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团聚
汪家大院的铁栏门大开，一辆白色面包车停在门前。一辆骡车停在院子里。
汪家大厅里坐着汪老太以及史志刚夫妇和他们的四个儿女，汪老太一一打量史志刚的几个儿女。
“志刚啊，你看他们一个个模样多俊俏，你快告诉我，他们都叫什么来着？”
“快告诉奶奶，你们叫什么名。”志刚朝他的儿女。
“奶奶，我叫史小国。”
“奶奶，我叫史小太。”
“奶奶，我叫史小平。”
“奶奶，我叫史小安。”
“好，国-太—平-安……小安啊，你能告诉奶奶，你们的名字中为什么都有一个小字？”
“奶奶，父亲给我们起名的时候，他希望我们兄妹都能从小到大，踏踏实实走好人生的每一步。”史小安回答道。
“说得好，志刚啊，你没有让你死去的娘失望，你看看他们一个个多么的优秀，看看这小平和小太，长得就跟她奶奶年轻时候一模一样。好……好啊！”她禁不住老泪纵横。
“大娘，您哭什么呢，今天应该高兴才是。”志刚上前去为汪老太抹去眼泪。
“是，是，今天应该高兴。”
“娘，饭菜已经好了，让客人进屋吧。”已经把饭菜端上桌的凤鸣招呼客人道。
二
下午，铁栏门外，汪老太和凤鸣送史志刚一家人上了面包车，汪老太叫住最后一个上车的志刚：“志刚啊，你们家那辆骡车……”
“娘，美辰她喜欢，就把骡车留给她，别忘了叫美辰和汗明来梅家弯做客。”
“好，好！”
“嫂子，你也要来哦。”
“好，我一定会来。”
志刚上了车，车调转头朝梅家弯驶去。汪老太和凤鸣一直到看不见车的影子，她们才进了院子。
“唉，都过去几十年了，骡车象当年的一样……这志刚真是有心人啊！”汪老太和凤鸣走到骡车前，汪老太抚摩着骡子的头
“娘，这骡车容易赶吗？”
“容易……不过，我可从来没有赶过，正龙的父亲不让我赶，他老是说我是千金之躯，唉，要是老爷子还在的话，多好。”
“娘……”
鸣本想说几句安慰娘的话，这时候，美辰和汗明从外面进来。美辰看到院子里的骡车，美辰兴奋地又是叫又是跳跑了近来。
“奶奶、娘，这是哪来的骡车？”
“是你志刚叔送你的，丫头。”
“是真的吗？太好了，奶奶、娘，还有哥，你们都坐上骡车，我赶着它带你们在龙凤转一圈去。”
“美辰，你能吗？还敢让奶奶坐上去？”凤鸣怀疑的看着女儿。
“你们为什么不相信我？奶奶，您也不相信我？”美辰她从所有人的眼中看到了疑问，着急起来。
“好，我相信，我的孙女儿一定能赶好这骡车。”
美辰兴致勃勃把骡车赶出了大院，停在门前。汗明把奶奶和娘扶上了骡车厢，他才走到美辰的身边：“美辰，你真的行吗？”
“放心吧，哥，妹妹什么时候骗过你？”美辰话没有说完已经跨上了骡骑。
“那我去车厢里了。”说着他也上了骡车厢里：“好了，美辰，可以出发了。”
“出发咯！”她挥起鞭子轻轻地在骡子的屁股上轻轻地抽了一下，骡车慢慢地朝前驶去。
三
阅读室里，瑞雪托着下巴在想心事，美辰从外面进来，看到瑞雪的样子，她悄悄走近。
“瑞雪！”美辰大叫一声已经把瑞雪手中的笔拿到了自己的手里。
“美辰，你想吓死人啊。”
“老实交代，你想什么想得这么入迷？”
“没有，我什么也没想的。”
美辰在瑞雪身边转了一圈：“不对，你的样子象个怀春的少女，告诉我，你是不是在想我哥哥？”
“美辰，你不要乱猜啊。”瑞雪的脸羞红了。
“看看脸都红了，还不承认，瑞雪，你喜欢我哥为什么不向他表白？”
“你喜欢对方，你会向他表白？你别忘了我们是女儿家。”
“是啊，我会的。”
“我不敢。”
“我知道你不敢，不是每个女孩子都有我汪美辰的胆量。话说回来，你指望着我那个木头哥哥向你表白，也是问题。这样吧，我出马，一定可以把你们的事搞定。”
“真的！”
“你就等着好消息吧，不过，到时候你怎么感谢我？”
