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进剧组实习
这天，应姿在酒吧里，慢条斯理的说：“给李鸥找到一个活，进剧组实习。就是进组时间太晚，人家已经拍摄到最后几集，该出场的角色已经都出过场，亮过相，所以新增个角色是没有可能的。只能跟着剧组忙着跑跑哒哒的，算是见识一下吧。”
李鸥一听很高兴答应下来，一点没顾忌正在旁边坐着运气的陈群。
应姿看到陈群那股不乐意的劲，哈哈一笑，开解道：“这次剧组就在咱北京拍。名字叫什么《中华式离婚》。道明哥和蒋丽姐演的。夜戏都已经过去，全是白天的戏份。看你那样，小气巴巴的。我是那么不讲究的人吗。”
陈群一听，脸色立刻由阴转晴，说道：“我这不是怕李鸥耽误挣钱吗。他一晚上现在七八百块呢。是咱们酒吧的头牌。”
“屁，你就是剥削童工。”
李鸥缩在沙发上，想着即将进组的美事。
第2天，应姿和郜峰带着李鸥，来到剧组。见到几个大腕。制片、导演、男主角还有女主角几个人。都是在京圈里混的。安排个工作还是没问题。
几个客气半天，应姿扔下李鸥，嘱咐道，“晚上跟着剧组走就行，回去，陈群接你去酒吧，再把你送回来。要是那边有事，直接到道明大哥。这边要是有事，直接给陈群打电话说声。听见没，行，我先走。”
李鸥跟他们挥挥手，目送他们离开。转身到剧组，跟在制片后面。制片回头看见他，说：“小李，你是学什么的。”
李鸥赶紧说：“是学表演的，但是后来一直在导演班上课。”
“呵，学的够杂的。你刚进组，先从剧务做起，这样跟演员熟悉的快。这可不是看不起你，而是剧务是个大综合部门。上上下下都得照顾到。”
“行。没问题。我来就是为见识世面的。”
制片把剧务负责人叫过来，让他把李鸥领走。
负责人问下李鸥的专长，想下说道：“那你负责通知演员演出安排吧。每天在统筹那里拿到下一份演出安排，通知到演员本人或他的助理。安排好演出的顺序。如果有变动，一定要通知清楚。明白不。”
李鸥把要点记下在小本上，说：“明白。”
中午的戏是道明哥演的宋建平和蒋丽姐的林晓枫已经闹翻。宋家纷争再起。宋建平无法忍受，开始向律师咨询如何离婚。
这场戏的看点在宋建平如何像个陌生人一样，向律师讲述自己的隐私。道明哥把声音放的很低，很慢，好像是边回忆边述说的样子。
“以前两个人挺好的。可是随着男人地位的提升和财富的增多，两人间的问题却越来越多。”
“你本人是怎么认为的呢。”律师问道。
“我觉得是两人之间的差距有点拉大。”
“为什么是这个原因呢。”
“你看啊。女人在推着男人上进，可是自己还是在原地踏步不动。”
“男人不就是应该在外面发展事业吗。”
“可是这个男人从骨子里不是那样的一个想着往上爬的人。他对仕途不是那么在意。他是那种老式的知识分子。专注技术，有些淡泊名利，可是又没有完全脱离社会桎梏的人。从心里上，还是想得到别人的尊重和认可。要不，他也不会是对职称那么在意。”
“你跟你家对门还联系吗。”
“除工作外，就是偶尔碰到才说话。这算是有联系吗。”
“这个没法确定。不好说。”
“我问下如果要是离婚，我该走那些流程。”
“离婚的理由，这个必须有。一般都是说：感情破裂什么的。没有共同语言。”
“女方有错在先呢。”
“有证据吗。”
“他们在QQ里的聊天记录，这个算吗。我有他们聊天的界面截图。”
“对不起，这个不算。没有直接证据，这个只能算是旁证。单独的这个，不行。”
连续几天，李鸥的工作已经很熟练。由于工作的原因，跟演员接触的比较多。再加上应姿和郜峰的引见，演员们对李鸥也是比较客气。后期发展到也跟他说说演戏方面的技巧和经验。
这天，还没有开始拍摄前，几个主要演员坐在一旁聊天。李鸥挨着道明哥坐着，听他们胡扯。
“小李，你也算是学表演的，不打算上戏吗。”咏姐关心的问。
“想啊，我在时刻准备着。就等你们谁睡过头，我就替补上去。”现在跟大家混的熟，李鸥说话也是随便些。
“哈哈，我们几个你可没法替。”
“可以的。我演完，等后期制作的时候，把头换过来就行。”
“哈哈，投机取巧。你小子的脑子能想点什么好事不。”
“道明哥，我觉得这个剧本逻辑不成立。”
“为什么。你可不要胡说：让王海鸥老师知道，非得跟你辩论个三天三夜不可。”
“我是这么觉得。头妻娶贤，后面不都说是娶色吗。”
话还没说完，就被浣纱连打好几下。边打边说：“你个小子，这是嫌我长的不好看啊。不就是那天你叫我，我没化妆吗。”
