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他的话告诉我，他如何轻而易举地欺骗我，让我更加清楚地意识到我必须离开。
“只是在你身边并不健康,”我坚持道,“这才是我真正想要修复的。我不是说我已经做了足够的事情来清除我自己。我敢打赌韦伯斯特警探对我还有一些计划，也许亚瑟·格林弗里也会这么做。但是，希望我已经说服你，我的麻烦比我的价值更多，你会意识到我不会像拉尔夫那样排队，按你说的去做。”
“你就这点本事吗？因为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仍然没有印象深刻。我很确定我还能从中得到我想要的。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在告诉我，我需要更有创造性地说服你。如果你认为我不能处理好你所做的一切，那么当我告诉你的时候，你并没有真正看清楚我。”
“我很好地看了你一眼，不，我只有这些。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给自己一个机会，给我一个机会，但是我真正拥有的是对是非的信念。我知道我再也帮不了你了。我不会再帮你了。如果我最终进了监狱，那就是事实。如果我最后被格林弗利的一个暴徒从码头上扔下去，那就会发生这种事。不会发生的是，我不会把自己拴在这个身体和这个世界上，这样当一切都结束的时候，某些黑暗的爪子就会来抓住我的灵魂。”
我需要让他相信我是认真的，我的意图是坚定的，他说什么做什么都不会改变我的想法。在那一刻，我意识到我需要做什么。
“我会看着你的本来面目，你有意见吗？”
事实上，我不在乎他是否有问题。我只是想让他知道我在做什么。
他的表情有一阵疲倦了，但随后他眼中所露出的任何忧虑都消失了。“来吧，好好看看。”
我全神贯注于他的内在本质。我把他身体里的东西的图像完全带进了我自己的视线中。他的真实存在的幽灵既令人震惊，又疯狂地扭曲和变异。他身形的影子越来越大，我不得不仰着脖子向上看，看到我面前的新面孔——不是壳的面容，而是这个魔鬼的真实面貌。
剥开这个生物的外表，我可以看到里面的一切。一旦外在的美被剥夺，仇恨，愤怒和绝望的情绪，不诚实、残忍和嫉妒的特征，以及纯粹邪恶的本质变得清晰可见。
我想把我的视线从这种恐怖中抹去，但是我不能这样做。我用尽可能多的力量说明了我的目的。
“我这样看着你，这样你就可以确定我说的是真心的。我不想让你觉得我在保护我的眼睛不被你看到，或者我只是在和随和的斯坦·阿德纳斯说话。我在跟你说话，就像你现在这样。”
“你根本不知道我是什么人,”这个生物无耻地咯咯笑着回答。
“这并不完全正确。我承认我并不完全了解你，上帝保佑我，我希望我从来没有这样做过，但是你知道我现在能看到你，所以我确实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我认为你是惊人的恐怖，但你的精髓并没有发光，甚至没有我见过的最暗淡的灵魂。我想我知道原因。你的灵魂已经死了很长时间了——几年，几十年，如果是几个世纪的话，我也不会感到惊讶。”
“试试千禧年吧。”
“太好了，这就证明了我说的话，但我还是没有改变主意。我不会再帮你了。尽管你可以在我内心召唤所有的恐惧，因为你能给我带来的所有痛苦，这就是结局。”
我走近他，大胆地把我的脸放在他咆哮的嘴巴的一根头发的宽度之内。“我没有幻想。我敢肯定，你可能会想出超出我想象的恐怖。这不会改变我的想法。”
“所以你认为你能打败我吗？”
有了这个问题，我相信我找到了拯救我的唯一机会。“我？打败你？不可能，但那不是我的本意。你想让我怎么做？拿一根木桩，试着用木桩刺穿你的心脏？用银子弹打死你？把你绑起来然后给你驱魔？我觉得这些都行不通。我不是要打败你，我要做的就是拒绝你。这就是我正在做的。”
另一阵咯咯的笑声从我面前的黑暗本质中爆发出来，但这次听起来不那么自信了，我做出了最后的决定。
“如果有什么武器我可以用来对付你，那就是最基本的诚实。我当然不能声称自己是无辜的，但我可以抓住真相。这就是:在这个世界上，你可以让我悲痛不已。你可以把这一切都扔给我——恐惧、痛苦、绝望——此时此刻，我在你心中看到的一切。事实上，这只是沧海一粟，不是吗？糟糕的是，还有更糟糕的事情发生。你现在能对我做的只是暂时的，在宏大的事情计划。如果你掌握了我的内心，那么这种情况就会永远持续下去。那我就没有希望了。我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
