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拍个金庸剧
寒假结束，从家回到北京，重新开始学生学无止境的求学生涯。
自从开始在后海驻唱，李鸥的生活也走上正轨，渐渐的开始有规律。
每天，早上6点起床，开始做早课。内容以调嗓子，练台词，绕口令为主。基本上能保证一个半小时的早课时间。
然后，吃早饭。没钱的时候吃学校食堂。有钱的时候开始吃豪华鸡蛋卷饼。一次卷两根香肠，再加一个蛋。
吃完早饭，开始练习吉他和歌词技法。要不就是看书练习演技。有时候也去导演全日制蹭蹭课，听老师讲课。
中午一般在食堂解决午饭。下午做观察练习。到晚上，晚饭在外面解决。然后，去酒吧驻唱。最后在深更半夜，翻墙回学校宿舍睡觉。
有时周末，跟郜峰约着踢个球，参加的人也基本上是圈子里的人。参加次数一多，见到的明星也多起来，现在再见到什么明星也不再把他们当成什么大人物。球场上，该过人就过人，该放倒就放倒。只要不是故意伤人，谁也没话说。
天天过的充充实实，过的有舒坦的很。
不知不觉间，娱乐圈的大门已经向李鸥悄悄开开一道缝。
跟应姿熟悉之后，李鸥也偶尔去蹭录音棚，玩玩这些高大上的东西。电子产品降价太多太快，基本上普及到全社会。很多有音乐梦想的人都会给自己录上一段，当做回忆，美美的保存起来。十年的时间，设备就已经更换好几代。
现在再看到这些东西，仿佛是看到老朋友一样，嘴里发出啧啧的赞叹。
录音棚的传奇是凤飞飞和王菲。据说，她俩录音都是一次性过。当然，这是王菲的鼎盛阶段，现在，连现场都出现跑调，抢拍的现象。有人说，天赋是百分之一，汗水是百分之九十九。可是这百分之一的天赋决定你成就的高与低。
像四大天王，无论怎么用功努力，那三个都抵不过张天王的天赋。三个天王没办法，只好，去玩投资；去搞十项全能的，跟所有人拼勤奋；去跳舞，跳不动再去演戏。大家都吹这个人演戏多好，可是你看，一个《无双》，直接让周发哥碾压。团队再能吹，可是表现就在那里，谁又不是瞎子，看不出来。
《无双》中有个镜头，舞王下车，气疯似的，踢地上的碎石头一脚，你不觉得，这个动作很多余，很郭式吗？跟“跳起来”的动作一样吗。这个动作一出，大家都害怕下面是要马上就开始边唱边跳，动作，悬疑大片立刻变身歌舞片。好在，发哥用眼神制止住他。
舞王和华哥都是在装帅扮酷，让人一眼识破，而发哥则是装逼在无形之中，浑然天成。黎天王现在太胖，歌神太丑。就是想再扮酷也有心无力。
跑题啦。
李鸥进录音棚，摸着这些古董级的设备，心中很是感慨。岁月的无情就是把电子产品的淘汰率提的太高。
录音最嗨的地方就是可以胡乱的改编歌曲。真正玩改编就是根据个人的特点进行二次加工。这得先知道，自己的优势在哪里。像李鸥，声音透，亮，高，情绪饱满，容易带动听众。改编的歌曲容易让人听出新意。
改编大神还是要算腾格尔。一首《隐形的翅膀》愣是魔改成“最硬的翅膀”，让原唱晕倒在地上。歌坛集体高呼，请腾大爷嘴下留情。腾格尔不屑道，谁让你们毁我《天堂》在先，我今日必要血洗你们乐坛。
不是所有的歌曲都能进行改编。像胡斌斌在《我是歌手》里面的改编。
《痴心绝对》的改编绝对称得上优秀之作。而接下来的那期，《山丘》的改编绝对是败笔中的败笔。一个老江湖回望来时路，感慨万千的歌。竟让胡彦斌改成一个壮年人的声嘶力竭的嘶吼。有那力气，还能翻不过一个山丘。有那力气，跑山都可以。
在导演班蹭课上，李鸥一般是在张轩宜旁边的座位坐下。这是张轩宜特别要求的，因为李鸥非常善于做笔记。像有次，张轩宜说：每天看下你记的笔记，感觉学习真轻松。等过一阵之后，李鸥看那本笔记本的样子，他可能根本没动过，尽忽悠人，骗童工干活。
最近，张轩宜活动频繁，很多时候，就过来点下名，然后，就走。问他，他也不说。