蒋丽姐也笑着说：“活该。打死才好，让你这张嘴瞎说。”
道明哥也在一旁很不厚道的说：“该。”
等会儿，看李鸥已经被镇压到五指山下。才说：“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说：为什么宋建平不找个年轻漂亮的，像里面的那个谁刘东北对象一样的。”
“是是，就是这个意思。两位大姐你们可以收功，不要再施法术。”
道明哥看两员女将收功之后，才继续说：“小李，你认为宋建平是个怎样的人。”
“老实人，骨子里清高，不屑社会上这些丑恶现象。”
“算是正确一部分吧。他还有个特点就是，克制。对单位领导、家庭家人、对岳父一家人都是克制的。这也算是他道德上有点洁癖吧。”
“年轻漂亮的不好吗。反正，是另外重组一个家庭。”李鸥继续在作死的路上奔驰。
“不，中华式离婚，在这个时代，不是一个人，一个家庭的三个人的事情。而是两个大家族的事情。你和她的结合就是两个家族的结合。从此，开始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和她的离婚就是两个家族的分手。家族的荣誉呢，面子。所以，宋建平在没有离婚时，是不能找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而且，就是离婚后，他跟肖梅也是不可能的。明白吗。”
“不是很明白。我要是宋建平，我就会选个年轻漂亮的。”
“你还小。”
这个时候，导演那边已经喊着开工，大家相继过去。
李鸥在通知完演员后，确认他们的行程无误，并且把自己的位置给人家报清楚，就可以做些自己喜欢的事情。从来不多事，干好本职工作就行。
他最喜欢的就是在导演的监视器里，看演员的表现。在尺寸之间就能够看到世间的演变。
要是没有这个监视器，你看演员现场表演，你会发现他们的站位很平。但是，经过摄像机的转换之后，在监视器里，就会出现前后错落有致的变化。这主要是根据灯光什么的变化。电影拍摄比电视剧拍摄要很少出现这个监视器。这主要是因为电影的镜头拍完，把胶片送到电影制片厂的洗印车间冲洗之后，方才能看到其艺术效果，在时间上要需要2天多的时间。
导演沈岩最初是拍摄广告，跟大多数导演的出身一样。也许是拍摄广告的缘故，所以，对镜头的调度形成自己独特的风格。
对演员要求动态的拍摄比较多，即使是短短的几句话，也要让演员动起来。
镜头语言很细腻，在前期的准备工作上，很认真，讲究慢工出细活。
后期制作精良考究。在浮躁的娱乐圈里，属于难得的低调一族。作品很受观众的好评，比如《我们无处安放的青春》，《辣妈正传》，《我的前半生》等。是拍摄青春都市题材的导演名手之一。
在拍摄闲暇的时候，沈岩跟道明哥他们聊着天，总结这部电视剧的得失。看到在一旁忙活的李鸥，就把叫过来问，“忙什么呢。”
“再跟演员和其他几个部门确定下，看还有没有什么遗漏的地方。要是有，赶快弥补，不要让演员等。耽误大家功夫。”李鸥答道。
“有遗漏的地方吗。”
“小环节，不碍事。已经沟通过。”
“不错。”
“小李是不错，挺上道的。”
“那里。”
“小李是想着全面抓，不光是想当演员。”
“是吗，那得练习下写写剧本才行。这样成长才能更快。”
“那导演，你看我该怎么着手呢。”
“选个小题材，试试手。前三集很重要。要让人相信你的故事有逻辑的。不是在那里胡编。前三集能让人看进去，就没有什么大问题。”
“再就是考虑这个本子，到底是以故事为核心，还是以人物为核心。也就是说：让故事带着观众走，还是让人物带着观众走。我们拿《西游记》来分析，在取经前，是人物为主。孙悟空出世，称霸花果山，东渡学艺，东海取宝，大闹天空等。取经开始，就是以故事为主，高老庄，流沙河，黑风怪等等。”
“那个更吸引观众呢。”
“目前看，还是人物为主的题材，更能让观众走进来。当然，故事和人物是密不可分的。不是非此即彼的关系。这里主要是讨论本子在设想阶段的情况。另外一点，你看国产电视剧和欧美的电视剧，你会发现什么不同吗？”
“好像人家的电视剧节奏更强。”
“上道。想明白这两者之间的区别，对你的发展有好处。”
《中华式离婚》拍摄的很顺利。李鸥在杀青的时候，给很多人留下上道的印象。自己也觉得获益非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