“那么你确实想和我打一架，这几乎是幽默的。”
巷子变得黑暗，正如两边的砖墙消失在虚无之中。我周围的空气同时被冷却和加热。我吸进肺里的每一口气都燃烧着，冻住了我的内脏。我面前的恶魔变得越来越大，越来越可怕。所有这些令人震惊的特征都瓦解了，只剩下一种空洞的噩梦般的痛苦和折磨的外壳。在我周围，我可以听到小爪子冲击的声音和饥饿的看不见的恐怖的尖锐咆哮。
我不会阻挡在我面前的东西，我不能。这就是我真正面对的问题。
“打你吗？”我嗤之以鼻。“不，这场战斗就在我的心里。一直都是这样。这可以归结为我们第一次见面的第一次辩论。你还记得吗？”
那个生物用一种古怪的表情看着我。我不知道它是在玩弄我，还是真的不记得了。
“这是关于性格和精神的,”我说，“我想相信，性格和精神是一样的。你告诉过我他们不是。你似乎是对的，因为现在我必须在两方面都坚强起来。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我都必须有做正确事情和停止帮助你的角色。但是我也需要坚定的信念来抵抗你给我带来的痛苦。我必须在精神上足够坚强，知道最终我会获胜，我不会屈服于你的意志，付出永恒的代价。”
这个生物看起来并没有被打动，只是继续折磨着我。
“你看得太多了，但你却一点也不明白。”
“我完全理解。就像那个年轻人刚刚拒绝了你的枪支要约，我拒绝了你提出的一个简单的解决办法。他保住了自己，即使这意味着他要面对他想要逃离的东西。现在，我也不得不这么做。这是我的选择，但在某些方面，我已经做出了这个选择。我站起来对抗韦伯斯特，我站起来反抗格林弗利。你是唯一剩下的。”
恶魔什么也没说，连一声咆哮都没有。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站在石头上，用我所能召集的所有钢铁说话。“我受够你了，无论如何，我和你的关系到此为止。”
斯坦内心深处的怪物又回到了他的身体里。黑暗消失了，巷子的墙壁又重新出现了。我只能看到斯坦的正常的，肉体的存在。他最后一次给了我那令人安心的微笑，我想这只是为了惹恼我。
“事情就是这样。”
他就说了这么多。他走过我身边，走开了。我走出小巷，朝相反的方向走去。
没有什么其他事情可做，我回到了我的生活，就像我遇到斯坦·阿德纳斯之前一样。我像往常一样去工作，按计划看病人，把卡姆登，拉尔夫，韦伯斯特侦探和其他人的所有想法都从脑海中消失了。我专注于回到我平常的日常活动上，没有采取任何进一步的预防措施来改变或推迟即将到来的任何结果。
我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能做得更多，但我相信我所做的一切都不再重要了。我做出了决定，并且毫不含糊地把它交给了斯坦。他知道我的立场，他只能怀疑我的决心。如果他这么做了，那他就大错特错了。
几天过去了，还是一无所获。没有电话，没有深夜访问，甚至没有斯坦探员甚至韦伯斯特探员的早晨拜访。我不知道是不是他们中的一个或者两个只是迫使我等待，在我自己对不可避免的恐惧中憔悴。
我敢肯定，他们明白任何灾难最糟糕的部分就是知道灾难即将来临，对此无能为力，不得不等待。这有点像十个小时之后的痛苦注射，然后把针头放在显眼的地方。当你盯着它的时候，你可以一直想着它，但是你不能做其他的事情。这样的时间是很有趣的。当你玩得很开心的时候，它像闪电一样移动，但是当你在担心将来发生的事情的时候，它就像一只超重的甲虫一样缓缓前行。
把亚瑟·格林诺从我的思想中清除出去是有点困难。我坚信如果他是冲着我来的，我就不会看到他来了。有人从一个黑暗的角落里走出来，把我的脸介绍给一个棒球棒。如果格林弗利决定要照顾我，我可以相信这是一个相当令人惊讶和痛苦的事情。
尽管如此，在这方面我也无能为力。我唯一能确定的就是我踢了球，让它滚起来了。在这一点上，我无法看到我的行为所造成的尘埃和碎片，但这并不意味着韦伯斯特警探，亚瑟·格林弗利，甚至斯坦都会忘记我。最终，所有的污垢都会平息下来，我所能做的就是希望它不会落到我身上。
最后，我回到医院继续我的志愿者工作。是的，我现在对死亡的看法不同了，但这并没有阻止死亡的发生。我意识到那些没有站起来离开他们的躯体的灵魂可能注定要遭受不幸的命运，但这并没有带走看到另一种选择的快乐。大多数的灵魂仍然会放手，并且仍然能够完成那个不可思议的转变。我仍然可以目睹这一切，在我生命中这个最不确定的时刻，我当然可以利用这种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