“嗯，我可以肯定自己会是你们汪家最孝顺、最明理的媳妇，就像你娘一样。我也会是一个贴心的好嫂子。”
“瑞雪，我真是爱死你了。”美辰上前抱住了瑞雪。
“哥，我要你陪我去河边。”
“为什么？你没看到我在忙？”
“忙，忙，每天只看到你忙，哥，你去不去，妹妹好想去河边走走，你能不能陪我去嘛，就这一次，好不好？”
“好了，好了，哥陪你去，说好了，只许一次。”傍晚时分，美辰死缠烂打把正在房间里看书的哥哥汗明到河边去散步。
“哥，告诉我，你是不是决定为梅林姐独守一辈子？”
“我……”他望着渐渐暗黑下来的天边：“我想是命运让……”
“哥，你意气消沉怎么能实现自己更远大的理想？还有，奶奶和娘一直盼望你的感情有一个好的归宿呢，哥，你好自私。”
“我知道……”
“你知道就好，你现在只要拿出男子汉的勇气来，一桩美好的姻缘就在你身边。”
“美辰，哥不明白你说的。”
“哥真是块木头，哥，难道你看不出来瑞雪她喜欢你？”
“这个……”
“哥，瑞雪聪明又漂亮，她陪在你的身边，一直默默地支持着你的工作，你这块木头算是龙凤公认的了。哥，妹妹的话已经说到这份上了，你自己看着办吧，我希望瑞雪在不久的将来能够嫁到汪家来做我的大嫂。”
“美辰……”
“哥，你还犹豫什么？你应该主动向瑞雪表白，因为你是男人。”
跟妹妹美辰有了这次开诚布公的交谈，汗明回到家里便早早地把自己关进了房间。这一夜，汗明躺在床上的翻来覆去睡不着，他的脑海中都是瑞雪的影子，想起这一路走来，瑞雪一直默默支持他的工作，原来瑞雪在他的人生中无处不在。
第二天再遇到瑞雪的时候，他感觉到一颗心在胸腔里嘭嘭嘭地狂跳，本来想开口说出自己昨天晚上想好的表白，但话到嘴边又说不出一句想说的话。
瑞雪刚刚给两名青年男子办好了借书手续，她才发现汗明一直瞅着自己看：“汗明哥，你有事吗？”
“我……我想邀请你去观音庙。”
“又没有庙会，你怎么突然想去观音庙？哦，我知道了，你在担心城里的农贸市场有不有发展前途？汗明哥，相信自己。”
汗明看着瑞雪，一会儿才说：“不……不是工作上的事。”
“那是什么事啊？”瑞雪问道
“你跟我走就是了。”汗明说完拉着瑞雪走出了阅读室，来到停在室外的骡骑旁边，他把瑞雪抱上了骡车厢。他这才跃上骡骑，赶着骡骑朝朝观音庙驶去。
瑞雪坐在车厢里，她完全陷入一片遐想之中，这种不需要言语来表示的爱意让她的心里装满了幸福和快乐。
观音庙观音菩萨前，一个面目慈善的老尼在敲击木鱼。汗明走到观音神像前跪下，默默的祷告起来，瑞雪也跟着跪下默默祷告起来，一直到他们走出观音庙，汗明和瑞雪牵着骡骑，并肩走在回家的路上，汗明才开口打破沉默。
“瑞雪，你刚才和观世音说了什么？”
“我求观世音保佑汗明哥的事业顺顺利利，蒸蒸日上……”
汗明很感动，他停止了前行的脚步：“瑞雪，你还祈求了什么……”
“汗明哥，我……”瑞雪被汗明追问的满脸羞涩。
“这些日子以来，你一直默默的支持着我，可我对你的存在视而不见，对不起，瑞雪。”
“汗明哥，不要说对不起，能够守候在你的身边，我真的很快乐。”
“瑞雪，等我们把农贸市场的工程和汽车运输队的工作忙完，你愿意嫁给我吗？”汗明突然握住了她的手。
“汗明哥，你……愿意娶我？”
“是，我愿意！瑞雪，我要你做我汪汗明永远的唯一的老婆，我要你永远守候在我的身边。”
“汗明哥……”瑞雪满脸的迷醉，像喝了一大缸酒一样红。
“瑞雪，虽然我的表白有些迟到，请你相信我对你的真诚。等我们的事定下来后，再去县城。”汗明上前把瑞雪抱进宽阔坚实的怀抱，就像他的父亲汪正龙当年把她的母亲何凤鸣抱在怀里的时候一样，他的脑子里没有一丝的杂念。没有对梅林的眷恋，没有对小菊的歉疚，只有对未来的希望和对瑞雪的深深的暖暖的爱意。（未完待续）