直到有一天，神神秘秘的说：他现在是电视剧《康熙微服私访3》的副导演之一。看能不能把李鸥塞进去。
不过，他说：这个剧的拍摄时间很长，大约要半年。现在已经过半，要塞，也只能往第三个段落里面塞。而且，主要角色已经都选走，剩下些戏份不多的。不过，只要有机会，肯定是李鸥的。让他不要心急。另外提个小要求，他这段时间不在，帮他点个名。
李鸥全答应下来，反正不耽误自己的事，还能光明正大的免费蹭课上。同时，也没这个事情当真，社会人说话，场面为多，自己还是该干啥是啥。
有天，时间离李鸥的在职班结业的时间不远。
张轩宜问道：“如果让你选个题材拍电视剧，你会选什么题材。”
“嗯，”问的李鸥一楞，“什么意思，你要拍电视剧。”
“不是，我们这个圈子里，现在正为项目发愁，大家有钱，但不知道拍什么好。”
“古装片，现在多热，电视一打开，全是古代人。”
“热归热，题材重复的太多，没有什么新意。”
“那我说个，如果可行的话，你得安排个角色给我，我不要什么主要角色，小角色就行。”
“说说看。”
“拍金庸剧，多好的题材。而且，人家本身就是编剧中的高手，高高手。小说中的戏剧元素和冲突多鲜明。你们拿过来，直接拍就行。再说：以前都是香江那边拍的，国内还没有人拍过。”
“对，我们怎么没想到。老觉得香江那边拍的那么经典，没法超越，就不敢试试。有啥，就像你说的，国内还没有人拍过，咱们要拍，就是头一份。”
“嗯。”
“要是选金庸，你打算第一个拍什么。”
“《书剑》。”
“为什么。”
“因为香江以前拍的太早，国内拍的太烂，只要稍微出色点，就可以大卖。另外，这部戏好，里面什么元素都有，国家仇恨，家族伦理，门派恩怨，兄弟情义，江湖恩仇；最重要的是，这些都是不重要。
戏里的核心是偶像剧元素，多角之间的爱恋。你爱他，他爱她，你不爱她，她却爱着你。多黏糊，得让多少妇幼女士为之伤筋动骨。”
“你对这本书很熟。”
“那当然，这是我最喜欢的金庸小说之一。不是吹牛，我早有腹稿。就差下笔写。”
“那你写，写出来，我去跑项目。”
“我现在那有时间。还有，你得先去把小说的版权拿到手。然后，随便找上几个编剧各写一段。再拍出来，绝对挣钱。”
“停。晚上，我带个人去你那，咱们喝点，再具体的谈。”
晚上，张轩宜带着一个30出头的人来到李鸥的宿舍。
“这个就是我说的小兄弟李鸥。这是导演刘东海。”
“幸会，你好。”
哈哈，这次来，一是见识下兄弟，二是喝酒。以后，大家在一起混。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刘东海导演说道：“听小张说：你对《书剑》这本书很有想法。能谈谈吗。只要这个能上项目，其他的一切好说。可以吗？”
“哈哈哈，可以，太可以。这本书从整体上看，就3个章节，一是救文泰来。二是身份之谜。三是救香香公主。每段可以分十集。要是，再水水，还可以分出第四章清理门户。
感情戏，就留三段，其余的删掉。就留下，一是陈家洛，霍青桐，香香公主。二是乾隆，陈家洛，香香公主。三是余鱼同和李沅芷之间的爱恋。别小看余鱼同和李沅芷这段，它可是推动情节发展的最大动力。周家的那股去掉。双方敌对实力要搞平均点。八卦门去掉。怎么样。”
“不错，那金庸那边的版权怎么整。”
“刘东海导演打算怎么整。”
“打包全吃下，是不可能的。费用太高。只要几本，或者是只要热门剧也不可能。最好是找个金主吃下其中的部分，咱们再拍啥给啥价钱。”
“要不，咱们只要《书剑》的版权。”
“这样的话，这个费用不好找人。”
刘东海导演：“我说下，如果你真的打算拍《书剑》的话，我找人去谈《书剑》的版权。”
“这样，压力就全在你身上。”
“没事，那咱们分工，你现在就找编剧开始编写剧本，我找人去谈。如果，半年内你的剧本能立项，《书剑》的版权，我给你留着。超过半年，那这个版权我就给别人。”
“行。”
