会重复我在斯坦体内看到的东西，但我需要确保拉尔夫至少知道发生了什么。如果拉尔夫是个倒霉的骗子，他应该有机会知道真相。
“好吧，我不会把你夹在我和斯坦之间。我不会把你牵扯进来的。事实上，我不是来这里做其他事情的，那么你要确保你知道整个行动是如何进行的。”
“我很清楚我们在做什么,”拉尔夫承认，“你是唯一一个毫无头绪的人。”
“所以你知道吗？你知道他在腐蚀这些人吗？他正在利用我们看到的东西，把他们推向了错误的方向。”
“他没有利用任何人。我们完全照斯坦说的做。我们正在让人们变得更强大。”
他眼中的目光比他的话更能表达我的意思。他知道斯坦对这些人做了什么，但是他从不同的角度看待这件事，他激励我不同意他的观点。
“你真的相信，他让他们变得更强大？”
“你知道他根本不是在帮助这些人。”
“这就是你所看到的。我不这么认为。”
“你怎么看？”
“斯坦告诉我你不会明白的。你认为我们需要像其他人一样拯救他们，但你不知道拯救他们需要付出什么代价。”
“显然我不知道。”
“这是因为你并不真正理解。也许你以为你知道，其实不然。你必须明白怎样才能让人变得更强大。他们需要知道他们可以自己做到，他们不需要相信上帝或者天堂或者其他任何东西。人们需要足够强大，知道没有什么能够帮助他们。当他们接受这一点，那么他们就足够强大，能够做到这一点。”
我看着他，只有一丝怜悯，“斯坦告诉过你，不是吗？你可能只是一字不差地重复了一遍你所记得的事情。”
“斯坦告诉了我真相，人们必须足够强大，才能让一切都过去。”
“你大错特错了，坚持信念，坚持信念需要力量。让他们离开并不需要勇气。”
在我看来，好像拉尔夫想向我吐口水，但是谢天谢地他没有这样做。
“你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他说，而不是随地吐痰。
“这就是你这么做的原因。他让你相信他可以给你所有你需要的东西，而且你不需要去别的地方找。”我悲伤地摇了摇头，“我无法想象你是什么样的人，看到你所看到的一切。我想知道我是否可以接受，每天都能看到那些画面。尽管如此，这并不能证明你所做的是正确的。什么都没有。”
“我不需要向你解释任何事情,”拉尔夫咆哮道。
“这是事实，你没有，但你可能不得不在某个时候为自己辩护。问题是，我不认为这有什么帮助。”
“你在说什么？”
“你知道我看到了什么。不管你喜不喜欢，我看了看你的内心。你有麻烦了，拉尔夫。深深的麻烦。你知道我的意思。如果你认为自己已经准备好在你的时间到来的时候做出跳跃的准备，那么再想想吧。”
“你是个骗子。”
“你可以继续相信这一点,”我说，“我真的不在乎。我在这里是因为，如果我不给你一个警告，我晚上就睡不着。我已经说了我要说的。你可以随心所欲地处理这些信息。再见拉尔夫。”
就像我说的，我知道这将是一次快速的谈话。真的没有什么要补充的了，所以我就走开了。
这个谎言曾经对我起作用，我相信它会再次起作用。我带着一个写字板，甚至戴了一顶从当地工具和安全供应商店买来的白色安全帽。我伪造了一个市政徽章，把它放在我的医院身份证上，让自己看起来更加正式。我真的不担心有人知道这是假的。我是说真的，有多大可能会有人拿我的身份证和合法的身份证进行比较？
我知道他的公寓大楼，我也发现了他的特殊单位。我进入大楼时没有任何人质疑我，然后径直走到他二楼的公寓。我敲了敲门，然后低头看着我的写字板。
那天，我认识的那个年轻人正打算自杀，打开了门。我不得不承认，我稍微松了口气。
有两件事情可能会出错。我最担心的两件事就是他不在家。我真的怀疑这一点，因为我不认为他会在计划自杀的那天出去买胡萝卜、纸杯蛋糕和冷盘。
我更担心的是他已经犯下了这个罪行。我知道会是这样的一天，但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本来可以在凌晨两点的时候做这件事，然后我就来不及了。幸运的是，他还活着，当我抬头看的时候，我认出了当我和斯坦，爱丽丝和多琳在车里的时候，我在记忆中刻下的那张脸。
他把门完全打开，没有用链子，而是直接站在我的路上阻止我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