“还有，如果立项，我要参与选角色。说不好听的，我害怕你们拍成焦恩俊那样的泡面头。”
“行。不过，如果投资方要捧人，怎么办。”
“最讨厌的就是干爸爸，干妈妈的什么的。可是，这个由没法避免。主要角色没办法，就靠他们的实力冲收视率。其他的次要角色可以商量下。还有，捧人可以，但不能硬来。要以咱们为主。等这部戏拍好，收视率高高的，以后，咱们就不怕什么金主不出血。”
“行，干杯，祝我们事业有成。”
第2天，李鸥专门把应姿和郜峰约出来，把这个事跟他们一说。
应姿说：“金庸，我可以找人联系上，但是，怎么谈，就是你的事。”
“只求上听，不求胡牌。”
“你准备多少钱拿下这个版权。”
“不知道，打算过去看看行情再说。”
“香江那边基本上是投资的百分之二十。”
“我去，这么高”
“你以为。”
李鸥盘算一下，自己兜里的钱。一个月基本上有两万的收入，花销不算大。到现在大约有十七八万的样子。还差很多。要是，像后世的张大胡子导演，才花一元钱多好。
“应姿，有没有机会让我挣挣钱，没钱太憋屈。”
“有，公司可以安排商演。”
“我的理想是一个演员，不想跑商演。”
“笨，商演跟你当演员不冲突。你看华哥，不是又唱歌又演戏的，什么也没有耽误。你现在也算在圈子里小有名气，商演的出场费用大约有十万。公司提成后，你可以拿八万。几场下来，这个小说版权费用还算个什么事。”
“好，就先整两个的。”
“行，我现在就跟公司说。如果你要是还能再写新歌，质量好的话，分成会更多。”
歌，那不是多的是。以前是不想走这条路而已。
应姿拿着电话出门。一会儿，进来说：很快就安排。
“行。我怎么觉得这么快，有点不靠谱。”
“胡说，有应姿在，还能委屈你。”
“那版权的钱，峰哥和应姿能不能先借给我。’
郜峰道：“行，没问题。要多少。”
“这个得等我去香江谈谈才知道，到时候，我给你电话。应姿别忘，帮我找个联系人。”
接下来，李鸥来到香江。拿着应姿介绍的联系人电话，找到金庸版权部门。
一问才知道，打包价1000多万。妈的，这是要逼我去卖什么啊。
《书剑》，《笑傲》，《白马》，《越女剑》四本电视电影的版权总共200万。
如果，只要电视版权，120万。一次授权期为10年。
一会儿，有人过来说：《笑傲》的电视版权被央视要。
这样，三本的电视剧版权就不值钱，总共下来才50万。
本来想坑下张大胡子，结果，央视就是央视，财大气粗。
李鸥跟他们又谈，把授权期增为20年，费用不变。
金庸版权部门一看这三本，也就《书剑》有点价值，其他两本根本没有优秀作品，请示之后，也就同意。
谈完正经事，李鸥又跟他们在胡拉乱扯。中间随口问道，金庸剧的网络游戏什么的。结果，现在这个时候，即使是香江那样的现代化城市，对于网络游戏什么的，很多人还是很陌生。
难道他们不玩网络游戏。
一问才知道，香江这边，网络是李嘉诚家族垄断。很多白领明天在公司蹭网。这个现象要等到中资进入后，才见好转。
那干脆，李鸥就跟他们又开始谈网络版权的事情。
请示金庸老爷子之后，打包作价200万，50年的使用权。
李鸥软磨硬泡，说现在是互联网泡沫经济，什么时候能有成效都是未知的，要求降价。
现在还是纸媒为主，电视，电影等传媒的天下，没有多少人能注意到网络这块。再说：网络公司现在也没有几家挣钱的。大家都在赌，谁会想出来个盈利的方式，好跟着学。无论是不是圈子里面的人，都明白这其中的事。
最后，作价打包230万，终身使用权。
本次香江之行，李鸥一共花费280万。
李鸥先把拿下几本书的电视版权消息告诉刘东海导演，让他立刻立项，找编剧上马。50万的版权费订金还是让刘东海导演很吃一惊。更对李鸥的人脉赞叹不已。
回头，李鸥跟郜峰借钱，付版权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